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个地方,大家抬着他跟我走!”
江明浩此时俨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儿。
尽管刘三狗横拦竖挡着不让社员们跟着江明浩走,但陈富贵一棒子敲在刘三狗的膝盖窝上。
“没心没肺的东西哩!小江要是想害柱子,就凭他那心眼子,还能用得着大半夜的往山上折腾哩?他弄死个人就跟弄死个蚂蚁似的,嗤!”
正带着社员往前走的江明浩听到陈富贵的话,差点没一下子厥过去。
队长,这种夸奖大可不必!
真的!
江明浩带着大家伙往回走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白天带着孩子玩的山洞。
不少社员啧啧称奇。
他们在尖山咀生产队生活了半辈子,敖子山来了也不计其数,竟然不知道山上还有个这么大的洞。
进了洞之后,江明浩第一步就是解开了傻柱子的扣子,将领口和腰腹部的束缚都清除掉,然后又让陈富贵安排人在洞里升了堆火,社员们绝大部分都拎着煤油灯,所以火源不难找,加上山上枯草枯树枝子也多,不到十分钟,一个火堆就燃烧起来了。
“爹,把煤油灯给我。”
苏大山赶紧把手里的煤油灯递给了江明浩。
江明浩动作干脆利落的将煤油灯的底托拆开,用洞里的泉水清洗了一下,之后灌满水,将上方的拎手倒过来,放在火堆上面烤。
社员们像看耍猴似的看着江明浩。
不知道江明浩这一出一出的是在干啥。
那人都冻不行了,咋还给衣领子、扣子都解开了呢?
然后进山洞之后,不张罗救人,又鼓捣火堆又鼓捣煤油灯的,这比戏折子上写的东西还玄乎呢!
江明浩看了一眼傻柱子,在身上摸了一把,摸出两块奶糖来。
这还是白天出来玩,俩丫头一人一块塞给他的,他没吃,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刘三狗被陈富贵找社员拦在了洞外头。
一直就没住声儿的骂,这会子功夫,嗓子都骂走音儿了。
“把子叔,你把柱子的脑袋抬起来。”
宋把子(ba,四声)哎了一声,立刻上前将傻柱子的头抬起来,用胳膊肘垫着抱在自己膝盖上。
江明浩把自己身上的狗皮里子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傻柱子身上,又用手试了一下灯罩子里水的温度,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微微温热的散发着淡淡奶糖香的水缓缓的倒进傻柱子嘴里。
江明浩知道失温的处理方式,还得益于前世的时候一起轰动全国的马拉松事故,他当时特意关注了这方面的消息,否则今天的处置怕也会不得章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傻柱子依旧没什么动静。
刘三狗骂的大脑缺氧,瘫在洞口外一口一口的倒大气儿。
陈富贵和苏大山都很紧张。
他们都知道江明浩厉害,可人不是全能哩,这救人是大夫的事,再说了,傻柱子都这样了,就是大夫都不一定能救活,万一救不活,三狗子不得真的跟疯狗似的咬死江明浩哩?
“哎,嘴动弹哩!你们瞅着没,傻柱嘴唇子动弹哩!”
抱着傻柱子脑袋的宋把子激动不已,刚才这柱子可真跟死人似的,邦邦硬连个热乎气儿都没有哩,现在嘴唇子能动弹,那就是有救了啊!
社员们立刻都围上去,果然看到傻柱子嘴唇动弹,已经能自己喝水了。
“太好了!这娃没事哩!”
陈富贵高兴的不行,激动的在苏大山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把苏大山捶的差点没站稳。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刘三狗被放进山洞的时候,傻柱子已经睁开眼睛了。
刘傻柱起初眼神直勾勾的,但看到周围一大堆社员,都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咋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到刘三狗,傻柱子哭的更大声了,谁劝也没好使。
“这娃是不是招着啥哩?”
宋把子猜测道。
毕竟北沟以前可是死人坑哩!
里头扔着的可都是屈死的冤鬼,好容易见着个人,还不得沾吧上?
“别瞎说,前几年打倒牛鬼蛇神的风儿忘了?人死如灯灭,哪来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哩?”
陈富贵呵斥了宋把子一句。
宋把子瘪瘪嘴,没敢再说。
“哥.......哥......”
结果没等众人再有啥反应,刘傻柱忽然一下子拽住江明浩的胳膊,哥哥哥哥的喊了起来。
江明浩也有点蒙。
他在生产队几乎就没和刘傻柱说过话,甚至连照面都没打过几回,这刘傻柱忽然喊自己哥,有点瘆人啊!
再说,刘傻柱好像属虎,比自己大好几岁呢!
但刘傻柱好像就认准了江明浩,回去的道儿上,不管别人咋劝,刘傻柱就是抓着江明浩的胳膊不撒手。
好在进了生产队,傻柱子睡着了,江明浩才得以脱身。
陈富贵对着江明浩竖竖大拇指。
这后生啥都行哩!
其他社员对江明浩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好话说了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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