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父亲的死亡。
才是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而姜明成的死亡,更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答应她,保护姜明成平安出狱,而姜明成却死亡在医院。
偏偏,最后去看姜明成的人,是他的母亲。
难免姜吟不会多想。
傅云川烦躁的深吸一口烟,又狠狠的捻灭,他揉了揉眉心:“开车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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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今日照常上班。
下车的时候周明庭送了她一束花。
男人风度翩翩,脸上的笑容优雅温柔:“恭喜你,跳出了火坑,开启新生活,今天晚上吃个饭庆祝一下?”
姜吟笑着接过了他手中的鲜花。
“下次不要再送了,我怕嫂子误会。”
周明庭微微的顿了顿,转而又一笑:“原本我和卿浓的订婚宴,在几天前,事务繁忙,我推了,挪到了元旦。”
“是吗?”姜吟看着他:“到时候我一定准时来参加你们的订婚宴。”
她又顿了一下,开口,“是不是有些逾越了?我有被邀请参加你订婚宴的机会吗?”
“当然能。”周明庭看她,眸色深深的:“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她和周明庭,捧着花,有说有笑的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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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长办公室。
周明庭一推门,就看到了卿浓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她穿着鹅黄色的毛衣,抬眸看着周明庭:“你还给姜吟买鲜花?我听说她今天离婚,你觉得你又有机会了?”
卿浓眼神冷凉:“你从来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眼里,更没有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
周明庭面色冷淡,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嗓音淡淡的:“作为朋友,她离婚了,我替她高兴。”
卿浓嗤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心思,你都没有给我买过花,却给她送了花。”
“你什么意思呢?”卿浓冷冷的:“你这简直就差昭告天下你喜欢她了。”
周明庭走到卿浓面前,淡淡的笑了笑:“这的确是事实,倘若你非要嫁给我。你也应当接受我的心里有别人。”
“那我要她死呢?”卿浓的眼神狠厉了几分:“她才死了爸爸,又和傅云川离婚了,还有一个疯癫的母亲,毫无任何背景,我现在弄死她,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以往,她还会忌惮傅云川和傅家的势力,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离婚,对于姜吟,她所有的手段都是收着的。
周明庭扯唇,语气都在一条平行线上,干脆和她摊牌:“好,你可以试试。”
“你动她一下,我弄死你,也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你——!”卿浓站起身,漂亮的眸子里都是一片愤然,她狠狠的看着他,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截住了手腕。
周明庭冷眼盯着卿浓看:“你耍尽心机,费尽手段跟我订婚,陈年旧事的娃娃亲非要拿出来赖在我头上,你就该接受今日这个后果。”
男人的嗓音冷凉,眸子冷沉了几分:“倘若你有几分识趣,我们可以扮演好相敬如宾的夫妻,如果你不识趣……”
“怎么?你还能真的弄死我不成?”
“言重了。”周明庭甩开她的手,敛下眉眼整理开会的资料,他风轻云淡:“顶多就是你家破人亡而已。”
男人说完穿上了白大褂,抱着手中开会的资料就离开了办公室。
“周明庭!你要为你今日对我的态度负责!”卿浓在身后怒吼。
周明庭无视她。
卿浓在下一秒,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于周明庭的助理。
她看着邮件的内容,里面满满的都是对她、对他们家里不利的东西。
卿浓咬牙切齿,心里面憋着一股闷气,无法发现,只能狠狠的踹了一脚椅子,把桌面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周明庭对她的态度。
她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毫无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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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
傅云川一头扎进工作之中。
海外的新项目正在拓展之中,所有一切业务繁忙。
张秘书跟在身边忙前忙后,也跟着他出国来来回回许多次,项目拓展洽谈一切顺利。
傅云川的工作状态比以往更加效率流畅,一路过关斩将,一举在年前拿下了海外的新项目。
将傅氏的版图又进一步扩大。
这一个月,张秘书跟着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比牛马还牛马。
一直到项目落成洽谈。
傅云川应酬喝酒后,回到了公司处理后续事宜。
下车的时候,男人的步子浮浮沉沉的,显然喝多了都要站不住。
张秘书生怕自家老板摔了,连忙上去扶着。
傅云川身子微微弯着,将秘书眼尖的看到了他们老板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项链因为他眼神的动作从衬衣里坠出来,在空中晃荡着,闪着光。
这是他和姜吟之前的结婚戒指。
这很明显是女士的那一款。
然而在离婚以前,傅云川从没有戴的戒指,却在离婚后戴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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