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宋云染疑惑道:“那你们怎么不报官?”
都出人命了,难不成官府不管吗?这里好歹是个镇子又不是什么偏僻无人管的地方。
“报了,没用,每次出事就派几个人走个过场,一点用都没有。”
“对啊!我们也是怕了,实在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报官也没有用,难不成这些人和他有关系,所以才一直维护着他们。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辩解,宋云染被他们吵得脑袋疼,大声的地骂道:“就算是真的水鬼,那又怎么样!”
“区区一个水鬼,你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打不过?一个个胆小怕事,就知道欺善怕恶!”
宋云染叉着腰,对着众人一顿骂,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骂越上头。
要不是那几个大汉抬着人上来,估计她也不会停下来。
“哎呀!这不是怪六吗?”瘦小的婶子指着一脸疤痕的男子,脸上又惊又怒。
“天呐!这人实在是丧尽天良,居然装水鬼害了这么多姑娘。”
“居然是他们,这五个畜生!畜生!”
“可怜我加梅梅,居然被这群畜生害死了。”
......
一时间哭声震天,好几个妇人都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还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看样子挺伤心的。
但是宋云染却一点同情她们的意思都没有,自作孽不可活,为了自己的安宁把亲生女儿拖去送死,这样的人她实在没办法同情。
“南星,盯着他们,把人全都送到衙门去。”宋云染不想再看众人后悔的脸,决定自己先回梁掌柜家去。
南星想着既然水鬼都捉到了,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这里也不算远,便答应了让宋云染自己回去。
一群人哭哭啼啼地拽着那五人往衙门走去,宋云染则自己慢悠悠地往回走。
“姑娘?”温柔的男声突然响起。
“谁?”宋云染猛地一震,警惕地回过身子。
月光下的男子又矮又瘦,第一眼她还以为是发育不良的猴子呢!
但是对方刚刚的声音却让人遐想翩翩,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会是一个翩翩公子,还是又帅又多金的那种。
“姑娘可知道梁氏客栈怎么走?”男子的声音温柔至极分外的撩人,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让人沉醉。
宋云染还毫不避忌地上下打量对方,这人出现的实在诡异,要是外来人又怎么会这么晚,应该早早就找好客栈了,要是城里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客栈在哪里。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男子轻笑一声,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我是梁氏客栈的客人,但是今日听到外面这般热闹便出来转了一圈,如今天黑,我便不认得路了。”
对方的声音实在是一绝,可惜长得丑了些,或者说是白瞎这了一把嗓子,居然长在了这样的人身上。
虽然这样子说有点过分,但是面对这样的人渣,宋云染觉得自己说不了一点好听的话。
而且对方用这样的小把戏来骗她,实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宋云染装作毫不在意地略过了对方腰间的小玉球,接着冲他笑了起来:“我也是梁氏客栈的客人,如今正要回去,你要是不认得路边跟着我吧!”
“谢谢姑娘!”男子没有上前,而是在原地朝宋云染鞠了一躬,看着挺有礼貌的。
一路上对方也没有说话,哪怕跟在她身后,也依旧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
宋云染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这人该不会真的只是客人吧?
正想着要怎么试探对方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有动静了。
男子似乎有些跟不上了,越走越慢,最后直接捂住胸口:“姑娘,能否歇会?”
宋云染回过头勾起嘴角笑道:“可以呀!”
说完便四处张望一番,指着不远处的石墩:“你坐那里歇一会吧!”
对方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过去,一个屁股便坐下去了,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样子十分的难受。
宋云染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减,反而越加明显了。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不妥,一直皱着眉看向她,但是却不敢撕破脸,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宋云染。
哼!一路上撒了这么多迷药,如今才有反应,看来她的迷药是真的过期了。
这人装了这么久都没有露出破绽,一定是个极为谨慎的人,所以她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
宋云染看他不再喘大气后,一脸不耐烦地问道:“好了吗?”
“能不能劳烦姑娘扶在下一把?”说完后瞄了宋云染一眼,看她没理自己,接着又说道:“在下好像生病了,浑身都觉得没劲。”
宋云染爽快地点头:“当然可以!”
哪怕对方没有中迷药,她也不怕,毕竟还有空间可以躲,而且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云染不紧不慢地上前去把人扶了起来。
对方低着的头立马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右手也开始摸向腰间的小玉石。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男子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对着宋云染就是一阵放电。
“何花!”回答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好像这真的是她的名字。
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荷花姑娘!”
两人又走了一会,男子突然猛地转身拿出小玉石,放在了宋云染的额头前方,轻声地叫着:“荷花!荷花!荷花!”
此时男子的声音犹如夏日傍晚的微风一样,温柔缠绵让人忍不住沉醉。
“何你妹!”宋云染对着男子反手就是一掌。
男子被打的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
宋云染可不会给他回神的机会,抄起路边的柴狠狠地打在了对方的身上:“果然是你!”
这个才是那些畜生的主谋,刚刚她就觉得奇怪了,他们那几个都不像是会催眠术的,直到这个人出现,她才知道自己少捉了一个畜生。
宋云染一棍打在对方的肩膀上,直接把人打趴下了,继续无情地朝着对方的屁股狠狠地来上几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