虎永刚和宁静两人一狗,走在老姆登村四通八达的水泥路上,只见一栋栋新房依山就势,掩映在山野田园间;
房屋的外墙都有篱笆装饰,院内的鲜花绿植争奇斗艳;
村边的梯田里,稻秧随风摇曳,泛起层层绿波;
村里村外的山坡上,满眼都是茶树,种的是老姆登特有的高山茶—老姆登茶。
这里的村民也都十分的友好,见到游客就会热情地邀请去他们家做客,尽情参观、随意拍照(不像有些地方,拍照还要给钱)。
通过与他们的交谈,虎永刚发现,这是一个包容的民族:他们包容其他宗教信仰、不排斥其他种族,学习其他语言、也接受外来文化。
也许从那些以“万物有灵”为信仰的怒族先民,在怒江大峡谷中定居的那一刻起,这份包容,就注定根植于这个友善民族的血液中了吧!
一圈下来,天色已渐暗,虎永刚两人回到了教堂的人工湖边。
停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里有一家客栈。
这个村里基本上开客栈的村民也兼营饭馆,所以,这天两个人的晚餐,就去那里解决了。
客栈的饭馆可以单独点菜,但漂亮的怒族老板娘说:“今天晚上住在我家的客人们,集体要求品尝怒族的烤乳猪宴,你们要不要一起参加?”
宁静好奇地问:“烤乳猪不是广东菜吗?怎么你们这里也有啊?”
老板娘笑道:“我知道,烤乳猪是广东着名的特色菜,也是广东人祭祖时必不可少的祭品,不过我们怒族的烤乳猪也有很长的历史了。
关于它的由来,还有个传说呢。”
虎永刚对这类民间传说,最感兴趣了。他觉得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间传说真是层出不穷。
昨天的登埂澡塘有故事,现在的烤乳猪也有传说,就迫不及待地请她说来听听。
老板娘说:“行吧,反正乳猪也刚刚开始烤,我正好有时间。”
说着就大大方方地娓娓道来:
传说上古时期,高黎贡山上住着一户猎人的一家三口,平时以猎取野猪为生。
一天,猎人与他的妻子和往日一样,上山打野猪,留下了8岁的小儿子看家。
小儿子偶然在山上捡了几块黑色的石块,平时就当玩具,拿着玩儿。
不过他不知道,那黑色石块是火石。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在家里的猪圈旁敲打着火石玩耍。
忽然间火花四溅。
小孩懵懂无知,不仅不知道危险,反而越打越兴奋,火花飞溅到猪圈的茅草棚上,引起了一场大火。
小孩子都是喜欢玩火的,他眼见茅草棚起火,不但一点儿不担心、不害怕,反而感到很开心。
他听着茅草燃烧的劈啪声,和猪圈里养的父母抓回的野猪仔被火烧发出的嚎叫声,觉得很兴奋、很好玩。
等那些野猪仔的嚎叫声停止了,茅草棚也燃烧殆尽,大火也自行熄灭了。
小孩儿在被烧过的废墟中,闻到一股闻所未闻的香味。
他好奇地捡开杂物,循着香味去寻找。找来找去,他发现,那诱人的香味来自那皮被烧焦、肉被烤熟的野猪仔。
他看得垂涎三尺,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提那猪腿,却被猪皮表面吱吱作响的油,猛地烫了一下。
他把那烫疼的手指头塞进嘴里舔,却意外地尝到了香美的滋味,顿时就撕下野猪腿,大快朵颐起来。
猎人夫妻狩猎回来,见猪棚化为灰烬,野猪仔全被烧死,正要喊儿子来问个究竟时,小孩却拿了一只烧烤得焦红油亮、异香扑鼻的烧野猪仔献给父母。
猎人一尝,不但没有责备儿子,反而高兴得跳了起来—儿子发明了吃野猪肉的新方法了!
老板娘最后又说道:“据说,我们怒族祖先,最早得知动物肉烧熟后,更加美味可口,便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鸡啊、鱼啊都喜欢烤着吃。”
(此后不久,虎永刚在一本介绍美食的书籍中发现,“烤乳猪”是汉人发明的美食,而且历史源远流长。早在西周时,就被列为“八珍”之一,那时称为“炮豚”。
到南北朝时,贾思勰就已把“烤乳猪”作为一项重要的烹饪技术成果,而记载在《齐民要术》中了。
他是这样记录的:“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壮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后来,到了清朝时,“烤乳猪”又被作为“满汉全席”中主打菜肴之一。)
故事讲完了,虎永刚并未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
宁静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让我们参加烤乳猪宴,就只有烤乳猪吃吗?”
老板娘笑道:“当然不是,肯定还有其它菜啦,不然怎么能叫宴呢?而且,还有村里的姑娘小伙儿来表演我们怒族的特色歌舞呢。”
虎永刚忙问:“在哪里表演啊?”
宁静关心的则是:“要买票吗?”
老板娘说:“不用买票,都包含在饭钱里了。等下就在我这个院子里,边吃边看,你们也可以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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