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俺总觉得现在的日子跟做梦似的,好的有点不现实。”
躺在被窝里,苏美秀枕着江明浩的手臂,轻轻的说道。
“傻姑娘,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睡吧,明天一早咱们去医院。”
江明浩在苏美秀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苏美秀把头贴在江明浩的胸口,听着江明浩有力的心跳,内心踏实而安稳。
因为第二天要上梁,虽然这个事情苏大山完全可以独自操办,但新房上梁这种事在生产队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江明浩和苏美秀不能不参与。
为了照顾他们的时间,苏大山把上梁的时间定在了早上8点18分。
上梁这个事,有讲究的人家是要找专门的风水先生算时辰的,不过大部分社员都自己定时辰,秉承的原则就是占八占六。
七点多钟,一大家子,包括俩小闺女都到了新房。
上梁用的花馒头、粘豆包、红绳鸡蛋、干花生还有五色钱,早在开始建房的时候,崔兰花就把这些东西和原材料都准备好了,凌晨四点起来蒸的花馒头和粘豆包。
此时这些看着喜庆的东西都用红布蒙着摆在新房门口的桌子上。
两千响的鞭炮,挂在新房两侧的枣树上,就等着梁架起来的时候燃放。
不到八点,生产队的社员们陆陆续续的都凑了过来。
上梁是喜事,还能吃着花馒头粘豆包,社员们都愿意凑这个热闹,更何况,这新房还是江知青家的,那就更得来了。
孙厚特意换了一件八成新的衣服,胸脯子挺的直直的。
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江知青家的房子,让他孙厚来主持上梁,孙厚觉得这个事足以让他百年以后跟老祖宗们吹牛的了。
“老小子,行啊,这穿的挺精神啊!”
苏大山和孙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头几年因为女婿江明浩的原因,苏大山和这些个老哥们都不怎么太走动,但几十年的感情摆在那,肯定还是亲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俺不得给你长长脸啊!”
“哈哈,是是是,俺这脸上可有光嘞!走走走,你瞅瞅,东西都预备齐了没?”
苏大山咧着嘴,真是,这么大的喜事,他这嘴想闭都闭不上。
“孙叔!”
“孙爷爷!”
看到孙厚,江明浩和苏美秀以及两个孩子都热情的跟孙厚打了招呼。
孙厚喜滋滋的在俩孩子头上摸了两把,走路都要带起风了。
社员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新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场面把负责盖新房的瓦工们都给惊着了。
平时也没见尖山咀生产队有这么多人啊!
8点18分,上梁仪式正式开始。
裹着大红绸布的木梁被瓦工们扛着放到了上去,鞭炮声立刻响起来。
“来来来,大家都跟着沾沾喜气,沾沾喜气啊!”
崔兰花拎着装着花馒头和粘豆包的竹筐,一点不吝啬的把东西往外扬。
扬这个东西有种说法,扬的越远,这家人以后的日子越红火,为此,崔兰花在家还特意锻炼过,拿着石头疙瘩往后房山的斜坡上撇。
“哦,吃花馒头喽!”
孩子们抢的最开心。
花馒头好看还好吃,生产队都好几年没人盖新房了,年纪小点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花馒头,稀奇的很。
扔完花馒头和粘豆包,崔兰花又抓了好几把红双喜的水果糖,也一样扬了出去。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9点刚过,上梁仪式就结束了,江明浩带着苏美秀悄摸的开车去了县医院。
自从有了上次询问男人结扎的事,江明浩的事迹就在整个县医院女医生中传开了,特别是妇产科的,听说江明浩又带着媳妇来检查了,这帮女大夫女护士,就打着各种借口,在妇产科检查室的门口转悠。
“呀,长的这么俊呢!我还以为是个大老粗呢!”
“可不,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
“我还听说,这小伙子可有钱了,上回给媳妇开药,一下子就抓了十五副,一百来块钱,人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还有还有,你们记得上回有个被养母虐待送到医院抢救的那个小姑娘不?就是这个小伙子领养的!”
“啊?那他不就是上次公审公判大会上讲话的那个知青吗?”
一个又一个消息被挖了出来。
羡慕嫉妒死了一大片小姑娘和已婚妇女。
“小左,你们唠啥呢?上班的时间,态度认真点,小心回头你们陈护士长批评你。”
戴春正从办公室走出来,正好听到几个护士站在走廊里嘀嘀咕咕。
“戴处,我们在唠收养了被虐待小姑娘的那位同志呢!”
小左性格外向,平时说话嘁哩喀喳,听到戴春正的话,一点没紧张,反而想拉着戴春正一起八卦。
“被虐待......小江?他在医院?”
“是啊,就在二楼妇产科,陪着媳妇产检呢!”
戴春正闻言,立刻下了楼。
果不其然,正好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江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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