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红星塑料厂之后,江明浩又去了西山监狱。
塑料的问题解决了,还需要解决砖的问题,上次只建了一百多个大棚就用了十万块砖,这次要建三千个大棚,需要的砖是之前的三十几倍,江明浩还是需要杜庆凛提前开始安排的。
之前的砖江明浩是用一年的青菜来抵的,这次,江明浩打算用真金白银买。
“三百五十万块砖?”
杜庆凛本来以为和江明浩做的就是一锤子买卖,万万没想到前后不过几个月,江明浩又给他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嗯,明年开春我就需要。”
杜庆凛微微蹙眉,好事肯定是好事。
他们监狱的这个砖厂是监狱自办的,营收也归监狱自主支配,有了这三百万块砖的订单,未来两年,西山监狱的日子都会很好过,可是这个数量太大了。
“杜监狱长,有问题吗?”
江明浩问了跟田文斌一样的问题。
砖厂并不是只有西山监狱这一个,但本着杜庆凛是在他蔬菜大棚刚开始起步就愿意给予支持的人,江明浩还是首先来了西山监狱。
当然,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份人情而耽误自己的正事,如果杜庆凛说做不到,他绝对不勉强,转头再去找其他的砖厂就是了。
杜庆凛心里头复杂,这么大的单子他肯定是都想吃到嘴里,可自己的嘴巴尺寸到底多少他心里是清楚的,他不能因为自己想吃下这些,就昧着良心答应,到时候耽误了江明浩的正事,那可不是他杜庆凛为人处世的风格。
“江知青啊,实不相瞒,这么大的数量,明年春天之前我们肯定是交不上货的。”
“那杜监狱长能交多少?”
“一百万......一百二十万吧!”
杜庆凛咬咬牙,在自己原本预计的数量上又加了二十万,大不了到时候所有的砖窑全都开着,一窑接一窑的干,除了腊月里最冷的那几天之外,一天不停的烧,来年三月份交上一百二十万块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好,杜监狱长,那就一百二十万块,剩下的我再找其他砖厂买,杜监狱长放心,未来五年,西山砖厂的单子只会比当前更多!”
江明浩说完这句话,人就走了。
杜庆凛搓搓手,微微凸出的肚子因为兴奋而明显的起伏,昭示着杜庆凛此时的激动心情。
当时他答应跟江明浩建立合作,并没有想到今天,只能说有因就有果吧,当初他的无心之举很可能让他们西山监狱一跃成为整个北方综合实力最强的监狱。
建筑材料问题解决的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工人。
为了不耽误进度,两千多个大棚是要同时开工的,四十几个公社,两百来个生产队,最少需要两百来组工人,哪怕每组只安排二十个工人,也要千八百号人,而且还需要多少都能懂点瓦匠的,难度就更大了。
不过好在是给钱,江明浩干脆把这个工作扔给了吴清山,让吴清山发动各个县的农业部门,从现在就开始招收工人,每天五块钱,包一顿晌午饭,各个县把人落实到位后,江明浩会跟跟四十几个公社的书记以及两百来个生产队的队长集中见一面。
农改版图越来越大,他是绝无可能做到亲力亲为的,所以,他需要把相关经验快速的复制,像是开连锁店一样,把这些流程全都标准化,这样哪怕以后农改涉及上千个生产队也不会出乱子。
而且江明浩还要借此办另外一件很在他看来短期内甚至长期内都很重要的事,他需要找代理人。
一个能够代替他巡查农改进度,随时调整农改方向和布局,或者说是一群人也说不定,只有这样,农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云省遍地开花,他也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做其他的事。
连续折腾了几天,医院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所有的疟疾患者全部出院,也没再有新的患者入院,初步可以判断这次的疟疾并没有大面积爆发,曹中瀚在电话里对江明浩赞不绝口,就差把江明浩打个板当祖师爷供在办公室了。
马剑听到这个消息也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也暗暗清醒他当初听了江明浩的话,没有刚愎自用,否则疟疾要真是大面积爆发,他这个公社书记难辞其咎,心里对江明浩的崇拜和感激达到了顶点。
转眼,尖山咀的庄稼迎来了丰收的时刻。
陈富贵和社员们都很激动,虽然苞米还没有掰下来,更没有称重,可是每个社员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今年粮食的产量最少能翻一番。
陈富贵坚持要在准备收割之前搞个小仪式,包干到户这事开始搞的时候像是做贼一样,而且内心不赞同的人占多数,可经过这半年时间,几乎所有社员都很庆幸当初他们在包干到户的协议上签了字,虽然还是要低调,可是那种萦绕在内心的偷感早就被激动和雀跃所取代。
大队部的大喇叭在沉寂了很久之后又一次响起来。
尖山咀的社员们拿着收割庄稼的工具,几乎都是全家出动,男女老少呜呜泱泱的将大队部围个水泄不通。
陈富贵拿出过年时候没舍得放的二踢脚和鞭炮,看到人来的差不多,就让苏春旺带着人把鞭炮点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音带着喜悦和欢快在尖山咀的上空飘荡。
“俺今天就不跟大家伙客气了,先割第一刀,大家伙看着啊!”
往年收割庄稼也会安排个社员割第一刀,算是尖山咀的传统,但往年陈富贵都把这个机会让给别的社员,因为谁割第一刀,割下的粮就归谁,多了不说,一棵苞米杆子上少说也能有两穗苞米,剥下的苞米粒子够一家人吃一天的了,所以陈富贵不跟社员们争这个。
今年意义不同,这第一刀他必须要来。
社员们也没有意见,过去大家伙可能还会盯着这第一刀的苞米眼红,现在,社员们并不把这第一刀看在眼里了,更何况,江明浩都没反对,他们怎么可能出声?
陈富贵举着镰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中的镰刀重重的砍向苞米杆。
随着苞米杆倒地,整个尖山咀的社员们如同泄洪的水,争先恐后的涌入自家的苞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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