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宁静白了虎永刚一眼:“你们男人就喜欢琢磨这些事!”
也许有人会说,这宁静怎么总爱对虎永刚翻白眼啊?是不是看不惯她老公啊?
殊不知,这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调啊,虎永刚时常陶醉于老婆的白眼中呢!
中年人的爱情,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早已升华为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的亲情了。
亲人之间,不经意的一个小白眼,其实就是有爱有恨有欣赏的表现,并不一定是看不惯。
同样的道理,小年轻路上遇到心仪的小姐姐,想要去搭讪,大多会遭到白眼。不过,只要小姐姐的嘴角没有同时往外一咧,那就是她心里喜欢,至少是不反感,那还等什么?放心大胆的去追吧!
闲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虎永刚和宁静夫妻两人,也不再闲聊,专心致志地喝白粥、吃咸鸭蛋、品尝鲜花粑粑。
两种粑粑的都是外面炸得金黄,味道都有鲜花的清香,不过也稍稍有点差别。棕树花粗糙一点,比较酥脆爽口;小黄花比较细腻,吃起来软糯香甜。
饭后一支烟,赛似活神仙。
放下碗筷,虎永刚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店外,点上了一根烟,要做那过把瘾就死的活神仙。
宁静并不反对他抽烟,只是恋爱的时候,她说的是:“这香烟的气味很好闻,是男人的味道!”婚后不久,这好闻的男人味道就变成了:“你身上怎么都是烟味儿?熏死我了!”
从那以后,虎永刚每次抽烟都尽量的离她远一点。
抽完烟上车,出铜厂镇没多远,路面开始变得坑坑洼洼,崎岖不平。
这段路真是枉称国道了,还不如虎永刚老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乡村公路。
大坑洼里都积满了水,车辆涉水而过时有半个轮胎在水里;小一点的凹陷处满是泥浆,稍一加速,泥浆就飞溅得满车身都是;稍微平整的地段,又像是搓衣板那样的小石板路,把车上人的肠子都颠弯,说话也变得抑扬顿挫。
这是虎永刚走上219国道以后,遇到的最烂的一段路了。还好他把车换成了2046底盘,耐造。底盘高,不怕水坑;四驱系统,在硬装路面也不怕陷车。
如果是普通的家用轿车,估计在这里很难前行,不是底盘被刮烂,就是减震被颠散。
铜厂过去第一个乡镇是老勐,区区三十多公里路,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可以想见虎永刚的车开得是多么的艰难。
不知这天是个什么日子,老勐镇上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车子也只能缓慢地向前,走得还没有行人快。
宁静降下车窗,一问车边的行人,才知道恰逢老勐的街子天,也就是赶集日。
街上的人群和其他路过的集镇一样,以中老年妇女居多,而且基本都是少数民族的妇女。
从她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很多不同的民族。不过她们的民族服装都很好看,色彩斑斓的,大红、大绿、纯黑、淡蓝、深黄、桃红、浅绿、雪白、青紫、赤棕……似乎世上所有的颜色,都能在她们的衣服上找到,这也算得上是哀牢山区圩集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哈尼族妇女背上垫着的棕蓑衣,这个在金平听那个美少妇介绍过,是哈尼族妇女用于垫背的特殊背具。
在哀牢山区生活的哈尼族人,由于山高路远,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运输方式,都得仰仗于背。因此,哈尼族妇女从小就练就了坚韧的背负能力。
她们勤劳也聪明,为减少肩背的伤痛,就编织了独特的蓑衣来垫背。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垫在上面,用绳子一套,往头顶一挂,稳当又省力,还不会磨伤肩背。
虎永刚老家的人,也穿蓑衣,不过是为了挡雨。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一身蓑衣打扮,那是诗人口中轻描淡写的飘逸隽永,是画家笔下浓墨重彩的水墨画卷!
而这里的蓑衣,则显得厚重沉实,满满的都是生活的艰辛。
街边一群妇女的打扮,很是奇特,看不出来她们是哪个民族的。
最吸引虎永刚眼球的,是她们的臀部位置,都无一例外地挂着的两大块菱形帘子。
虎永刚和宁静开玩笑说,就像是他小时候,蹒跚学步时,屁股后面挂的屁帘儿。
宁静嗤之以鼻:“你那玩意儿,怎么能和人家这个相提并论?你看看她们这个多漂亮啊!”
那倒也是!
这帘子都是以白色为底,配上精美的刺绣。图案绣的是吉祥四瓣花,再配以红、橙、黄、绿相间的镶边,看上去美仑美奂。
看这群妇女,在车边慢慢往前,宁静就和她们闲聊,问这吊在臀部的两块帘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法。
有一个年轻一点的、普通话说得好的妇女告诉她:这是她们哈尼族妇女自古流传下来的,叫做尾饰,是用来遮掩臀部的装饰。
再看她们的上身,水红、明黄、湖蓝或艳粉色的斜襟半袖上衣,斜襟处有很宽的刺绣花边,一直延伸到整个肩部,形成绣花披肩。那些生长于田间地头的花鸟虫鱼,都被这些女人,用灵巧的双手绣了上去,让衣服更加的华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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