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雨提到老爹后,闪烁其词,欲说未说,眼里闪过一丝沉重而浓郁得化不开的的痛楚。
王路看在眼里,正容道:“宋兄,前辈他怎么了?”
宋风雨瞬间陷入沉默,数息后才以王路大惊失色的话语,悲伤道:“老爹的本命令牌已经碎裂,只是他的骸骨还留在了秘族,他一直都对离开叛出宋家深深自责,可他没有半点后悔。此去秘族尽管生死难料,可我也会义无反顾,把爹的遗体带回我宋家主庙安葬,让他落叶归根,重回故里。”
“呜呜呜呜呜……”
话还未说完,宋风雨掩面而泣,不让王路看到他的眼泪。
他是男子汉,以前老爹告诉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无论如何都不能掉眼泪。
眼泪是发自肺腑的深痛,只要流泪了,就会把自己的心狠狠的伤一回碎一次,因为它是心在悲痛,它是心的血泪。
王路悚然而起,难以想象的望向长空,阳光那么刺眼,却刺破不了他心里的悲伤。
犹记得前往九岳秘境,宋前辈交给他的方寸靴和紫金双锤,没有这两样宝物,他早就死在了里面。
宋前辈的粗毫与爽朗,一直都刻印在他的脑海。
他是堂堂正正的真正温柔硬汉。
大日当空,夕阳西下,星斗悬天,月色西移。
两个男人如石头般伫立了一天一夜,宋风雨追忆着宋明堂对他的拳打脚踢和疼爱有加。
王路默默的看着天际,静静的陪着宋风雨,人死不能复生,正如他经常谈到的往日不可追,明日不可求,唯当下珍贵。
宋风雨一把抹去眼泪,回复常色,安慰道:“师弟勿需伤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老爹他死得其所,为了救娘亲,他视死如归,心甘情愿。”
王路拍着他的肩膀道,点头道:“为了心爱之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前辈就像他的名字,豁达乐观,天性率然。他早就预料到了那一天的到来,仍旧大步向前,无惧生死。宋兄你要节哀,前辈的身亡,也是给你我做出了最好的表率,对待任何事,不能犹豫不决畏缩不前,要你我率性而为,才能超脱生死,方能寻求到大自在大逍遥。否则,我们将永远被禁锢在这个天地的牢笼,直至徒然老死。”
“师弟说得好,不过我还是要继续爹的未尽之事,把娘亲从秘族救出。告诉娘,爹他从未放弃过寻她救她,就算死,也是死在救她的路上。”
“作为孩子,我要尽孝,作为儿子,我更要顶天立地,哪怕肩挑万钧也在所不惜。”
宋风雨遥望着西漠的方向,无所畏惧坚定不移的道。
王路拍手赞道:“嗯,说得好,就让我们再续前辈之路,一战而已。”
宋风雨重重的点头,伸出右手,“啪”,两人一个击掌,就此定下。
他心下感动,王路连问都没问一句,就一口应下,此行之凶险并不在人,而是奇强高绝的各种阵法。
接下来,在宋风雨的细细叙说下,王路越听越沉默,越听越难受,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宋明堂作为蛮荒十大古老世家高居第二宋家的继承人,惊艳绝伦的他金丹时历练遇到了宋风雨的娘亲,顿时惊为天人,以他豪情万丈的性格,自是热烈求取。
最初,他娘亲压根就不看他一眼,奈何他爹能屈能伸百折不挠,无论他娘如何拒绝就是死缠烂打,绝不放手。
他那股子韧劲,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也给它搅了个天翻地覆;不撞南墙不回头,碰了南墙,更是以铁头功直把它撞得四分五裂。
宋明堂意志力之顽强,脸皮之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及。
他娘也是狠人,各种阴谋诡计千方百计威逼利诱通通用上,却抵不住宋明堂金罡不可夺其志的痴情。
跑又跑不掉,打又旗鼓相当,时间一长,她也是无可奈何,就任由宋明堂跟着。
好巧不巧秘族的一名绝美年轻女子找上门来,他娘亲一狠心,与其联手,将宋明堂差点送去了西天求取真经。
至此脱离魔爪。
然而令他娘亲没想到的,宋明堂重伤后,女子出其不意的反手就是一记重手偷袭,他娘亲顿时垂死重伤。
可千算万算,就在此时,怒极的宋明堂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引爆了一枚蕴含天三十六雷天火雷百分之一威能的雷珠打算和女修同归于尽。
轰隆,烟尘散去。
宋明堂命悬一线,偷袭的女子登时重伤,却依然还有着些许的行动之力。
当时宋明堂虽说出气多进气少,可眼看心爱的女人就要香消玉殒,他硬是憋着最后一口气朝女子一步步的艰难爬去,阻止她的继续行凶。
宋明堂七孔喷血,横眉怒目,铁青的脸犹如从地狱爬出的青面獠牙恶鬼,爬行的短短距离沾满了他的鲜血。
“啊!”
他发出狰狞吼叫,女修见此,恐惧极速上涌,原本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体的她“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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