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功是一种传统的中国身心练习方式,它结合了呼吸、动作和冥想等元素,旨在促进健康、增强体质、提高精神状态。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气功在中国和其他一些亚洲国家流行一时,成为一种热潮。地区人大主任马明卫从地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到了地区人大之后,痴迷起了气功,在他的推崇和影响下,地区各县的人大都办了气功班,地区人大还组织了地区人大系统第一届气功论坛和气功比赛。而曹河人大力压群雄,表现亮眼,为此地区人大还颁了两枚奖牌,这让曹河人大的领导们,备受鼓舞,练劲十足,不少干部在人大机关的时候,还在头上顶了一个锅,号称是可以接收到外来信号,治疗一些疾病。倒是人大的年轻还保持着清醒,对这种修炼气功的行为嗤之以鼻。
电话那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修仙?什么意思?
这人大的办公室主任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热情地道:“领导,一直没看到方主任,最近旱情严重,应该是按照县里的安排,下乡去了。”
行署办虽然在地区十分的强势,但对于县里人大这种部门,倒还真没太多的办法,无奈又挂了电话。
陈东富是行署党组成员,秘书长,勉强一只脚也算是跨入了地区领导行列,按规定是不能配备联络员的,但现在的陈东富已经兼任了行署办公室主任,就安排了行署办公室的小伙子充当了秘书的角色,来专门为自己服务。
听完了秘书汇报找不到方建,陈东富并没有多想,就觉得这临退休的老干部,办公室里找不到人,实属正常。陈东富想着邹总这个人的背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放弃这条线,农业厅怎么说也算是省上的实权部门,别的不说,就是自己的儿子毕业留在省城,也是多了一条路,稍做犹豫,还是和郑红旗通了电话。
郑红旗看到了桌子上的红机保密电话,并未犹豫,接到了电话,郑红旗一听是陈东富,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但这笑容比之前却是勉强了不少。
秘书长啊,这点小事,怎么能让您打两次电话啊,不就是酒厂的事嘛,我已经安排人对接了呀。哎呀,我的疏忽我的疏忽,这样,您请邹总来一趟县里,我亲自给他赔个不是。
邹总听说你们酒风彪悍,胆子都要吓破了。
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嘛,秘书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接待好。
挂了电话,郑红旗心里骂了一句道:陈东富真是手伸得太长了,而这个农山集体,就有些不识抬举了,还跑到陈东富面前去告状。随后将章永山叫了过来听了汇报。
章永山说完,郑红旗倒是觉得安平乡说得没错,这事既然已经成立了县级领导小组,就理当由县领导小组的统一领导下牵头进行建设,听说又对接了县委统战部的罗致清,思索了下,就道,你把罗常委请过来。
如今罗致清的老领导是地委秘书长,钟毅书记的身边人,郑红旗对罗致清比以前也是客气了不少,说不定什么时候罗致清挂职结束,就会调到地区关键岗位使用。
本来就在一栋楼上,听到郑红旗叫自己过去,罗致清匆匆谢了客,拿起了笔记本就到了郑红旗的办公室。
卢卫东已经教会了章永山如何给领导泡茶,和县委书记邓牧为的秘书程国涛一样,章永山的办公室里也有一个柜子专门放茶杯,县委常委和几个县领导单独有自己的杯子,看着罗致清的洁白的陶瓷杯上已经落了灰,就去厕所用水冲了冲,在对待领导的这些事情上,细节是可以决定成败的。
章永山送了茶,又给郑红旗添了水,就退了出来,章永山是文秘出身,对于写写稿子并不陌生,但如今成了县长的秘书,就要负责审核所有涉及县长的稿件,任务不重,但是压力很大,出不得纰漏。
郑红旗放下茶杯,挥了挥手,就让罗致清落了座。问道:“致清啊,听说那个山农集团的人来拜访过你,把情况给我介绍一下”。
罗致清一时搞不清楚郑红旗的态度,就将自己和邹总交流的过程做了陈述。
郑红旗道:“致清啊,这个项目具有统战意义,十分特殊,县委常委会上,书记已经明确了咱们由统战部牵头,这建设的事,你决定就是了,何必再去找香梅同志啊。”
哎,邓县,我们统战部门离开了县政府的领导和红旗县长的支持,是寸步难行啊,香梅副县长本身也是建设领导小组的组长,建设的事由香梅副县长主抓,才有力度。
话说到这里,既拍了马屁,又推了责任,罗致清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挂职干部,人生地不熟,捞好处的想法就不要有了,搞政绩的事情是可以多干一点。
郑红旗听了,心里就明白了,这个罗致清年龄不大却还是老练,知道工程建设情况复杂,利益交织,就想着在工程建设上撇清关系,但又想着牵头,事情干成之后好获取政绩,作为挂职干部,有这种态度倒也正常,但这多多少少也说明了罗致清这人不敢担当,怪不得邓书记不让罗致清参与政府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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