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近乎道。
听到这句的赵美丽翻了个白眼,对张旸的自恋表示鄙视。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而张旸也没有在意。
上楼进入画室中,思考了十多分钟后,才开始下笔。
他准备画冬日暖阳。
冬日的阳光并不炽烈,不会给人极度的热情之感。冷冽的寒冷中的一抹阳光,会让人暖呼呼的,从皮肤到身体里,暖透心灵。
他觉得,这就是林素想要的意境。
完美级素描的画技,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已经从原来的形似到了神似境界。
画出来的东西,也会有所谓的意境展现。
当然,这是他全心作画的结果。
而现在林素想要的这幅画,无论是看在对方的出价上,还是看在对方同样懂画爱画的相同爱好上,甚至算上对方的聪明,以及对自己的认可上,他都不准备敷衍了事。
既然对方想要那种意境,那他就得画出来。
……
第三天,赵美丽和黑脸儿开车出去了,今天是孤儿院出游的日子,两人跟过去帮忙照顾孩子。
画室里只剩下张旸独自一人。
下午两点,林素如约前来,还带了一个红色纸袋。
“张旸,没什么好带的礼物,这是一副故宫出的新年对联和福字,我定了几套送朋友,给你带了一套过来,别嫌弃。”
“这可是好东西。”张旸自然不可能嫌弃,双手接过后当场打开。
看着精美的门神和对联等,张旸很是开心的又收了起来。
“对了,画已经做好了,不过还没有装裱,就在楼上。”
“那我要看看。”
两人一起上楼进入画室。
看着放在画板架子上没有取下来的那幅冬日暖阳彩绘,林素只觉得精神一震,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奇迹,我居然感觉到了暖阳的温暖,张旸,你的画技已经到了极致了。”
“哈哈哈,夸张了,不过是画的用心了些,加上一些色彩、光晕的技法而已。当然,也有篇幅够大的原因,要是篇幅小了,也无法给人这种感觉。”
面对张旸的谦虚,林素连连摇头:“不不不,这绝对不止你说的这些,主要是你的画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都怀疑,你画美女的话,一比一比例画出来,都会让人痴迷其中,而夜不能寐吧。”
张旸笑着没有接话。
又欣赏了一阵后,林素迫不及待的让张旸将画取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卷起,双手捧着下楼。
刷卡付款之后,不顾张旸的挽留,便急切地离开了。
他表示要马上去找人装裱起来,然后挂到他诊所的大厅正面的墙上。
人走了,张旸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和赵美丽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还要几个小时才能回来,便一个人泡了一壶茶,坐在沙发上看书。
六点多的时候,天色将黑,赵美丽和黑脸儿回来了。
两人之前就说过会一起吃饭,所以张旸也没等他们。
三人聊了一会儿,张旸也将画作的事告诉了两人,然后便关了工作室的大门,上楼看电视去了。
……
周三,这一天的太阳非常好,许多闲来无事,不用打卡上班的锦城人,或开车前往郊区,或就近寻找公园,晒太阳,喝茶。
对于冬天晒太阳的追求,全国都比不上锦城的人。
他们的一些人甚至宁愿翘班,也不愿意错过一次冬日的暖阳。
坐在竹椅上,或者躺在草坪里,闭目养神,那悠闲自得的样子,无比惬意。
张旸今天也带着赵美丽和黑脸儿出来了。
开的是那辆吉普自由客,找了个公园的大草坪,铺上防潮垫,直接躺平。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今天是温暖美好的。
但对于在外地出差一周,刚回到家的南俊来说,却如坠冰窟。
高高兴兴的从机场出来,打车回到小区,在小区外面的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南俊准备给女友一个惊喜。
然而,当他打开防盗门,一股恶臭袭来的时候,手里捧着的花直接落在了地上。
那股味道太难闻了,就像是放置了许久的腐肉一般,令人作呕。
加上打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的暖气……
南俊没有忍住,直接吐了。
好半天才恢复过来的南俊,强忍着不好的预感,捂住口鼻进入屋内,然后,他便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昏暗的屋内热浪涌动,房子的暖气开到了三十多度。
而原本青春靓丽的女友,此时正衣衫不整的瘫在沙发上,身体浮肿发青发黑,一大滩散发着恶臭的浑浊水渍顺着真皮沙发流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南俊直接软了下去。
连嗅觉似乎在一瞬间都失灵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俊惊恐大叫,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门,下意识的用力将打开的防盗门关上。
嘭的一声,门框都震颤了。
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满脸冷汗的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接警警员的声音响起,南俊语气急促中带着恐惧的颤音,几乎喊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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