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布莱狄被肖妈妈抱在怀里猛亲,一边亲一边说,“好可爱。”
布莱狄生无可恋。
心里忍不住的骂苏缈。
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他丢给肖泽筵。
要知道肖泽筵不仅有个非常爱吃醋的老公,还有个热情又疯狂的妈。
真的,他还不如死了呢。
布莱狄骂骂咧咧,而被他骂的苏缈此刻被谢忱往医院带。
苏缈头靠着座椅,指尖夹着支烟,“不是回家吗?”
她认出了这不是回家的路。
“先去医院。”等红绿灯的时候,谢忱伸手过去。
男人的大手覆上她的,轻易就覆盖住。
苏缈侧头,“去医院干什么?贴创可贴?”
她又没事,浑身上下就指尖有伤。
谢忱:“......”
好像是。
关心则乱了这是。
缈缈的不舒服不是医院能解决的。
“就算没事,也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我放心些。”
要是受到他人的攻击,伤害确实能转嫁到他身上,可是缈缈她现在的不适是自己造成的。
苏缈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舒服,“比起去医院,我更想跟你做道数学题。”
“嗯?”
“七十减一。”
谢忱:“......”
耳尖倏然浮现薄红,红绿灯时间到,车启动,“你要是喜欢这个题,也不是不行。”
苏缈笑,“等我好了再说。”
抬手把烟送到嘴边吸了口。
就算抽烟也没法与身体的疲倦对抗,最终将烟掐灭丢进车载烟灰缸内。
知道谢忱在自己身边,知道只要谢忱在她就不会有危险,苏缈不再与身体的疲倦做对抗,睡了过去。
谢忱放弃了去医院,开车去公司接儿子下班。
车到的时候,苏喻言已经在费祁的陪伴下在公司门口等着了,小家伙一眼就发现了在副驾驶睡过去的苏缈,精致的小眉头蹙起。
他自己打开车门,爬进了车里。
直到小区楼下,苏喻言都没说一句话,他怕吵醒自己的妈妈。
谢忱将车停好,解下安全带,将外套脱下,下车绕到副驾驶,将外套盖在苏缈身上才弯腰将人抱起。
苏喻言懂事的在后面把车门关上。
一家三口上楼回家。
谢忱把苏缈放到床上躺好后,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满是怒气的小脸。
苏喻言盯着他,“妈妈不舒服?你没保护好妈妈?”
谢忱开口,“没有受伤,只是累了而已。”
苏缈确实没受伤,她只是太在意身边的人,不惜伤及己身都要救她认可的人。
损耗精力,需要休息一阵才能恢复。
“真的?”
“真的。”
苏喻言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苏缈睡着了,只有父子俩吃饭。
饭还没吃完,谢忱就接到了个境外电话。
电话接通。
靳晏:“谢忱,你们在那边到底干了什么?我这边控制不住了。”
谢忱:“嗯?”
“那些被改造的尸体失控了。”靳晏咬牙切齿,“妈的,狙击枪都挡不住。”
说话声夹杂着枪声,听得出来那边很乱。
谢忱放下筷子,神情微凝。
亓官莳死了,没了控制,那些东西确实会失控。
他没第一时间想到,是他的问题。
“我叫蜧绝过去帮你。”他沉声。
靳晏:“能顺便让谢蜧绝把侄子带过来吗,我需要侄子的安慰。”
谢忱:“滚。”
挂断电话,谢忱联系谢蜧绝,让谢蜧绝带人去支援。
布莱狄那边。
肖妈妈知道小儿子没受伤,谭濯也没事,她就放心的走了,去跟好友美容逛街去了。
肖泽筵因为布莱狄的事,情绪不是很好。
谭濯拎了瓶酒过来,倒了杯酒递给肖泽筵,“喝点。”
肖泽筵盯着酒杯没动。
“喝点酒会舒服点。”谭濯继续劝。
他不想让肖泽筵死钻牛角尖,这件事应该不是肖泽筵说的那样。因为布莱狄要是真的死了,苏缈不会那么平静。
他了解苏缈的为人,苏缈对朋友向来真诚又上心。
将酒塞进他手里, “喝点,我陪你。”
酒都塞到了手里,肖泽筵也不再拒绝,举杯猛灌了一大口。
谭濯没阻止他这样的喝法,不仅没阻止还为他斟酒满上,连着喝了几大杯,肖泽筵脸颊肉眼可见的泛红。
肖泽筵又一次酒杯见底,“我好想布莱狄,好想跟他喝酒,以后再也不能跟他喝酒了,呜呜呜!”
“没事,以后我陪你喝。”谭濯接话。
肖泽筵:“可是我就想让布莱狄陪我喝,布莱狄……”
布莱狄:“......”
能不能别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哭,怪渗人的。
见他哭,谭濯放下酒杯把人搂过来,“小筵,苏缈有说过布莱狄已经死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他的尸体了?”
两个问题把肖泽筵给问懵了。
肖泽筵呆呆的看着他。
是哦。
苏缈从来没说过布莱狄死了,他也确实没看到布莱狄的尸体,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布莱狄为了替他挡住敌人受伤了。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布莱狄没死?”
谭濯点头,继而向他说出自己的推断,“你不是不知道苏缈的性格,她身边的人出事,她会是什么反应你是见过的。”
“当初她儿子被绑架,九家小少爷被撞,还有国外谢家主那次,你回想一下她当时都是什么样的反应。”
“要是布莱狄真的被搞死了,她会这么平静的离开?”
肖泽筵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啊!”
“好你个苏缈,居然忽然骗我。”
谭濯:“人家哪里骗你了?从头到尾不是你自己乱猜的吗。”
肖泽筵:“......”
好像是这样的。
布莱狄看谭濯。
居然让你小子猜到了。
肖泽筵转身想去找手机,“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必须打个电话质问苏缈,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害我误会。”
嘴里说的是质问,实际上是想问苏缈关于布莱狄的情况。
谭濯制止了他,“苏缈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很累,就别打扰她了,明天再说,现在我们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肖泽筵不明所以,“什么?”
谭濯:“玩摇摇车。”
肖泽筵:“?”
布莱狄:“......”
狗情侣。
话落谭濯将人抱起,回房,留下白团子在客厅。
两个小时后,房间隐隐约约传出谭濯的声音。
“小时候坐摇摇车害怕,怎么长大了以后还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