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似乎是无法接受,开始神志不清的胡言论语。
姜吟安抚了好久,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才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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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外面又下了大雨。
雨丝细细密密的,带着阵阵的凉意,似乎一点一点的在侵蚀她的心脏。
看着黑夜里的漫天大雨,姜吟呼吸都有些疼,手机的打车软件排队了十分钟,最终显示无可用车辆。
周明庭早就已经离开了,她不可能让人家一直接送自己。
情绪总是在夜里攀爬显现,一切都无处可逃,心里密密麻麻的酸涩感越发明显。
猛地一阵凉风夹着雨丝吹过来,姜吟感觉一阵反胃,撑着医院旁边的柱子干呕好几次,什么也吐不出来,今夜她什么都没有吃,一直吐到脸色惨白,也只是吐出了一些胃里的水。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大雨中,副驾的车窗户打开,桑禾坐在副驾上:“姜吟姐,你在打车吗?现在好像不好打车,要不要我和云川哥哥捎你一段?”
主驾上,傅云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工作信息,显然是一脸的不欢迎。
后排,还坐着桑禾的父母。
姜吟也不想看他们秀恩爱,那时候自己可能会更想吐。
她摆摆手:“谢谢,我等人。”
女人的声音虚弱至极,在寒凉的晚风中,那单薄的身子似乎摇摇欲坠。
“啊?”桑禾微微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在等车呢,那我们先走啦。”
她的话刚说完,车子迅速的就开走了,只听到桑禾一些模糊的声音:“云川哥哥,我窗户都还没来得及关——”
姜吟讥诮的扯了扯唇角,这是生怕自己赖上坐他的车。
在外面站久了,她被冷风吹的有些头疼。
还好这时候,打车软件上终于有了车子接单。
回到家以后。
姜吟怕自己感冒了,立即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可出来的时候仍旧觉得浑身酸痛,头疼的让她几乎站不稳,小脸儿没有半点血色,任谁都是肉眼可见的不舒服。
她这身子在怀了孕以后,越发虚弱,弱不禁风。
一抬眼,她就看到了傅云川坐在床上。
姜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浴巾。
傅云川眉眼凉薄,嗤笑了一声:“捂什么?你浑身上下,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姜吟头疼,不想跟他争论这些乱七八糟,他们早已坦诚相见无数次,她也不矫情,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擦自己的头发。
男人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肩头白皙又光滑,他的目光发沉,灼灼的。
“看什么?”姜吟冷笑了一声:“你女朋友,难道不满足你?”
“禾禾怀孕了。”
也是。
怀孕了怎么能做那些事。
他向来心疼宠溺桑禾。
刚嫁给傅云川的那一年,他没日没夜的压着自己做,哪怕第一胎孩子怀上的时候,他也压着她做,毫无休止。
现在倒是心疼桑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爱谁,心思自然在谁身上了。
“那真是难为你了,为她忍这么久,傅总任重而道远,还得再忍好几个月呢。”姜吟着凉后嗓子有点哑,忍不住冷嘲热讽。
“这不是还有你么?”傅云川看着她,似乎并不介意她这病恹恹的样子:“我们还没有离婚,你有义务满足夫妻生活。”
说着,男人起身,大手轻轻的抚住了她的肩头,带着燥热的温度。
姜吟仿佛被电了一下,身子轻轻的一颤。
孕妇的需求也大,能轻而易举的被挑起反应,但姜吟不想和傅云川。
她伸手,拿开了他肩膀上的手,声音冷冷淡淡的:“我不愿意。”
“婚内违背妻子的意愿强行发生关系也违背法律。”
傅云川的眸色一沉,得出了结论,“为了周明庭守身如玉?”
他眼神看着桌子上那一块手表,毫不掩饰的嘲讽:“一块两三万的表,就轻而易举的收买了你?你这么不值钱?”
“姜吟,我说过,这个婚离不成,你只当听不懂,是么?”
姜吟攥紧帕子,极力忍耐发抖的感觉,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里的帕子,揉了揉太阳穴,回身看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你的小女友,难道我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难不成真的一辈子吊死在你这颗树上?”
“这婚你不离。”姜吟眼神盯着男人的脸,眸底一片冷凉:“那我们到时候只能法庭见。”
她起身,唇色发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狼狈的扶了下桌子才站稳。
傅云川冷着眼看她这副模样,说周明庭两句,她就这么大反应?
“你以为你有胜算?”
“痴人说梦。”
姜吟抿着泛白的唇,没说话了。
傅云川冷嗤了一声,不认为她能离掉了婚,她还能翻出花儿来了么?
她迈步,准备走。
“禾禾说你一直卡她的论文,你故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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