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呵,连馒头都不管饱,阎家还真是小抠门。”
“你就知足吧,今儿要不是棒梗把肉偷走,咱们只能啃萝卜白菜。”
“就阎家这小气的劲头,那新媳妇过不了几天,就得跟他们干仗。”
“不过话说回来,那新媳妇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看上阎解成了呢?”
阎家的筵席结束后,阎埠贵和三大妈听着议论声,脸上充满了笑意,站在门口送客。
住户们三三两两从椅子上站起身,揉了揉干瘪瘪的肚子,准备回家找点东西填吧。
李卫东和于莉也站起身,准备回家,再重新做一顿午饭。
现场的气氛恬静而尴尬。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天啊,我家进贼了!”
这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了住户们的心头上。
四合院今天刚抓走了一个小偷,谁这么大胆子,还敢偷东西?
于莉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向李卫东:“卫东哥,这声音好像是刘海中的,难道他家里进贼了?”
李卫东四下看看,并没有看到刘光福和刘光天的身影,心中顿时了然。
呵呵一笑,道:“应该不至于,今儿大院里那么多人,况且小片警他们也来过,怎么会进贼!”
话音刚落,后院就传出刘海中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大事不好了,我家的宝物被人偷走了,快来人啊!”
听到这话,于莉,秦淮茹,阎埠贵,还有住户们都往后院赶去。
李卫东背着手,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进到后院,刘海中家的大门敞开着,二大妈瘫倒在门口。
刘海中见众人到来,从屋里奔出来,脸上写满了焦灼。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可算来了,快快,我家被盗了。”
“刘海中,你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淮茹道。
“今儿我一直在老阎家里吃席,等回到家,发现家门敞开着,屋里被翻的乱糟糟的。”
说着话,刘海中让开位置,让众人进到屋内,李卫东也跟了进去。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直呼好家伙。
屋内的凳子,椅子,桌子,全部被推倒在地上,墙角处,本来就破旧不堪的条彻底散了架,就像是一头瘸了腿的野狗似的趴在地上。
里屋也未能幸免于难,柜子里的衣服被翻出来,胡乱的扔在地上,鞋子袜子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脚臭味。
众人纷纷捂上鼻子,退到了堂屋内,有人嘲笑道:“刘海中,伱该注意点个人卫生了。”
“嗨,这阵子老婆子身体不好,没有洗衣服.”
提到二大妈,众人才想起来二大妈还躺在门口,连忙转过身把二大妈搀了起来。
“大娘,你坐。”秦淮茹从地上搬起一把椅子。
二大妈踉踉跄跄的坐在椅子上,双手锤着膝盖,大声嚎啕。
“天杀的小贼啊,竟然把我家的传家宝偷走了,那可是我们刘家祖辈相传的宝物,将来要传给我孙子的啊。”
二大妈抹了抹眼泪,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一大爷,你可得给我家做主啊,把那小贼抓到,帮我们刘家找回宝物。”
“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的心情无比轻松。
如果在以往,此时她肯定已经开始担心是不是棒梗偷走了刘家的宝物。但是,此时棒梗正在工读学校接受教育。
想到这里,秦淮茹对李卫东的感激又增加了一分。
只是,刘家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呢?
看到秦淮茹面带疑惑,刘海中支支吾吾:“我们刘家在前朝的时候,是耕读世家,祖辈曾经担任过县里的学政,因此有机会收藏名家的画作,大部分画作都遗失了,只有一副唐伯虎的真迹,保存了下来。”
唐伯虎的真迹李卫东不免高看了刘海中一眼。
在后世,唐伯虎的画作曾经拍出过三十多亿元的高价。
只是在这个年代,像这种画作,属于见不得人的东西,难怪刘海中会三缄其口。
虽然刘海中丢的东西,有点非法的嫌疑,但是毕竟是丢了东西,秦淮茹身为四合院一大爷也不能不管。
秦淮茹走到李卫东跟前,小声的问道:“卫东同志,你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李卫东呵呵一笑,摆摆手道:“这次刘家丢的可不是一块肉,而是一副珍贵的画作,如果到信托商店里买同样一幅画,至少得一千多块钱,这么大的一件案子,还是得交给派出所的同志处理。”
说着,李卫东眨了眨眼睛。
秦淮茹虽不清楚李卫东的用意,还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事儿已经不是管事大爷能管的了。”
她看向站在门口的阎解成:“解成,麻烦你到派出所跑一趟。”
“好嘞。”
阎解成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李卫东看到几个住户正准备把帮刘海中把东西放回原处,连忙拦住了他们:“别,这些东西上可能有线索,谁都不要碰,大家伙都站到门外。”
线索关系到能不能破案,刘海中听到这话,顿时着急了,把住户们赶出了屋子,就连二大妈也被她搀扶到了门外,安置在花池的水泥台上。
住户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大的案子,都热情高涨起来,开始猜测小偷是哪里来的。
大部分人都觉得,小偷肯定是四合院外的人,小偷是趁着闫家办喜宴,大家伙都没注意,偷偷溜进来的。
毕竟,四合院里的住户大家都真根知底,你要说贪便宜的,那肯定有,但是有胆量干出这事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棒梗。
可是,现在棒梗的不在场证据十分充足。
听到议论声,秦淮茹再次感激的看向李卫东,她觉得就凭李卫东把棒梗送到工读学校,就值得她努力两次。
咳,最近李卫东在玩‘你中有我’游戏的时候,实在是太懒了,每次都想让秦淮茹自力更生。
小片警来到很快。
一进月牙门,看到秦淮茹,他就开始嘟囔:“秦淮茹同志,你们四合院是怎么搞的,短短一天时间内,发生了两次盗窃案件。”
“雨水家的,这事情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你还是尽快找到小偷吧,要不然,二大妈该晕倒了。”
此时二大妈见到小片警带人到来,立刻嚎啕大哭起来,鼻涕流淌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面掉,时不时的还抽搐两下,翻个白眼,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只是,这些都是这年代老太太们的拿手好戏,小片警平日里负责的就是调解家庭纠纷,对这种把戏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案发现场在哪里?”
