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邓辉连忙说道:“我已经吃了早餐,炒你自己吃的就行了。”
“那好。你坐一会,喝杯茶,磕点瓜子。”
说罢,陈建良钻进厨房忙碌了。
邓辉喝了一杯茶,陈建良的早餐便炒好了。他囫囵吞枣似的,吃了一碗米粉,笑道:“偶尔感受一下单身汉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看到陈建良那简单、幸福的样子,邓辉也很开心。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上次邓辉把牛哥痛打了一顿,心里总是有些担心,怕菜刀帮的人上门报复。
邓辉问:“阿良,你这店开得还行吗?”
陈建良道:“赚口饭吃,混个温饱还行。发大财就没什么希望。”
一个小店而已,能发什么大财?邓辉心里这样想着,倒也不敢真的这样说。
平安是福。
邓辉经历了几件事,自我感觉性格变化很大。特别是刘春生帮助了美之源会所,让邓辉深切感受到权力的力量。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丁虹和梁媚,邓辉就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包括陈建良。
“阿良,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可以找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
临别时,邓辉对陈建良说道。
陈建良笑道:“你现在可是美之源会所的经理了,当然得罩着我。我的小店要是开不下去了,就找你打份工。”
“当然没问题。”
邓辉在陈建良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然后信步走向大街。
大街很空旷。没什么汽车。
邓辉回到沙墟村的出租屋,洗了个澡,把手机调成静音,美美地睡了过去。
皇朝娱乐城。董事长办公室。
马大炮气疯了。他精心设下的局,居然只是打了个水漂!
鲁国明已经告诉他,丁虹找到了刘县长。美之源会所之所以能够重新开业,完全是刘县长的意见。
严友发恭敬地给马大炮点燃一支烟,问道:“除了消防,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马大炮瞪了严友发一眼,骂道:“笨蛋,你觉得有意思吗?这次丁虹不是请叶家出面,而是直接请刘县长出面了。这里面的猫腻,我们知道多少?万一丁虹和县长有一腿,我们岂不是一脚踢到钢板上了?”
严友发不解地问道:“丁虹是怎么和刘县长搭上关系的?”
马大炮冷笑道:“蛇有蛇路,鼠有鼠窝。像丁虹这样的大美女,刘县长不想吗?县长也是人嘛。”
马大炮这是要退缩吗?
严友发听了老板的话,不由呆若木鸡,一下子不知怎么办。仿佛目前的尴尬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
“属下愚钝,还请马哥明示。”
马大炮白了严友发一眼,说道:“你交代下去,让那些马仔不要轻易触碰美之源会所,别自找霉头,要不然,他们被警方拉进去,我没办法救他们。”
“嗯。属下明白。”
严友发屁颠颠地走了。马大炮一脸的阴沉,眉头皱成一团。
云梦山庄。傍晚。
江虎坐在一张豪华的沙发椅上,双目烔烔有神,如电灯泡似的看着十几个黑衣人。
牛哥,朱彪,波哥等人,一个个被训得像孙子似的。
短短一个多月,菜刀帮的人就两次在邓辉面前吃瘪。这让江虎难以接受。
特别是波哥,深更半夜的,被邓辉揍得七荤八素,让菜刀帮的颜面都丢尽了。
“邓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有这么能打吗?”
江虎怒喝道:“这样下去,羊城岂不成了他邓辉的羊城?”
波哥咬牙切齿地说道:“虎爷,这个邓辉年纪轻轻,锋芒毕露。我们不能由着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其他人也怒吼起来。
江虎扫视了一下现场,眼神阴沉,如刀似剑。这些手下,一个个都很嗜血。他们全都吃过邓辉的亏。轻则挨打,重则骨折。那还是因为邓辉手下留情。
江虎的手里攥着两个锃亮的钢球,钢球随着他的手指不停地转动。
很多时候,满肚子的坏主意就是这样转出来的。
江虎摆了摆手,现场迅速安静下来。
他说道:“李波留下,其他人下去。”
不一会,大客厅里只剩下江虎和李波两个人。
李波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江虎想干什么。
江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五个人,还打不过邓辉一个人?”
李波:“虎爷,这个邓辉的确有两把刷子。我们和他交手,都没有走过三个回合,便全都倒下了。”
江虎微闭着眼睛转动钢球,大脑也在急速运转。他问道:“你觉得该怎样对付邓辉?”
李波咬牙切齿地说道:“杀了他!”
凭李波现在的心情,杀了邓辉也难解心头之恨。邓辉让他的面子丢尽了。
江虎又问:“你想怎么样杀他?”
李波噎住了,道:“这个问题,没想好。”
江虎骂道:“匹夫之勇!”
李波不知道自己的脸面该往哪搁。想当一回老大,结果被邓辉收拾得够呛。现在面对江虎,他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李波弱弱地说道:“请虎爷明示!”
江虎说道:“你想个办法,干掉邓辉。我不想看到羊城这片天,还会出现像韩世忠这样的人物。在羊城,必须有我江虎说话的份。记住,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你可明白?”
“明白。”
李波走了。江虎的意思很清楚,邓辉必须死。
至于怎么死,完全由李波说了算。他手下有大量可以调动的资源。
李波回到自己的住处,望着灰暗的天空,不由发起了呆。
如果凭单打独斗,自己的确不是邓辉的对手。邓辉这小子身手相当敏捷,一个人打十几个人都不费力。那些只知道收保护费的小兄弟,在邓辉面前实在不够看。
硬的不行,只有来阴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思忖了片刻,李波来到大街上,沿着清河路一直走到头,那里有一个同仁堂。店主是一个老中医。
李波敲响了同仁堂的大门,问道:“秋叔在吗?”
不一会,就听到咯吱一声的开门声。
一个年过七旬、面色红润的老中医笑吟吟地问道:“波仔,你这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