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周边的朋友,向来都觉得姜吟是一个心机女。
在姜家倒台以后,借着微不足道的恩情,死皮赖脸的高攀傅家,算计着嫁给了傅云川。
男人眉梢微微拧紧,抄起外套起身:“不该说的话别说。”
话落,他拉开包厢的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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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和专家组谈完以后,就去重症监护室里看了母亲。
母亲躺在面床上,脸色苍白,姜吟紧紧的盯着,心底害怕,害怕母亲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沉了。
傅云川电话打过来问她在哪儿,叫她下楼去。
姜吟没有耽搁时间,下楼就看到楼下停着的黑色宾利。
男人恰巧从车上下来,一身高级简单的休闲装,丝绒材质,长身玉立,眉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随即,他迈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姜吟静静的站着没说话,傅云川伸手拉她,女人手上的温度冰凉,没有一丝暖意,
他开口问:“怎么不多穿两件衣服?”
她没有说话,知道傅云川这不是关心自己,而是关心肚子里他的孩子。
男人大手紧紧包裹住,细细的摩挲,她的肌肤细嫩,渐渐的,姜吟手上有了温度,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是握在手中把玩。
姜吟抽回自己的手,揣进了兜里,态度冷淡的看向他:“你叫我下来,有事儿吗?”
傅云川勾扯了一下唇瓣,自觉无趣。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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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以后。
姜吟坐在副驾上,静静的靠着椅背,目光中,车上的那些装饰都是桑禾精心布置的,很有少女心。
傅云川坐在车上,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沉静又低迷。
看得出来,他似乎很烦躁,手中把玩着香烟盒子,想抽又不抽的。
看着他的侧脸,精致流畅,眉弓立体,透着成熟男人的英气,他身居高位,一身的稳沉风度。
姜吟当年就是喜欢这张脸,喜欢的死去活来,硬要嫁给他。
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现在傅云川就算是美成天仙,她也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傅云川烦闷。
许久,他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四四方方,扔给了姜吟。
她打开,微微的愣了一下。
这是她卖掉的戒指,还出现在了桑禾的朋友圈。
他不是已经送给桑禾了么?
傅云川盯着姜吟的脸,淡淡的开口:“戒指戴上,你还是傅太太,好好生下孩子,以往你要离婚的事儿,我既往不咎。”
他难得的对她有耐性。
姜吟拒绝:“戒指不是给桑禾了么?两个女人还要共用一个戒指不成?”
“又跟我闹什么脾气?”傅云川微微的拧眉,看向她:“禾禾不懂事儿,认为是给她的。”
这算得上是解释,也是他难得对她的宽容。
就装模作样的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姜吟想,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傅云川想留下这个孩子,否则他那样厌恶自己,怎么可能容许她生下孩子呢?
这时,傅云川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医生打来的。
“桑小姐现在不肯吃东西,说总是恶心想吐,要见您。”
车内空间狭小,姜吟听得一清二楚,她淡淡的笑了笑,把戒指放到了中控台,拉开车门下了车。
晚风凉意席卷,冷得她发抖,姜吟加快步子进入医院,守着母亲。
傅云川拿出戒指,叫她回去做傅太太,一个见不得光的傅太太。
一枚戒指,一本结婚证,就要拴住她的一生吗?
这样窒息的婚姻生活,她不想再过下去。
等母亲的情况稳定以后,她才有心思再跟傅云川掰扯离婚的事宜。
傅云川挂完电话以后,坐在车里,侧头从半降的车窗看出去,盯着夜色中小女人清冷的背影,眸色一片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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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吟看着母亲被推入手术室。
谢宴洲来了,她很惊讶。
男人坐在手术外的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看她:“明庭今日和未婚妻有应酬,走不开,叫我过来陪陪你。”
姜吟抿唇:“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谢宴洲看她,静默了几秒,又笑了笑说:“我刚回国,也没有什么事儿做,我跟你也算有几面之缘了,姜小姐难道还不把我当朋友?”
律师的思维逻辑,挺缜密,姜吟没法反驳,人家帮了她很多次,现在赶着走,显得她更是不近人情。
与他在话术上周旋,她自己也落不了好处。
最终,她没有再拒绝。
交谢宴洲这个朋友,对她百利无一害。
就算最终他不愿意帮自己打离婚官司,她也能向他请教许多东西。
她看着谢宴洲:“谢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跟你交朋友,是有利所图。”
“是。”谢宴洲坦然:“要是我不愿意,你觉得有谁能在我手底下占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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