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许久,面对姜吟的态度,他耐心尽失。
男人讥诮的扯了扯唇:“是我小看了你,你倒是挺会过河拆桥,给你母亲做着手术,就开始朝三暮四?”
他声音冰冷:“你就不怕我当场撤了专家团队么?”
怕,她就是怕,才只言不发,傅云川对她向来冷血,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傅云川:“我有没有说过,没离婚前,你只能属于我,让你跟外面那些男人断了——”
他语气里,带着威胁。
姜吟开口解释:“我和谢先生,只是朋友关系。”
“什么朋友能陪你一天?”傅云川冷笑了声,眼神冷淡的看她的脸,一肚子的窝火。
今日他忍着她,顺着她,她不领情,却越发的得寸进尺。
真当他不会追究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的男人。
她拧着眉梢,一言不发。
“怎么?你觉得你很委屈?”
傅云川眸底染着怒意,很明显是生气了。
男人都容不得自己的妻子在外有别的男人,哪怕是他不喜欢自己,眼里也容不得沙子,今日他能忍到这个份儿上才爆发,算傅云川耐性好了。
无非,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姜吟想,他若是知道孩子没了,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她心底冷笑,不管是什么,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告诉他,惹急了,他真会撤了母亲的一切。
姜吟索性,不说话,沉默是金。
“我不跟你离婚,你委屈,拖着你,你委屈,是么?”
她坐在床上,低垂了眉眼,不去看他。
男人居高临下,身上冷冽的气势迫人。
傅云川却伸手凑近她,带着一股香烟的味道,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看他。
他眼底都是浓郁的寒凉,慑人的威压。
“你别忘了,今日你母亲的命,是我叫人救回来的,日后她的护理,都有专家团队打理,她恢复得好不好,全看你乖不乖。”
姜吟拧了拧眉,心头揪得紧紧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走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地步,在傅云川眼里,她是斗米恩升米仇,他利用资源救了母亲,她不认情。
在她眼里,傅云川没有情,处处是逼迫,他喜欢的是桑禾,却要恨着她,拖着她不放。
姜吟咬着牙,吞下一肚子的委屈。
为了母亲,她忍气吞声:“我知道。”
“知道?”傅云川看她的脸,大手抚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姜吟手不由得攥紧了床单,微微的闭了闭眼:“真的。”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看得出,她心不甘,情不愿。
傅云川扯唇笑了笑,灼热的气息凑近她。
炽热的吻落下来,密密麻麻的把她包裹的密不透风,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而男人的语气,却冷冽:“姜吟,骨气这种东西,用错了地方就是笑话——”
姜吟闭着眼,浑身轻颤,被迫承受一切。
傅云川没有真的要她,却也将她折腾得不轻。
-
姜母术后第三天,从重症转入了普通病房。
傅云川的房车没有开走,他让姜吟在医院陪床时,去放车里睡。
一连几日,傅云川都会亲自送饭来,让她下楼吃。
姜吟虽然都下楼去吃了,却吃得平静冷淡,基本不理会他。
这日,傅云川在房车外抽了许久烟,一身矜贵修长,来来往往的人,注视着他。
男人眉目冷沉,沉思他的妻子为什么开始对他冷淡至极,甚至毫无情绪起伏。
他微微吐出一口烟雾,在烟雾缭绕中,他看到姜吟下来,傅云川皱着眉,掐灭了烟,接过她手中换下来的衣服,跟着一起上了房车。
吃饭时。
房车内寂静得只有偶尔筷子和碗磕碰出的声音,
“明天想吃什么?”男人忽的开口。
姜吟认真吃饭,眉目冷淡:“都行,傅总安排就好。”
傅云川沉眉,这样的称呼,他很不喜欢。
男人看着她素白又有些憔悴的脸,与以往的剑拔弩张和明媚不同,就如同行尸走肉。
这样的她,他不喜欢。
男人抬眼,黑眸凝视她的脸,声音缓和了几分,却又带着几分愠怒:“姜吟,你究竟在和我闹什么?”
近日来,他对她耐心至极,可她毫不领情。
“我有闹么?”姜吟看他一眼:“不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吗?”
傅云川沉吟一声,拧着眉梢,显然没什么耐心了:“我天天给你送饭,陪你吃饭,你还不满意?”
“傅总忙,可以不理会我,以往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姜吟。”傅云川叫她的名字,语气凛冽严肃:“往日里,我不知道你怀孕,拿了你的保胎药给禾禾,你怪我,是吗?”
姜吟敛下眉眼,没有说话。
孩子已经没了,谈这些,多说无益。
“你怀了我的孩子,不告诉我,隐瞒我,我并未兴师问罪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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