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荒的心中,逐渐明了自己的处境。
他若真的是大荒王手中的一枚棋子,被巧妙地操控于几大势力之间,那么陶队长的提议必然是得到了大荒王的授意。
太子一方不断地找他的麻烦,似乎在试探他的深浅,试图将他逼入绝境。
而庆王则在一旁冷眼观察,既没有全力阻挠,也没有完全置身事外。
左相和右相都与元荒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表面上看似一个在协助他,一个在阻挠他,但实际上都不与他直接接触。
至于剑无名和刑部,他们的立场虽然明确,但却让人难以确定他们究竟属于哪个势力。
这一切都表明,各方势力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彼此都在相互试探,元荒不禁深思,在这场博弈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一个寒冷的念头忽然闪过元荒的脑海,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主动制造一些事端,大荒王是否还会保他平安?
而一旦大荒王放弃他,东方家族又能否护得住他?
想到这里,元荒不禁冷汗直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既然自己已经被卷入这场博弈之中,不如就顺着渔翁之意,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
于是,元荒直接向陶队长问道:“陶队长,名单里有几家与皇族联姻的家族,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否帮我选一个合适的?”
“我觉得去冯参军府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嫡子与皇室的一位旁亲喜结连理,他们的儿子在那一场叛乱中,不幸被拐走了。”
陶队长微笑着在名单上指了指,他的手指在元荒的手臂上轻轻划过,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深意。
元荒感到手臂上的经脉似乎被拨动了一下,有些微微胀痛,于是顺势将手臂微微下沉,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然而,陶队长的脸色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微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元荒的腹部。
“叶良辰,立刻回宫报告此次情况,我们需要更多的人脉支援,此行可能另有玄机,情况紧急,你速去速回。”
陶队长对一名卫士说道,他的话语中“人脉”和“玄机”两个词的发音特别重。
“遵命!”
叶良辰应声而出,迅速朝皇宫方向奔去。
众人对陶队长的命令感到困惑,但元荒心里清楚,陶队长的态度转变是在触摸了自己的手臂之后发生的。
难道自己的手臂有什么不妥吗?
还是自己体质存在问题被发现了?
元荒没有声张,带着满心疑惑与众人一同前往冯参军的府邸。
此时,队伍的气氛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由东方泽主导的局面,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转向了元荒。
进入冯府,元荒直截了当地问道:“冯参军,打扰了。我来是想询问十年前您府上少爷失踪的详情。”
冯参军看着元荒,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身后跟着人字卫和东方泽,他可能根本不会理会这个年轻人。
“你是刑部的人?”冯参军冷冷地问。
“不是。”元荒回答。
“那你有陛下的手谕吗?”冯参军继续追问。
元荒摇了摇头,这冯参军不好对付,很难从冯参军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什么都没有,竟然还想调查我府上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
冯参军开始不满地训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难道冯参军不想知道自己的孙子是怎么丢失的?”
元荒轻笑,有人字卫在,他毫无畏惧。
冯参军听到这句话,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在我没发脾气之前,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将你们赶出去。”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元荒并未回应,坐在椅子上,竟然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无视冯参军的威胁。
“好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冯府撒野。”冯参军气得笑了起来,“来人,将这些人轰出去。”
“慢着。”
在这时,一位宫装妇人走了进来,打断了冯参军的话。
“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内宅待着,来前厅凑什么热闹?”冯参军不满地训斥道。
“待在内宅相夫教子?”妇人瞪着冯参军,怒气冲冲,“我丈夫和孩子都失踪十多年了,我如何能安心待在内宅?这冯府未免太冷血,此事竟然一直无人问津,这究竟是何道理?”
听到妇人的话,元荒心中明了,这位妇人便是大荒王的堂妹帝宛如。
“胡闹!这冯府,还是我说的算。”
听到宛如公主的话,冯参军脸上怒意更浓。
元荒不以为意地插嘴道:“小子冒昧插嘴,按照大荒律例,不善待皇族者,押入宗人府,最低鞭刑五十。”
“你……”冯参军气得直拍大腿。
“宛如公主,你的驸马爷和孩子是一起消失的,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元荒沉声问道,他心中清楚,那些孩子和先生教习是两批人,驸马爷不可能跟他们一起离开,那驸马爷的消失必然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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