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们会找到各种各样可以绑定系统的人,给予他们绑定系统的机会,改变他们的人生。”
安离心中一惊。
难道说自己绑定的这个系统是那个所谓的组织给原主的?
目的呢?
安离可不相信对方是为了单纯的助人为乐。
有这种逆天的玩意,怎么不自己留着用?反而要给别人?
她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只皱了皱眉,似是很难相信:“系统改变人生?如果不是看见你的脸发生变化,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这种系统的说法。”
凌苏没有接她的话,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友情提示,系统拥有者之间存在竞争关系。”
“如果你拥有系统,最好一辈子都别让人家发现。”
安离心神一凛。
竞争关系。
她压低了声音:“所以,你是因为觉得我身怀系统,所以才想杀了我?”
凌苏身体放松,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
“……我的伪装系统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安离……当你跳进海里把我救上来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
他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安离一惊,立刻上前,将人扶起来。
“凌苏!凌苏!你撑住,我马上打120。”
她拿起电话,正准备拨号。
凌苏却阻止了安离。
“医生救不了我,安离,一旦绑定系统,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完成系统指派的任务。”
“不要让那些人发现你的存在,越是和从前不同,越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凌苏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我想爸爸妈妈了……”
“安离,别告诉他们……”
“我不想让他们失望,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坏孩子……”
安离抱紧他。
“我知道了,放心吧。”
*
隗星河接到安离电话的时候也很意外。
“什么,凌苏死了?”
安离揉揉额头。
她知道,凌苏死在自己房间,警方知道后肯定会带来一些麻烦。
“是的,他想要杀我,但交手过程中突然倒地死亡了。”
隗星河站起身:“你别动,我立马过去。”
挂断电话后,袁江面色凝重:“队长,凌苏怎么会突然死亡,会不会是安离她……”
“法医鉴定过死因后再说,告诉他们,立刻出警。”
*
警方到达,凌苏死亡的事根本瞒不住。
很快,整个节目组就都知道了又有人出事的消息。
底下的工作人员不免议论。
“这房子不会不干净吧?怎么接连有人出事儿啊?”
“再这样下去我可要辞职了,我真不想在死过人的屋子里待着。”
“谁知道了?又是失踪又是死人的,不会是风水不好吧?”
“听说尸体是在安离房间被发现的?”
“你说,人不会是安离杀的吧?”
“怎么前前后后两个案子都跟她有关系?不会真是她干的吧?”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听着都觉得瘆人。”
……
警方将现场围了起来,做了现场勘察之后,带走了凌苏的尸体和一众相关人士。
由于现场涉案人员众多,警车都差点没装下。
昏迷的吕昌由法医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后,暂时被关在看守所。
安离一行被带回了警局。
进入单人审讯室,安离开门见山。
“我没有杀他,但的确跟他发生了肢体冲突。”
隗星河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
“你知道凌苏为什么要杀你吗?”
安离抿了抿唇:“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凌苏是马老伯夫妻收养的儿子,后来进入娱乐圈,一直没有回家,后来大概是想找骆家复仇,所以一直以杀手的身份潜伏在骆家,替骆家人办事。”
“但他没想到我会意外发现他的身手,他害怕暴露,所以想趁着舆论正盛时杀掉我,然后伪造成自杀。”
这也是安离自己对凌苏动机的猜测。
一旁的袁江记下安离说的话,然后看向隗星河。
男人微微点头。
袁江这才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安离微顿,心中有些差异。
这就结束了?
等到安离走出房间后,袁江问道:“队长,为什么这样就让安离走了?”
按理来说,安离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人。
隗星河淡淡道。
“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凌苏的确是猝死的,身上的伤痕都是打击伤,但并不致命。”
“而且,在现场发现的那把匕首上,也的确只有凌苏一人的指纹。”
“最重要的是,安离没有杀凌苏的理由。”
话虽如此,隗星河的眉心仍然微微垄起。
这件案子最大的疑点在于,尸检报告显示凌苏是猝死,但对方生前却没有任何心脏病史。
*
骆密英听到凌苏死在安离房间里的时候,一阵幸灾乐祸。
本来舆论导向对安离就不好,这样一来,还有谁会相信女人是清白的?
他被警方传去询话的时候,安离正好裹着毯子从审讯室里出来。
女孩的脸色不太好,头顶的灯光打在肌肤上,呈出一片青白之色。
眼睛下方一圈青黑,显然是没休息好。
骆密英勾了勾唇:“没睡好吧?”
安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像是无所觉般,继续道:“也对,杀了人,心里有鬼,当然睡不着。”
身后的警员出声训斥:“别废话了,赶紧进去!”
骆密英毫不介意,一副得意的模样。
进屋前,他听见身后传来淡淡的女声。
“骆密英,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男人止住脚步,转身看她:“你什么意思?”
安离站在日光灯下,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唇边扬起一抹笑,整个人像是虚浮起来般,有些诡异。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女声幽幽传来。
“骆律师,我会看着你的。”
看着你,看着骆家,遭怎样的报应。
骆密英眯起眼睛,看着安离离开的背影,冷笑。
报应?
他从来不相信那玩意。
只要有钱,有权,他就是上帝。
转身进屋,屋内只坐了两个男警员,其中一个,长了张很惹眼的脸,看上去年轻得有些过分。
骆密英被带到审讯椅上坐下。
“警官,嫌疑最大的应该是刚才出去的那位小姐吧,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