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看向那丝绒盒子,此刻则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不明白傅云川这是什么意思。
但这戒指她不想要。
她疲惫的闭上眼,不再去看他,声音都很淡:“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傅云川眉梢微拧。
男人盯着她看,看她上次自己用匕首在手腕上划出来的疤痕,淡淡的疤,一道又一道的,粉嫩痕迹。
他沉默了许久,半晌过后才站起身,淡淡的开口:“好好休息。”
语气里,没有姜吟想象的剑拔弩张、冷漠和淡然。
听到关门的声音,姜吟睁开眼。
看到戒指还放在床头柜上,他没拿走。
她盯着看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去动它。
姜吟的心莫名的揪紧,不知道怎么的,视线就变得模糊,她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手。
无名指上有着戒指淡淡的痕迹,还没有完全的消散,这一枚戒指她戴了整整五年。
一场婚姻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之间,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
翌日一早。
林初宜交班来查房。
看到床头柜的那丝绒盒子。
“你就这么把戒指放在床头柜吗?”
姜吟:“他留下的。”
“那你也要收好。”林初宜皱眉:“你知道这枚戒指有多贵?”
“一两百万吧。”她预估了个价值。
“姜吟。”林初宜看她:“你是有多不了解奢侈品?这一枚戒指世界上独此一枚,独家定做,价值8000万。”
姜吟微微的顿了一下,“什么?”
她哑然。
傅云川当初是不愿意娶自己的,但傅家毕竟是高门大户,戒指一两百万意思一下也已经算撑得上场面,可这一枚戒指居然这么贵。
她心头一紧。
自己居然一百万给卖了!
现在想一想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么傅云川又是花了多少钱又才买回来的?
“当初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以为你手上的戒指只是高仿,可我知道你和傅总结婚,这是你们的婚戒,我知道这必然是真品。8000万啊,你就这么放在床头,被人拿了该如何是好?”
林初宜恨铁不成钢看着姜吟:“就算他不要了,你也赶紧收好,拿去亲手还给他,不要到处乱扔。”
姜吟最终收好了戒指。
这不是小钱。
到时候傅云川万一找她要戒指,她可拿不出来,更赔不起。
姜吟办理出院的时候是张秘书过来接的,张秘书直接把她送回了医院附近的那一套房子里。
她没有问傅云川去了哪儿。
毕竟桑禾回来了,估计是去陪着小女友了,也难为他还能够想到在医院还有一个她,让秘书来接她。
下车的时候,张秘书说:“傅总今天公事繁忙,这会儿还在公司开董事会呢。”
姜吟扯了扯唇,淡淡的:“我又没有问,你不必告诉我。”
面对女人冷淡的态度,张秘书尴尬的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了两声:“我以为您好奇。”
-
公司。
傅云川开完会后,坐在办公室里,垂眸看着手中的协议,沉思。
张秘书这个时候微微的敲了敲门。
“傅总,太太已经安全送到家了。”
“嗯。”傅云川抬眸看他:“她状态好吗?”
张秘书:“看上去和平常差不多,依旧态度冷淡,不待见我。”
傅云川冷冷的扯了扯唇。
“您在签什么协议……”张秘书注意到他面前的文件夹。
“倘若她留在我身边不开心,我应该放她走吗?”
男人的语气平静,可仔细听,却又不那样平静。
这话倒是给张秘书问住了。
“这……”
张秘书为难:“我也没有结过婚,没有谈过女朋友,这个问题我确实回答不了……”
“如果您在意太太,在乎她的感受,或许应该放太太走……”
傅云川微微的揉了揉太阳穴。
脑海里又骤然回想起那些医生说的话,说她在怀孕期间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可姜吟每每待在自己身边,情绪似乎没有稳定过。
男人手里面握着的钢笔紧了又紧,骨节都用力的发白,手背的青筋凸起,似乎要将钢笔都捏断似的。
张秘书看在眼里,却没说话。
或许傅总也舍不得,可他不明白,既然舍不得正室的太太,为什么又在外面找一个小三呢?
傅云川神色凝重。
握着钢笔,最终,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看着自己签下的名字,这一刻,他心脏骤然空了一下。
他眉梢拧紧。
张秘书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莫名觉得身上没由来的一阵发凉。
傅云川心烦意乱的盖上了钢笔帽,合上了那一份离婚协议,抬眸看向张秘书。
“今天工作上还有什么安排?”
“晚上有一个应酬,应酬回来以后还有国际电话会议。”张秘书抿唇,声音弱了几分:“这几个项目推不掉,家里面老爷子盯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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