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盖尔顿惊了。
她是怎么发现自己藏在这的。
“你...你好,我记得你,你是我大哥的朋友。”盖尔顿磕磕巴巴的打招呼,并试图搬出布莱狄。
苏缈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垂眼掏出打火机,微微低头将其点燃。
青白烟雾弥漫,模糊了她的面容,让她看上去更加摄人。
盖尔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寡妇小姐,我刚才是在跟我大哥开玩笑呢,不信你问我大哥。”
他把手机举到面前。
苏缈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熄灭了的手机屏幕。
盖尔顿见她没反应,转过手机一看,发现电话在他刚刚爬出狗窝的时候被不小心按掉了。
“是真的,我们刚才还在打电话。”他赶紧解释,“不信我现在打给你看。”
在他要拨打布莱狄的时候,苏缈弯腰,不发一言将他的手机抽走。
盖尔顿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女人已经在他面前蹲下,嘴里叼着烟,她的手在下颌用力一掐,嘴就被迫张开,紧跟着舌头被拔了出来。
刚才还掐着下颌的手松开,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柄刀。
刀竖握。
刀尖抵着舌头。
做完这些,苏缈将没抽几口的烟吐在地上,这才开口说话,“这条舌头真的太多余了,既然你自己管不好, 不如我来帮你割了。”
因为舌头被人揪住,刀子又抵着舌头,他一动不敢动,也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
苏缈仿佛没看到他求饶的眼神,刀尖在他舌上轻划。
盖尔顿吓得脸都白了,双腿直发抖。
眼神惊恐的看着苏缈。
果然跟布莱狄说的一样,这是个可怕的女人。
眼看盖尔顿就要被吓尿了,苏缈将刀收起来,放开他的舌头,“再怎么说,你也是布莱狄的弟弟。”
“要是真把你弄死了,或者弄残了,不好看也不好收场。”
“这次就先算了。”
“下次还这么不知收敛,到时候我一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卤味。”
盖尔顿瘫坐在地上, 双手捂着嘴,不敢有一丝不满。
苏缈把刀递给盖尔顿。
盖尔顿不明所以,不敢有所动作。
“愣着做什么?”
苏缈漠着脸问他,“这是你家的刀, 拿回去还给你爸。”
苏缈从安鲁斯那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要,只顺手拿了把水果刀。
盖尔顿仔细一看,发现还真是。
双手接过刀。
苏缈捡起地上的烟就走了,经过垃圾桶时,顺手将已经熄灭的烟丢进垃圾桶。
她嫌弃的甩了甩刚才揪舌头的手,“一股子哈喇子味。”
望着苏缈离去的背影,盖尔顿露出苦涩的笑容。
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布莱狄真的是个让人嫉妒的家伙,不仅有对他这么好的朋友,还有父亲的宠爱。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可是最近他才知道,父亲最喜欢的其实是布莱狄。
他跟其他兄弟们都是布莱狄的挡箭牌。
正因为知道了那些,他才有些不爽,才会忍不住去讥讽布莱狄。
得知苏缈可能去找了盖尔顿,布莱狄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思。
派去找苏缈的人没找到,倒是家里的佣人打来电话说苏缈回去了。
布莱狄疑惑的收起手机,“我们是不是想多了?其实她压根就没去找盖尔顿。”
这时九北訦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你要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弟弟是不是还活着。”
“卧槽!”
布莱狄连忙拨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在盖尔顿没接的那些时间里,布莱狄紧张得呼吸都加速了。
电话接通,听到盖尔顿的声音后他才松了口气。
怎么说呢,毕竟是兄弟。
兄弟间相处发生点争执是正常的,但盖尔顿从来没伤害过他,就算是口头上的争执也是近期才有的。
布莱狄自然不希望盖尔顿出事。
布莱狄从盖尔顿口中得知苏缈已经去找过他了,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唬了一下。
布莱狄彻底放心。
经过这个插曲,布莱狄没了继续玩的心思,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去就看到苏缈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桌上全是他酒窖里的好酒。
“苏缈你打劫呢?”布莱狄控诉。
听到声音,苏缈坐起身,笑着跟他打招呼,“哈喽,你们回来啦。”
“这些是怎么回事?”布莱狄质问。
九北訦转动轮椅,“布莱狄王子淡定,这是她的常规操作,淡定淡定。”
她就喜欢搜刮别人的酒窖。
苏缈:“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放的。”
布莱狄叹气。
在外面没喝尽兴,在家里几个人可是彻彻底底喝尽兴了。
最先倒下的是慕诚,然后是偷偷喝酒的九北訦。
九北訦因为腿伤,被禁酒很长一段时间,骤然喝酒,自然不胜酒力。
布莱狄喝得东倒西歪,醉倒前真诚的对苏缈说了声谢谢。
苏缈笑,“你们父子俩这是约好的?怎么都跟我说谢谢。”
把他们几人喝倒后,苏缈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扭头对谢月柠道,“月柠麻烦你订张票,我明天回去。”
“这就回去了?”谢月柠坐直身子。
苏缈点头,“想儿子了。”
事情已经解决,没必要再待在这了。
“好。”
翌日。
布莱狄睡醒就听拉德斯说, 苏缈跟谢月柠已经回去了。
刚开始他还不信,打了好几个电话发现都是关机,这才信。
知道苏缈不打招呼就走,气得布莱狄想咬人。
回去的飞机是皇室专机,是安鲁斯安排的。
飞机落在谢家的私人飞机坪。
走出机舱苏缈就看到俊美的男人牵着个小人站在迈巴赫旁边。
小人看到妈妈,挣脱男人的手冲苏缈奔去。
苏缈红唇翘起,加快脚步。
“妈妈!”
“大儿砸!”
苏缈一把捞起小人,将人抱进怀里,“儿子,有没有想你妈?”
“想了。”小人点头。
俊美男人走过来。
苏缈见状单手抱娃,空出一个手伸向他,男人握住。一家三口就这样离开了机场。
现场只剩谢月柠和来接机的九庭樾。
谢月柠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了她大哥真没给她留车,无奈只能坐上九庭樾的车。
车上俩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谢月柠终于忍不住开口,“不是我不想跟你长长久久,而是你既不长也不久。”
骤然刹车。
九庭樾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