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组织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
一个集体组织内,大家的目标或许是相同的,但是关于如何实现这个共同目标的路径却往往不一定相同。
在和青山秀信的多次接触中田宫慧子被其说服,觉得民团或许可以改改过去靠财色腐化政客,收集对方把柄威胁他们为己所用的一条龙手段。
这样的手段的确是能有效控制一批政要,但也会让那些真正有本事有野望的官员看不上他们,避而远之。
而真正能身居高位,能一言决定政策走向,能有效改善在日韩国人社会地位的,往往都是后者这样的人。
所以民团以往的手段纯粹是养了一批实际作用不大,还长年趴在他们身上吸血,消耗他们资金的应声虫。
让他们摇旗呐喊,办一些小事还可以,但真想通过他们让在日韩国人获得日本人同样的地位根本不可能。
因此田宫慧子就向崔圭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对青山秀信这种有能力的人既要投其所好拉近关系,却不能再想着收集把柄完全控制他们,而是大家进行利益上的交换,公平合作。
这样的做法会让那些有能力的官员有安全感,能放心跟我们交易,而不用担心与我们合作一次就会被彻底套牢,那他们永远不会踏出第一步。
崔圭文就此召开了高层会议。
有相当一部分人,都认可田宫慧子的提议,毕竟他们原本的行事方法持续了那么多年,虽然在提升在日韩国人地位一事上小有成就,可如今已经停滞,是时候该尝试换一种方法。
但民团内部一位叫韩素文的理事却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认为这样的方法太不稳定,无法保证那些官员会永远愿意为他们的利益服务,所以必须要用把柄胁迫这些人不得不听话。
也有一部分支持韩素文,坚持原有的路线不动摇,毕竟民团之前取得的那些成就说明这条路线是可行的。
双方在会上争辩不休,甚至险些动手,最终崔圭文叫停了争论,决定把青山秀信设为试验田,交给田宫慧子负责,以论证她的方法是否管用。
因此田宫慧子现在对青山秀信高度重视,毕竟拉拢对方不止是对民团的好处极大,更关乎她個人今后在民团的话语权,以及民团的行事风格。
所以在青山秀信提出有韩国人私下接触青山宗正后,田宫慧子就立刻进行了清查,发现那家接触青山宗正的会社是由韩素文的儿子实际掌控。
显然,韩素文是想继续执行崔圭文原本的计划,以青山宗正为突破口达成对青山秀信的控制,用事实证明他们民团一贯以来的方法是正确的。
而你田宫慧子之所以在青山秀信身上失败,只是单纯因为你个人能力不足,与方法无关,没有必要改变。
得知韩素文扯自己后腿,田宫慧子第一反应是很愤怒,下意识想去向崔圭文告状,但冷静下来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必须自己解决这件事。
如果遇到点挫折就都通过告状指望崔圭文为她出头的话,那她的支持者和那些中立者只会觉得她没能力。
父亲崔圭文也会这么认为,一旦打上无能的标签,可就很难摘掉了。
田宫慧子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和青山秀信合作解决这件事,毕竟这事牵扯到他大哥,最终是冲他去的。
被人算计,他肯定也想出口气。
这么做既向青山秀信表达出了自己的友好立场,又能加深自己与他的联系,更能向民团展现自己那套方法取得的效果:看,青山秀信抗拒与民团接触,但是不抵触与我个人合作。
她立刻给青山秀信打去电话。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接通后,听着听筒里隐约传来的阵阵“咕叽咕叽”的声音,田宫慧子调侃的说道:“唉哟,我们青山警视还真是日夜操劳啊,忙得不可开交。”
她把电话放到茶几上,抬起一只白嫩的小脚,小心翼翼涂着鲜艳的指甲油,脚踝上一条银纸脚链挂着两个小铃铛,轻微晃动着发出清脆声响。
“毕竟总不能错失良鸡。”青山秀信听出了她的声音,把电话放在泷泽千语香汗淋漓的玉背上,揪着对方头发戳心灌髓,“田宫社长有何贵干?”
“关于你大哥的事,我这边查出点眉目,想约你见面谈谈的,不过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行了。”田宫慧子一边低头涂指甲油,一边随口回答道。
青山秀信说道:“明天吧,我看明天什么时候空,再提前通知你。”
明天周末,他不用上班。
“好,那先挂了,明天见。”
“别急啊,给我助助兴。”
田宫慧子:“…………”
我让你上我你不上,现在你上别人让我助兴?求求伱了,当个人吧!
