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那几位明天是不是还会......”
韩平其实很担心李国兴会真的把吡喹酮交出去,毕竟那几份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属于位高权重的,如果他们真的发起很来,李国兴能扛得住吗?
“如果他们还要脸,就不会再来,当然,即使他们再来,也不会如愿的,这是小江给咱们的机会,我要是拱手把机会给出去,那就等于是伤了小江的好意,更是伤了药厂上百号工人的心!”
听到李国兴的话,韩平的心里松了口气。
“李厂长,那我就先回家了?”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分叉口,韩平最近这段时间忙着厂里的事,时不常的就住在厂里,今天正好没什么事,韩平不打算回厂里了。
“嗯,回吧,这段时间把你折腾的够呛,这之后啊,咱们厂会越来越忙的,我没说错的话,半年的时间,咱们华光制药厂会成为整个林省甚至整个北方效益最好的药厂!”
李国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他来海市多年,第一次觉得海市的月亮这么圆这么亮。
回到家,牛本红就坐在厅里的板凳上,眼圈有些红,脸色也有些慌。
听到开门声,牛本红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到李国兴进门,眼睛快速的在李国兴的脸上和衣服上扫了一眼。
“本红!”
李国兴关上门,然后径直朝着牛本红走过来,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牛本红。
牛本红的脊背顿时僵硬的不敢动。
李国兴这是鬼上身了?
当年俩人结婚的时候,在被窝里腻腻歪歪的不假,可除了在被窝里,其他任何时候,俩人连手都不会牵,这过了二十年日子,咋突然转性了呢?
“别动,本红,让我抱抱你!”
感受到牛本红的挣扎,李国兴双臂收了收,低声说道。
完了完了!
牛本红心道遭殃了,真是鬼上身了!
“你个遭瘟的,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从我男人身上滚出来,听着没,啊?”
正在感受夫妻间难得的温馨时刻,冷不丁的被牛本红对着后背捶了一下子,肺子肝脏肾差点没被这一下子捶碎了,更不要提牛本红尖亢的嗓子像刀片似的穿透李国兴的耳膜。
“本红,你干啥啊?”
李国兴有点无奈,松开牛本红,语气带了点委屈。
牛本红瞪大眼珠子,想从李国兴身上看出点啥不一样来,但李国兴眼神清明,完全没有中邪的样子。
是她想多了?
“老李,你没事?没中邪?”
“我中什么邪啊?你这脑子里都想的啥?”
李国兴无奈,但他也知道牛本红这是关心她,这些年下来,他也算是十分的了解牛本红的性格了,这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嘴上不饶人,但是对他对孩子对这个家,都是倾尽了所有。
“那你刚才......”
牛本红也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后悔,早知道她刚才不那么咋咋呼呼的好了,她还是头一回被自己家男人这么抱着呢!
“本红,你以前总问我在京市做什么,为什么会回海市来。”
“是啊,我就是好奇啊,可是你藏着掖着,问啥都是含含糊糊的,这二十几年我就没从你嘴里听到一句。”
牛本红撇撇嘴。
她总觉得自己家这男人有事瞒着他,可是李国兴不说,她也没办法,只是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梗着一根刺,虽然不至于多疼,可是只要想起来,就觉得不舒坦。
“我现在告诉你,我当年是.......”
李国兴把自己的过往仔仔细细的说给了牛本红。
“那帮子狗日的,咋这么欺负人!他们人呢?我要找他们算算帐去,凭啥这么欺负人?你老实巴交的,碍着他们啥了?他们这是看你好欺负,专门挑着你这个软柿子捏,你是软柿子,我可不是,他们敢欺负我牛本红的男人,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牛本红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知道自家男人不简单,学问很大,她一个初中毕业的,有时候自家男人说话她都听不明白,现在她明白了,自家男人竟然那么厉害,如果不是那帮狗日的不做人,也许李国兴现在也是个大学教授甚至还能当更大的官。
她牛本红不贪图荣华富贵,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家男人这么被人作贱!
“本红,都过去了,我今天突然发现,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对我而言也不全是坏处,至少如果留在京市就遇不着你,也不能有咱家这三个孩子,人啊,就那么回事吧,有得就有失,他们看着过的光鲜亮丽,也未必就真的好,就是原本我可以让你和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的!”
“你说啥胡话呢?现在这日子不好啊?我牛本红这辈子干的最牛逼的事就是当年追着你不放,硬是把你拿下了,这辈子就是死了我都能笑出声来,我知足着呢!”
听到牛本红的话,李国兴嘿嘿一笑,心里仅剩的那一点不甘也消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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