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宇看着薛凤鸣,问:“薛书记,这局内人与局外人作何解释?”
薛凤鸣一笑,说:“行,就借此机会给你讲一讲吧。”
随后,薛凤鸣讲述起来。
“局内人,是处于局中之人,比如政治一个大局,你我公职人员皆是局中人。”
“局外人则是那些非公职人员,比如那宋昊阳。”
“当局者容易迷失自我,为什么,因为他身处局内,所考虑的是得失,得失决定着他在大局中的地位,权势与利益,因此无法清晰的看清一件事的本质。”
“而局外者清则是他可以不考虑得失的去看待局内的事情,在不考虑得失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理智,这是人性,生而如此。”
左开宇点头,似有所悟,说:“薛书记,就如同下棋,下棋的人走一步要考虑许久,而在旁观棋的人则会迅速指点江山,告诉你该如何走棋,是吧?”
薛凤鸣一笑:“一点就通嘛,没错,大概是这个意思。”
“下棋者走错一步,他面临的是满盘皆输,所以心中负担重。”
“而观棋者不同,指点对了,他出风头,谁不享受出风头?可一旦指点错了,他转身就走,棋局之事便与他毫无关系。”
左开宇便说:“宋昊阳便是这类人吧。”
薛凤鸣说:“没错,若是宋长江宴请康大器偶遇了你,他岂会顺带宴请你?”
“只有局外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左开宇听罢,也才清晰的认识到所谓局内局外人的区别,这两者之间是无法用智慧来作对比的。
因为身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自然做出的决策也不同。
局内人有时候需要局外人的点醒,可有时候局外人的指点完全不适合局内人。
薛凤鸣这是在暗讽宋长江啊。
薛凤鸣把话题转移过来,继续说:“关于畜牧项目,我是打算交给徐子川同志的,不过若是有人来请缨,那也是好事。”
左开宇很意外,这项目原本是要给徐子川的?
但细细一想,左开宇也觉得交给徐子川是最合适的。
首先徐子川并非省委常委,只是副省长,这件事等同于并非决策层的领导在经手,而是执行层的领导在执行,常委中就算有人心有不甘,也不可能不要面子的去跟徐子川争这个项目。
其次,招商引资是经济发展,这是省政府的工作,徐子川是副省长,也是他本职内的工作,符合规定。
最后一点就是徐子川是从东海市出来的干部,东海市前段时间可被薛凤鸣彻底清洗了一遍,如今薛凤鸣又用徐子川,那是对东海市的肯定。
周一。
早上八点四十左右,薛凤鸣九点有一个会,左开宇正在准备相关材料。
宋长江到门口,敲响屋门,而后走进小办公室,笑着说:“小左啊,忙着呢?”
左开宇看着宋长江,笑了笑:“宋省长,你来了,有事吗?”
宋长江便说:“小左,薛书记在办公室吧,我想见一见他。”
左开宇一听,指了指手中的材料,说:“宋省长,九点薛书记要去开会,我正在准备开会的资料呢,你有事吗?”
“要不晚点来吧,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左开宇婉拒宋长江见薛凤鸣的请求,表示时间不多。
宋长江也点头,说:“确实有点冒昧,本应该昨天告知办公厅一声,但事情太多,今早想起来,就顾不得许多,所以直接来了这里。”
“小左啊,我是为畜牧项目的事情来的,你进去通报一声如何?”
“若是薛书记真的没时间见我,我等通知再来也行。”
宋长江微微笑着,他挺着大肚子,扶着左开宇的办公桌。
左开宇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时间,说:“我去问一问薛书记。”
宋长江点头:“谢谢小左。”
左开宇敲门进入薛凤鸣的办公室,薛凤鸣正在看文件,看着左开宇走进来,问:“有人来了吗?”
左开宇点头,说:“薛书记,如你所料,是宋省长来了,他说为了畜牧项目的事情来见你。”
薛凤鸣问:“距离开会还有多久?”
左开宇回答道:“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薛凤鸣点头:“你让他进来,我和他谈谈。”
左开宇转身到小办公室,请宋长江见薛凤鸣。
到了薛凤鸣办公室,薛凤鸣轻笑道:“长江同志,这么早吗,什么事急着见我啊,良德同志不能处理吗?”
宋长江忙说:“薛书记,我是为畜牧项目而来,上次你在常委会上提起这件事,我就想着我能为新宁市做点什么,这想了几天,我觉得我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
“所以我现在来请缨,希望薛书记能把畜牧项目交给我来主导,我保证在一个月内将畜牧项目落地到新宁市下面的几个县区。”
薛凤鸣一听,起身说:“长江同志,可不是戏言?”
“你确定能在一个月内将畜牧项目落地到新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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