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七人下山,边走边谈,就谈到了那些恶心人的小黑虫子和这次被关到集中营的人员,神一道:我知道这种虫子,它们是冥界的比较低级的妖虫,叫做噬心妖虫,不过那些虫子中间,有很多变异的妖虫,应该是和某种圣虫有着杂交,所以不惧阳光。
梨花道:“这就对了,龙泪儿在红莲寺撞到的和尚,据说就是丢失了宗门至宝传功圣虫,不过杂交后的虫子为什么只针对我们血脉啊?想当初徐浮真人总共也就带了三千多儿女来此,千年以来,繁衍至今一共也就十万人口左右,这是要一次性赶尽杀绝啊!”
安恬儿道:“谁受益,谁的行凶的可能性就最大。但是杀人灭族,能受什么益呢?和传功圣虫杂交的噬心虫不外乎就是获得圣虫的传功功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吸血传功,只要有传功圣坛,就可以把吸了血的虫谆断献祭,就可以获得功力的不断迅速增长。”
神一跟着道:“后来数百万噬心虫的到来,纯粹就是为了杀掉你们四个,因为你们四人阻挠了他们的传功。却没想到我们来了。”
红线道:“那为什么只针对血脉呢?本来我以为都是江户人而已,没想到却被天使之歌激发了薪火,而所有的被害宅竟然都是血脉?”
九尾道:“我感觉这个就应该是背后有大势力了,我在东瀛已经五年多了,海族和冥族近百年来频繁出入东瀛,和当地势力勾结,也许觉得势力是一大阻碍,毕竟天皇是血脉,欲除之而后快吧?”
梨花对安恬儿道:“东瀛这么几个小岛,为什么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再有你们为什么选择来东瀛疗伤?”
安恬儿道:“我们的到来别无它意,受到了大日如来的指引,来此仅仅是为了吸收每天太阳的第一缕阳光,东瀛号称太阳初升之地,用这第一缕阳光取走诅咒的阴霾。另外大日如来说,我们遇到花人妖的时候,就是我们解脱的时候。这个确实很难解,迄今未见!”
梨花看了看红线儿,看了看九尾,未语。
红线儿道:“既然针对血脉之意已起,绝不会一次就善罢甘休,我血脉在东瀛,绝大多数集中在江户,这次龙泪儿的天使之歌救人,激发了每个人身上的薪火之力,我觉得应该把这批人组织起来,形成战力,一有战事,不纳为被宰羔羊。”
神一道:“主人说,其柴虽有尽,火传则无穷。薪薪相续,生生不息;其身虽有尽,道我则无穷。新陈代谢,至死不息。主人要我带来了薪火大阵图,可传与薪火激发之人,择地建薪火传承之所,有神功十二卷,要他们择卷而习。”
说完,神一取出十二个玉蝶,递给了梨花。
梨花神识一一扫入,却是十二生肖功,而和普通功法不同的地方却是此功法竟然细分到了时辰,哪个生肖什么时辰出生的就习练哪种功法,暂时不知此中深意,但是梨花深信自己的老公,就把玉蝶收了起来。
梨花对安恬儿道:“龙泪儿赠了我家山儿一颗人鱼泪珠,临去天竺,义山看着此珠,做了一梦,梦中做诗一首,你刚才谈到花人妖,我没想到了此首诗,如果有缘,此首诗你颠日不忘,也许可以籍此破开你的诅咒。”说完,一字一语的把《锦瑟》度给了安恬儿,并解释了的一些典故。
安恬儿一字一句的读着这首《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心有戚戚焉,回头看着龙馨儿,越发觉得和诗有了感情共鸣,感觉那个李义山,真是了不得,只从人鱼泪,就看到了一段悲情。不想到,如果真有五十弦锦瑟,我和馨儿必然弹出天地共鸣之曲,让那个无情的上帝体验到什么是情感。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上帝已经因为斩有情大道,受到了情灾,他的三个女儿,香消玉损。并且自己也将受三灾十八难。
他不断的念着这首诗,身体却和诗开始共鸣,身体的肌有节奏的随着安恬儿的读音开始共振,龙馨儿不知何时也跟着夫君开始读了起来,逐渐的和安恬儿的节奏和在了一起。
二人眼里不觉得都有了泪花,本来人鱼之泪只流一次,那次是蓝色的,这次却有了红色,这是生命之泪,一旦滴下,无心哪怕恢复,也命不久矣,这就是圣人诅咒的代价,安恬儿却在此时搂住了龙馨儿,两个人吻在了一起,天地间只有一首诗歌还在山间回荡。
天使之泪落在了人鱼之泪上,两滴眼泪合二为一,龙馨儿的眼睛又慢慢的把泪滴吸了进去,没有了忧伤,只剩下锦瑟,天地间却好像再不悲鸣。
随着二人身上各有一团黑气透体而出,一团氤氲紫气灌入二人全身,二人直觉灵台清明,苦尽甘来,婆千百年的苦修之力灌入二人身体之内,随着主诅咒的打破,北方自由之地,杜美莎和龙迦娜的身体也匙打开了枷锁,功力猛进,极神境巅峰。
婆正在苦修,突然一种反噬之力倒涌而上,不受控制的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直接打在守卫恒河女神身上,守卫的女神只是恒河女神的灵魂,被婆的热血一喷,一阵烟雾,化为乌有,恒河女神宫,女神诶呀一声,地昏迷。
婆的苦修被打断,看了看是安恬儿夫妇一家的诅咒,心里一阵苦笑,天帝,我就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受到的反噬你被十倍承受,这是何苦?
不过怎么看着破我诅咒之人,和我的白牛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我的白牛之魂已在东方得道,唯一不足,就是做了小,这个因果却像是那个白牛之身。人间,竟有破我诅咒之人,我倒是看看这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