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刻,忽然一阵不和谐的击掌的声音,却从入口处传来,让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瞬间失神。
啪啪啪啪。
“精彩,真是精彩啊。”
陈瀚看着来人,顿时眼角一颤,竟然是他!?
这个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大人物,竟然,也到了这里……
季南中!
老人庞眉鹤发,眼窝深邃,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子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他身后,跟着足有三四十个荷枪实弹的特科队员。
“星垂平野阔,庙小菩萨多,有意思。”
老人走过曹伯温身旁,只是轻瞥了一眼,嘴角勾起。
“怎么,汪战拿不上台面,这是抱上公孙老神仙的大腿了?”
面对老人的挖苦,曹伯温眼神阴翳,却强压下震怒。
只是冷笑一声,“不比季老手段通天,若非公孙老先生提点,我还不知道,你竟然也会用出安插卧底进勘探组这种小把戏。”
“哈哈哈,正所谓兵不厌诈,一切与我不过一局棋罢了,本就是博弈的小把戏。”
季南中倒是坦然,开怀大笑,丝毫没有因为曹伯温的话而动怒。
他身居高位正值顶峰,此刻大步走进溶洞,甚至没有理会公孙念祖和孔儒的意思,气势之盛可见一斑。
曹伯温在他面前,也只有任其打压的份。
这个老人背后,可不仅仅是站着特科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
陈瀚的心已经沉到了低谷。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天的局面,会发展成这样。
所有的担心,所有的顾虑,竟然全都在此刻齐齐应验!
“把人拿下!”
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季南中面色骤然一寒,声音直逼陈瀚而来。
特科的人端起手中的枪,呼啦啦就围了上来。
此时场内的局势顿时明了,季南中地位最高,手下特科人数又最多,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就连孔儒在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如何插言了。
突然!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陈瀚的身影骤然暴退,眨眼的工夫,已经闪身到了暗处。
等所有人手中的灯光齐齐照射而去的时候,他早已消失在河道深处。
“给我追!”
“追!”
季南中的声音,和公孙长月的声音,几乎同时喊出。
……
河道之中的地形,陈瀚实在太过熟悉,一时半刻倒不担心被对方追上。
他的脑中则在飞速运转,思考眼下破局的最佳办法。
本以为这趟进山,只需要应对曹伯温和公孙家,最理想的结果就是用阵法压制他们,然后继续合作,相安无事。
没想到公孙家底蕴远超自己想象,竟然破了九宫阵一角。
原本这种形势下,自己也有强行压制他们的把握,没想到事情却一波三折。
孔儒竟然带着山海地质队,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到了。
而季南中会亲自带着特科出现,同样是陈瀚完全没有想过的情况。
但是根据刚刚的信息判断,这位老人怕是在曹伯温派人勘探的时候,就已经安插了人手,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或许他的布局更大更长远也说不定。
其中心机,不可谓不深。
现在的局面,是自己同时对上了三方人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
陈瀚勒紧了双肩包,脚下不停,快速在河道中奔掠前进。
如果选择从天梯的出口就此离开,他绝对不甘心。
再说那些人即便得到了金矿,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事情的始末,他如今脑海之中已经差不多捋清楚了。
说到底,这原本就是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利益争夺和相互博弈罢了……
只是自己的出现,恰巧踩到了一个最关键的点上。
曹伯温在这件事上倒是简单,正所谓商人逐利,其背叛原本也是扭曲的规则之一,陈瀚说不得什么。
季南中看似冲自己而来,实则要的更多。
想必身居高位的他,对这座金矿的储量和开采权也是极为在意。
看不看重这份政绩和名誉暂且不说,至少他不会眼看着自己的老对头轻松得手。
至于孔儒,依旧是孔家事君以忠的迂腐老一套,殊不知路有千万条,利弊对错也绝非是他儒家说了算。
自己对于孔儒和季南中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无非已经成了一颗跳脱的棋子。
不能控制,那就要将自己踢下棋盘……
而公孙家的图谋似乎更大一些,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也绝非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否则何必机关算尽,到头来让自己抓住痛脚。
哼哼哼,陈瀚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些人带到真正的九宫阵中,“谈”个通透好了!
……
陈瀚疾步穿梭在曲折的河道之中,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将追击的人全都远远甩在身后。
无论是溶洞内还是河道内的环境,都太过狭小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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