很快,青山秀信从电话里听见了阵阵若有若无的轻哼,显然田宫慧子已经食指大动,双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给谁助兴,总之是都乐趣翻倍。
完事后,青山秀信穿戴整齐,左拥右抱搂着脸上红晕未散的桥本美姬和泷泽千语,还回味着刚刚的余韵。
“那么大动静,泷泽司空不会听见吧?”贤者时间,冷静下来后青山秀信突然有些后怕,担忧的说了句。
桥本美姬优雅的点燃一支烟喂到他嘴里,娇笑道:“主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那老东西装修用的材料都很实,隔音效果很好,他要是真听见了的话,早就冲下来跟你拼命了。”
“说起来他还行吗?”青山秀信吐出一口烟雾,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桥本美姬撇撇嘴,“早就已经不行了,现在除了能用来撒尿外,也就起个装饰作用,为此他还一直觉得有愧于我呢,所以才对我越来越好。”
老夫少妻就容易有这样的窘境。
老妻少夫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泷泽院长这都是为国事操劳才力不从心啊,以后床事方面就由我来代劳了,让他能安心治国,也算我为国家做贡献。”青山太君觉悟一如既往的高,勇于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
“哐!”
就在此时楼上响起关门声。
桥本美姬和泷泽千语瞬间从青山秀信怀里起身,坐得离他远了一些。
“实在不好意思啊青山君,忙了点工作上的事,把你这个客人给晾在下面。”泷泽司空从楼上下来,面带歉意的说道,接着吸了吸鼻子皱着起眉头,“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泷泽千语还是年轻,听见这话瞬间紧是张起来,身体僵直,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力求做到滴水不漏。
青山秀信也提心吊胆,毕竟男人都对这种味道很熟悉,而且很敏感。
“哪有什么味儿啊,要有的话我们早闻到了,夫,你啊快点坐下休息休息吧。”桥本美姬倒是一脸从容不迫,她笑盈盈的起身,撒娇似搂住泷泽司空的胳膊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泷泽司空落座,目光落在她那双纤细的小腿上,“美姬啊,你袜子怎么坏了?我记得先前都还好好的。”
“还不是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被刮了一下。”桥本美姬低头看了看被扯坏的丝袜,面色如常的撇嘴抱怨。
泷泽司空安连忙慰道:“人没受伤就行,袜子坏了重买就是,你这双美腿要是刮坏了,那才让人心疼。”
话音落下,他扭过头笑呵呵的看向青山秀信,“青山君,你说是吧?”
“啊!”青山秀信一个激灵,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但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笑道:“嗨!毕竟桥本法官美得似美玉雕琢,没有一丝瑕疵,腿上留疤的话,谁都会感到遗憾的。”
对方要是真看出什么,那早就是怒不可遏了,态度哪还会如此和善。
自己完全是心虚,自己吓自己。
“哈哈哈哈,如玉,没错,美姬就像玉人,她身上更白,可惜青山君无福一观咯。”泷泽司空眉飞色舞的哈哈大笑,炫耀起自己妻子的美貌。
桥本美姬故作羞恼,红着脸气呼呼的说道:“夫,你胡说什么呢,人家是你的妻子,当然只有你能看。”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也就说说嘛。”泷泽司空宠溺的安抚着她。
“泷泽院长,桥本法官,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辞。”青山秀信看了看手表起身。
泷泽司空连忙起身相送,“我这刚忙完,还准备跟你长谈呢,不过今天确实也晚了,那就下次吧,总之青山君请务必一定常来我家做客啊!”
“嗨!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常来!”青山秀信真心实意的答道。
泷泽司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青山秀信总感觉这老登怪怪的。
不会是对女人不行了,就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吧,他心底一阵恶寒。
……………………………
“青山秀信!出来!滚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还没把青山秀信叫醒呢,一道尖锐的女音就穿透实木制的木门搅了青山秀信的清梦。
“青山秀信!你给我滚出来啊!”
“八嘎呀路!哪个该死的家伙那么没有素质!”放假,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都不行,青山秀信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穿着睡衣气冲冲的下楼。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叫青山秀信出来见我,青山秀信滚出来!”
等青山秀信看见客厅里那个正被保镖往外拖的女人后,顿时愣住了。
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