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水城的城主,难道真的有意从这群参赛者中挑选一个斥候做女婿?”
元荒紧锁眉头,独自沉吟。
这场竞速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参赛者们已经连续两天疲惫不堪地赶路,期间没有任何其他形式的考验,只是纯粹地比拼速度。
这种方式与传统的选婿仪式相去甚远,让人不禁感到困惑。
他原本只是想以选胥大会的参赛者身份为掩护,静悄悄地混入赤水城,并无心争夺名次,因此他的排名一直稳定在前百名左右。
然而,周围众人的表现却让元荒感到无奈。
他们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刺前行,每当有人从元荒身旁掠过,总会投来不屑的目光。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还看到了女性参赛者,这不是选胥大会吗?为何会有女性参赛者出现?
两日的连续奔波使元荒身心俱疲,体力透支与内心的迷茫让他不禁产生了放弃的想法。
他们穿行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时会遇到一座座神秘的阵法,阵法照射出高大的光柱,直插云霄,为所有的参赛者指明前行的方向。
元荒已经历过两座阵法的洗礼,他胳膊上原本七彩斑斓的丝带,在阵法的力量下逐渐褪去了两色,变成了五色的彩带。
他抬头望着不远处的下一座阵法,深知穿过之后,再经过四座阵法,便能抵达赤水城。
在禄泽城的腹地,一座幽深威严的府邸内,高耸的大殿犹如黑夜中的孤塔,气氛紧绷如弓弦。
一群黑衣人如幽灵般肃穆列队,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为神秘而压迫。
队列之首的黑衣人,身影如黑夜巨塔,高大威猛。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低沉有力,每个字都透出雷霆般的愤怒,
“你们这群庸碌无能之辈,竟然无法抓住一个凝灵境的小子!”
他愤怒地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成碎片,接着冷厉地说:“只有一个小队里的斥候与他照了一面,而其他人竟然连他的影子都触不到,甚至还损失了多支人马,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精英吗?”
一个黑衣人壮着胆子开口,“首领,那小子实在太狡猾了,就像一头荒野中的妖兽,专门往妖兽的领地逃,惊得各处妖兽咆哮不已,害得我们不少兄弟都丧命了。”
另一个黑衣人接过话茬,语气中透露出无奈,“是啊,每次一惊动妖兽,他就趁机逃跑,速度快的可怕,朔元境以下的人根本追不上他。”
“那么,那些朔元境的冒险小队呢?”首领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他们也没有找到那小子的踪迹吗?我已经在禄泽城逗留了半个月之久,却未曾听到关于搜寻的任何进展!”
“首领,依我看,那小子似乎并没有选择走大路。”一个看似精明的黑衣人谨慎地提出看法,“我们或许应该在小路上增设更多的关卡,同时也不能放松对大路的搜寻。”
“如果人手不足,我会从其他地方调派增援。”首领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但请记住,一旦那小子逃脱至大荒城,我必将遭受重罚,而你们也别想好过。”
首领说完这句话后,愤怒地转身离去,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的黑衣人。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
元荒正在山林间急速穿行,他一边赶路,一边在心中默默体会着新领悟的木刺灵技,就在第三根木刺要领悟出来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子,将你的妖兽让给我骑骑。”
右侧,身穿金袍的青年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元荒发号施令。
元荒眼角微挑,瞥了一眼身旁的金袍青年,脸色瞬间一沉,考虑附近人太多,不想与这种人纠缠,于是加快步伐,打算迅速离开。
那金袍青年见元荒没有理睬自己,顿时面露怒色,身形如风般冲向元荒,剑尖直指后者的要害。
元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心念一动,凭空凝聚出一根尖锐的木刺,向金袍青年的胸膛狠狠刺去。
这金袍青年明显是来找茬的,妖獾一哥只有三尺左右的高度,根本无法被人骑乘。
这名金袍青年绝非等闲之辈,从他身上可以明显感受到丰富的实战经验。
面对元荒疾速飞来的木刺攻击,他身形微侧,巧妙地调整角度,手中长剑一挥,精准地击中了木刺,致其瞬间四分五裂。
但他却低估了元荒的实力,元荒含怒而发的木刺,带着强大的力量撞击在长剑上,那股冲击力顺着剑身传递至他的手腕,使得他的右手剧烈颤抖,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
成功挡下元荒的攻击后,金袍公子并没有发动反击,而是慎重地收起长剑,面色凝重地紧盯着元荒。
见金袍青年收起了长剑,元荒眼神不善地盯着金袍青年,语气冰冷地说:“若再惹我,必让你留尸此处。”
一哥,元荒的妖兽,感受到主人的怒意,顿时露出獠牙,蠢蠢欲动,准备扑向金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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