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形势危如累卵,一定要顶住,万不能让外间橙光破开金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路一声厉吼,黄色符云乍现即开,倏地涌入金柱,立即把溃散之势稳住,但是,外间的橙光像被煮沸了般,极尽狂暴没有分毫间断地冲刷过来。
最多一息!
心念电转间,王路“啊”地狂吼,左手把撑天棒松开,一拳朝那道无形阻力轰去,“咔”,“咔嚓”,空间发出一道如蛛网般的破碎之音。
快,金光圆柱就要承受不住。
“轰!”
圆柱瞬间四分五裂,千钧一发之际,王路不管不顾,彻底放开撑天棒,使出全力,左手朝就要碎裂的空间沉雄暴击,右手闪电间一把抓起如意,紧握不放。
“轰隆!”
耳际好似一道惊雷炸响,汹涌橙光闪烁而至,“呼”地把他覆盖,席卷。
“咳,咳,咳......”
五息不到,遍体鳞伤的王路一手捧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咳血,一手紧抓玉如意,眼中全是无尽的喜悦。
当海量橙光以他为中心从四面八方扑来之时,他都想要放出六星拱月刃以《无量》抗衡,哪里想到,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掌中如意。
这一幕,直接让他愣在原地,以至于造成了被橙光吞没的假象。
但是,汹涌如潮的橙光不仅冲击力大得出奇,锋利更是远超六星拱月刃。
如果他的肉身再差了那么一丝半点,说不定早就被橙光给撑爆切割成碎末。
并且,这些橙光的目标并非他,仅仅是它们泄露出的轻微余威罢了,想想都可怕。
哈,如意倒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千结。
至于现在对他的帮助却很鸡肋,王路就如吞下一个死苍蝇般地苦涩与难受。
从千结散发出来的那一缕好似被人打下的印记告知他:
只有当他修行至化神期中期才能激活此宝,勉强运用。
让他相当无语。
千辛万苦几近被死神收割才取到的宝物,竟然给他这样一个哭笑不得的结果。
好吧,既然你认定本人能达化神期,也算好事一件,那就承你吉言了。
收起千结,看着空空荡荡的千里大厅,一切尽收眼底,王路忽然有了一种成为此间主人的错觉,只是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
大厅顶部广而阔高不可攀,被一种极淡的白色薄雾笼罩,很是模糊,看久了,有种深陷其中的可怕之感。
收回视线,四周一眼望不到头,空气中没有任何风的气息与波动,一种迷离的思绪涌起。
数个破碎画面袭来,王路合上双眼,就那样纹丝不动地站着。
“呼!”
好似一阵清风拂面,眼中全是诧异至极地疑惑与不解。
这些画面零零散散,撕裂破烂,毫无连续感,也不知到底为何?
王路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内视后,他大惊失色。
神魂很不稳定,神识竟然被磨去近半。
你他娘的数幅没有由来没有源头的残画,差点把他的根基给毁了。
王路猝了一口,狠狠骂道。
毫不犹豫地掏出一瓶万年灵酒,往口中狂灌。
“咕噜,咕噜,咕噜”,连续三大口。
只剩半余,有些肉疼地收起灵酒,立即盘膝坐下,快速恢复。
大厅俱静无声,一道道白雾从身体涌出,很快把他裹成了一个茧子。
三天后,王路恢复全盛,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竟被这莫名的画面所伤,太有些得不偿失。
“嗯?”
他傻眼了,那数幅画面,不论如何追忆,就是想不起上面到底绘了些什么,就连其上的颜色也一点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喝掉的还剩下的半瓶万年灵酒作证,连他都怀疑,那些画卷是否真被自己见过。
太蹊跷,太古怪了。
王路身体有些发寒且僵硬地站了起来,他努力回忆,和当年老神仙的讲述何其相像,简直就一模一样。
很诡异,有些吓人!
还是早些离去,先去内圈。
王路念头一定,快逾闪电地奔向一个透明无色通道。
内圈另一个宽广大厅,同样有一面类似的巨大蓝色光幕,从上而下,排列着八千零二个红色方框,方框中是三十个黄色圆圈。
方框代表八千零二座海螺宫殿,三十个圆圈则表示着进入南海之角三十人所在路径每一个大厅。
几乎每一个红色方框中的圆圈皆空空如也,总计二十四万零六十个黄色圆圈,只有三个被漆黑如墨深重凝厚的黑光涂满。
黑光如波浪般起伏,好似其中有什么在涌动一样。
三个圆圈黝黑得发亮,如夜晚的萤火虫,看起来如此地显眼,耀眼,光芒万丈!
第一个,位列第十方框的第二十一个圆圈。
画面缓缓回旋:
一名蒙着青纱的女修,异常沉着在狂乱红光中飘速飞遁,可以说,来去如风,自在如常。
整整三月,红光好似不管如何努力都抓她不住,有些泄气地全部缩回至一件红色宝物,女修“咯咯”地笑了笑,玉指轻点,宝物如一道红芒飞入掌心,驻足约莫半月,娉婷离去。
第二个,位列第七千九百三十九个方框的第四个圆圈。
画面徐徐展开:
一位体格壮硕黑发遮面的男修,力劈华山、势大力沉一拳又一拳轰向铺天盖地的清光,他气息深长绵密,力量奇大雄壮,每当快要力竭,张口服下一粒气息奇特拇指大的红色丹药,再次回复巅峰。
连续半年之久,直把青光打得溃不成军支离破碎,哭爹喊娘,它们着急忙慌地窜入一件青色宝物,男修目露奇光,不做声响招手,宝物自动入手,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进储物袋,缓步朝下一个通道走去。
第三个,位列第八千零二个方框的第二十五个圆圈。
一根坚不可摧的金色圆柱死死抵住极尽橙光的冲击,王路强势收取如意:
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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