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离开后,田宜栋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忧色的道:“灵儿,希望你这次能够凝结金丹。”
两年来,自从谢灵韵闭关冲击金丹期后,他就推掉了所有的炼器安排,连他师父的劝说也不听,甚至宗主刘安交给他的炼器任务,他也是一推再推,他心里只想着自己的道侣。
田宜栋不仅名传梦幻宗,在西漠南部这一带也是名声远扬,找他炼器之人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且大部分的都是一些宗门巨擘。
他有个奇怪的要求,炼器所需的一切灵材需对方拿出,不论炼器失败还是成功,都要支付和灵材相当的灵石,并且一般的灵材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入他的眼他才会出手炼制。
虽然这个要求极为苛刻,但是依然有数之不清的人找他炼制灵器和法宝。如果不是身靠梦幻宗,早就被人掳走炼器去了。
他不仅身具火系天灵根,还是万年难遇的炎阳之体,更对炼器一道有着自己的执着和特别的见解。
在他刚凝聚金丹的时候,就因提出改动镇宗之宝梦幻旗而名声大噪,此后又帮风煞殿修复了天风扇而名动西漠南域,就这两件事情,正道四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因他发生了正魔大战。
所以,田宜栋才真正算得上是梦幻宗的天子骄子,也是正魔两道和解后的无上瑰宝,谁敢动一下,正魔两道就会群起而攻之,想想结果就极其可怕。
其实王路给他的灵材只能算是勉强中下等灵材,即使是变异的墨眼雕,勉强能够达到地级中阶材料的程度,也就是说,他帮王路炼制的符笔超过元婴期就可以束之高阁了。
王路放下了心情,有田宜栋这位炼器大师出马,必万无一失。
其实,他还并不知道田宜栋才是宗门乃至于整个西漠南部当下最炙手可热、万众瞩目的天骄之才,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会缠着师姐去对他一番敲诈。
两年来,在他绘制筑基期灵符的过程中,有失败也有成功,他是个越失败就越不服输的人。
当他陷入兽符怪圈而不能自拔的时候,心中就像是有个魔鬼不断的折磨着他一般,他百思不得其解,差点为之走火入魔。
同时,也让他懂得了,修行中,很多时候不是与人斗,与天地夺,自身的修身养性也极为重要。
两年里,在第一年去到灵材阁后,两年中,他都在不断的绘制各种灵符。
一天中,除去两个时辰的打坐修炼外,他基本上是日夜不停、入魔般的专研着各种符篆。
成符的比例,从最开始的三成,到现在的,最多达到八成,最少的也有六成,这让王路深感得意。
据他了解,他们符堂所有的符师基本上达不到他的水准,王路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堂主白逸凡,白逸凡告诉王路,如果制符达到了五成的水准,就算得上是制符大师了,到达了六七成,称其天才也不为过。
符之一道玄妙无比,筑基期的修为不可能绘制出金丹期的符篆,而金丹期的修为也不一定能够绘制出筑基期的灵符来。
大道三千,可以说修仙界有多少法术,符篆就有多少种类,如今显露在王路眼前的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任重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王路一边想着,回到了符堂,来到了洞府前,洞府前闪烁着一枚传讯符,他拿起传讯符,原来是陈雅儿发出的邀请,邀请从秘境中出来的四人半月后到藏宝阁小聚,并告诉王路必须参加。
提到九岳秘境,现在已经过去五年有余,王路也想看看同期的他们现在如何了?
想起陈雅儿,他内心深处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对待。
半月后,王路起身赴会。
藏宝阁,由宗门巨头陈栋坐镇,化神期的他高高在上,让众人仰望。
藏宝阁位于竹云峰,竹云峰在翠屏山脉的西北方,离符堂有三千里的距离,王路本想放出飞行法器前去,但是略一思量后,他想测试下自己全力运行《纵越云间》能否在申时一刻的时候达到聚会地点。
王路运起全身法力,他的双腿就像踩在虚空中一样,他看准前往藏宝阁的方向,身形一动,他的身影消失在二十丈开外,所用时间不过一息。
王路专挑人迹罕见的小道,他不想大张旗鼓的在宗门道路上展现出自己的身法。
三个时辰后,他来到了竹云峰,竹云峰方圆数千里,主峰全是清一色的禅竹,禅竹通体青绿,不带一丝杂色,竹身修长,高五丈左右,不仅具有洗涤灵气的功效,还有抵抗心魔的作用,乃是比较少见的竹类。
王路置身于这片一望无际的禅竹海中,思绪瞬间如一泓清泉般,整个人变得宁静致远起来,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却妙不可言。
离藏宝阁还有百余里的路程,时间还早,他放缓脚步,就这样沿着竹海小径漫步而行。
阵阵山风吹过,乘风归去的感觉油然而来,王路闭上双眼,心空无欲无求,以神识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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