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个贴纸是谁贴的,不知查出了没有?”一个同僚也开口向章维诚问道。
“都察院那边的人倒没有查到,不过这贴纸的人倒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呢!”章维诚感叹道。
闻言,贾环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儿。
毕竟查到了的话,自己也可能会遭罪的,当然罪过也不大,不过被陈石潭等人盯上的话,那才是最麻烦的。
待章维诚将事情说毕,他这才发现贾环竟然也回来了。
当即高兴地来到贾环的跟前笑道:“明远,好久不见呢!”
贾环也起身行礼道:“章兄,别来无恙!”
“对了,你不是已经升官了吗,怎么还坐在这个位子?”章维诚疑惑道。
“这是舍不得你们呢!”贾环半开玩笑道。
“明远,你小子可以啊,去了一趟西南,大难不死,回来既升了官又得了爵位,真真可喜可贺啊!”章维诚继续说道。
“章兄过奖了,如果再来一次我可是真真不愿意去西南要这个官职和爵位呢!”
闻言,章维诚也只得笑笑。
其实他和在场的同僚们大多也不大相信贾环真的能提刀上战场的。
毕竟贾环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个儒雅随和的文人,谁会相信他真的就是战场上的骁将呢。
待说了一回话,大家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因现在会试舞弊造成的影响太大,所以贾环他们也跟着忙活草拟一些文章之类的事情。
贾环成了翰林院侍读,这个和原先干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只是相应的权限也大了些而已。
不过相对来说,贾环可比这些同年们升得太快了,贾环现在是从五品的侍读,而章维诚和陆铭义还是正七品的编修。
不过贾环如今在朝廷上相对来说也依旧没有什么影响力,不过好在比较容易能够见到皇帝。
且说正兴帝这边的旨意下达了之后,许多的考生觉得对陈石潭的处罚实在太轻,于是心生了不满。
其实单单就只将陈石潭革职,将其子贬为庶人这种处罚说实在太轻了,根本不足以起到震慑宵小之辈的作用。
而且考生们也完全不相信陈石潭没有和这些考官们有所勾结,毕竟官官相护的事情在这个古代社会里再正常不过了。
事实上陈石潭也的确用自己的影响力让那些官员们帮自己顶了缸。
那些考生们听闻了如此的处罚之后,心里自是不服的,特别是那些连考十几年一直不中的考生怨言最甚。
他们感觉自己的机会好像就是被这些人占据了一样,因而才屡试不中,事实上很多时候也的确就是这样子。
当然大多数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罢了,还有一些就是纯粹不嫌事大的。
于是一堆的考生们便纷纷自发地聚集起来去哭文庙。
队伍浩浩荡荡的,为首的正是秦用等人,他们手上还拿着孔子的牌位。
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喊着:“诛杀陈石潭,还科场朗朗乾坤!”
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也跟随在了身后胡乱叫喊着,这一支队伍在京城之内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京兆府尹根本不敢派差役管理,因而这些书生直接一路畅通无阻。
这些古代的读书人地位都是很高的,极受统治者和百姓的重视,因而是真真的惹不起。
毕竟一个处理不好就直接是乌纱不保,因而京兆府尹只得一边派人跟着,一边连忙将事情往上传报。
这些考生们游行经过了陈府之时,直接拿起石头之类的东西砸门,又张贴着一些辱骂的标语等。
有些最是过分,不知是考生还是百姓,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几桶大粪,竟是直接泼在了陈府大门上。
阵阵恶臭气息直接朝着陈石潭府邸里边飘了进去,那是真真的难闻至极。
陈府的下人们什么的只得忍着门口边溢出来的粪水和飘散进来的臭气,死死地抵在了大门以及角门的各处。
这才没让那些书生和一些盲目跟从的百姓们给强闯进来打砸。
此时,还在家里庆幸苟活一命的陈石潭听闻了消息后也是震惊不已。
他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事情,当下也是又气又怕,只得忙叫人偷偷出去让京兆尹的人将这些人给驱散了。
人群太过于慌乱,那些京兆府的士卒们也没看清到底谁人泼的大粪。
不过他们自是不敢拿这些书生怎么样,毕竟这些书生们大多数是有功名的举人,见官是可以不拜的,还有各种特权。
惹不起,真心惹不起,京兆府的人只得先驱散了那些跟随着的百姓们。
见百姓们被驱散,先前那些扔石头泼粪的考生也不再有所行动。
毕竟他们是书生,还得要脸面,这种不文雅的事情也只能趁乱搞一下而已。
接着考生们又放声哭嚎了一阵才奔向了文庙,仿佛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朝廷中,正兴帝听闻过后,倒是也有些震惊,他也没想到这些考生们的反应竟然会这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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