“在屋内,我已经听从了李主任的意见,保护了现场。”
秦淮茹领着小片警进到屋内。
这年代没有取证工具,派出所作为基层单位,也没有配备照相机,小片警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在上面把看到的线索记录下来。然后,又询问了刘海中,还有四合院的住户们。
待询问结束后,刘海中迫不及待的问道:“雨水家的,找到小偷了吗?”
“哪里有那么容易。”
小片警摇摇头:“现场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说到这里,小片警突然停住了,看向刘海中问道:“你有没有请教过李主任?”
“李卫东?他又不是公安,还能够破案不成?”刘海中阴下脸。
他倒不是不清楚李卫东的本事,毕竟就在今天上午,阎家丢的那块肉,就是李卫东找到的。
只是自从刘光福和刘光天进到扶贫车间后,刘海中记恨上了李卫东,自此之后,不愿意跟李卫东打交道。
二大妈清楚刘海中的心思,她在心中同样埋怨李卫东,只是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二大妈胳膊肘碰碰刘海中:“老头子,你就去请李卫东来查一查呗,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家的传家宝,不是置气的时候。”
刘海中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点点头。
他耷拉着脑袋走到李卫东跟前:“李卫东,我们家进贼这件事你咋看?
“咋看?”李卫东上下打量刘海中,这货虽然嘴里说着求情的话,神情却极其骄傲。
这就是你求人办事儿的态度?
李卫东当然不是那种圣母婊,帮助阎埠贵找肉,那是因为当时是于莉主持局面。
要是找不到,对于莉有影响。
而刘家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自然不想管。
李卫东轻哼一声,笑笑:“当然是用眼睛看啊。”
“.”
刘海中听出李卫东语气中带有情绪。
如果换成以前,他这会肯定已经拂袖而去,从此不再求李卫东。
可是,那是一副唐伯虎的画作啊!
刘海中内心感到深深的屈辱感,脸上却不得不挂上最热烈的笑容。
那笑容就跟他当年迎娶二大妈,新婚之夜,面对二大妈时露出的笑容差不多。
“那个,李主任,以前的那些事情,是我小肚鸡肠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小片警也正在为破案而苦恼,见李卫东老神在在,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连忙走过来,笑着说道:“是啊,卫东兄弟,刘海中同志也不容易,那可是他的传家宝,你就帮帮忙呗。”
小片警跟李卫东是好兄弟,他亲自开口了,李卫东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什么?”小片警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神情有些茫然:“这小偷太不地道了,偷东西就偷东西呗,还非要摔人家的东西,是这个吗?”
“.”
李卫东双眼盯着小片警,沉默片刻,生无可恋:“你就不想想,小偷为什么要摔东西?”
小片警愣了一下,脸色大变:“是啊,他们是偷东西,按理说应该悄默默的,摔东西闹出的动静,容易招来人。”
“对,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李卫东挺直腰杆,大声说道:“那小偷跟刘家有仇。”
小片警本身就接受过刑侦训练,瞬间明白了过来,拍着大腿说道:‘对对对,要不然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些缺德事儿。’
小片警扭头看向李卫东,竖起了大拇指。
有了李卫东的推理,案件瞬间从单纯的盗窃案,变成了报复案。
嫌疑人的范围也大大缩小。
只是刘海中这些年得罪的人,着实不少。
他蹲在花池上,掰着手指头数。
“当年,我跟你二大妈结婚的时候,你二大妈是有对象的,我是横刀夺爱,那小伙子好像叫做张亮。”
“我收过十五个徒弟,个个跟我有仇,他们离开车间的时候,都骂我枉为人师。”
“还有,当年我为了晋升七级锻工,在老蒙的搪瓷缸里下了泻药。”
“我为了”
为了找回唐伯虎画卷,刘海中也顾不得那么多,把这些年干的坏事都抖落了出来。
围观的住户们纷纷面带鄙夷的目光。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刘海中竟然干了那么多坏事儿。”
“就是,亏得上次选二大爷的时候,咱们没有选他。”
“应该让小片警把他抓起来。”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他说的那些事都有些年头了。”
“况且那些事儿够不上犯罪,怎么抓?”
刘海中当然不是傻子,他干不出把自个送进去的事情。
只是,他提供的线索,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用。
“刘师傅,你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最近你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小片警眉头紧蹙,他觉得刘海中有点不老实。
这倒是冤枉刘海中了,这两年他家里一直不安宁,压根就没有心思去害别人。
刘海中摇摇头:“没有,你们可能也知道,我那两个儿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上个月,我们还打过一架,我这阵子正为这事儿烦着呢,跟外面的人几乎断了来往。”
“这就麻烦了“小片警皱起眉头。
这个时候,秦淮茹的眼睛亮了,凑上来,小声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刘光福和刘光天干的。”
“光福,光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海中连连摇头,摆摆手道:“他们可是我的儿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二大妈幽幽的声音:“上个月,他们不是把你揍了一顿?”
刘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