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发现不妙,顿时手忙脚乱,赶紧吩咐:“小吴,小郑,快!把小姐扶出去,她该吃药了。”
声音刚落,两个保姆过来,分别控制了女孩的两只手臂,要把她拖走。
女孩却竭力挣扎,继续哀求:“大哥哥救命!我没有疯,是被他逼的!他害死了我妈,还想害死我……!”
那个叫小吴的保姆抬手捂住她的嘴,把姑娘推了出去。
老韩家很大,是六室二厅。
不但有主卧,侧卧,婴儿房,还有保姆房。
厨房跟厕所也很大,十分宽敞。
姑娘就那么被推走了,眼泪汪汪,充满渴求。
邢如意没有阻拦。
这是老韩的家事,女孩是人家闺女,不能乱掺和。
韩东升十分尴尬,赶紧赔礼道歉。
“如意兄弟,小女不才,让您见笑了!请问您这次找我,到底有啥事?”
邢如意只好坐下,开门见山。
“当然是为了补偿的事,我们村受灾了,上万亩庄稼被蝗虫啃食殆尽,村民没有余粮。
因此,我找您是为了让县里拨款,或者调集一部分粮食到疙瘩岭。”
韩东升不但没拒绝,反而点点头:“好!既然我答应过你,该给的一定会给!
明天我就召集人开会,把方案定下来!”
邢如意闻听,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感激。
“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们的好乡长,好书记!”
“那你先回去好不好?咱们电话联系!”
韩东升不愧是官场的老鸟,赶人也彬彬有礼,和颜悦色。
邢如意立刻站起来拱手。
“告辞,大半夜的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我们走了。”
“慢走不送!”
话说到这种地步,他跟小周只能离开。
两个人下楼,上车,坐定,小周的脸上仍然看不到笑色。
“你咋了?”邢如意问。
“不对劲。”小周道。
“哪里不对劲?”
“他在敷衍我们,说是明天开会,天知道他开不开?
就算开会,也未必能定下来,给我们多少粮食,啥时候给。
这些人都是打太极拳的高手,乾坤大挪移练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除了踢足球,就是哄我们,拖着我们。
等到我们自己跑烦了,没耐心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邢如意闻听,立刻皱紧眉头。
“你的意思,他根本没打算给?”
小周说:“对!这些当官的全一个德行,除非我们送礼!”
邢如意说:“我送他奶奶的爪子!让老子行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还有那个姑娘,今天表现非常让人惊讶。我怀疑她不是韩东升亲生的女儿。”
“你说啥?那女孩不是老韩亲生的?”邢如意大吃一惊。
小周点点头:“根据我的了解,韩东升至少结过三次婚,他的最后一任妻子,一年前刚去世,留下一个女儿,名字叫小颖!”
“你的意思,这女孩是韩东升前妻的前夫留下的?”
“对!老韩不是东西,而且特别好色,小颖正值青春少年,他一定会起贪念。
那女孩的腿,我怀疑是他弄断的!
还有她的疯癫症,也是老韩胡说八道!”
“你的意思,那姑娘并没有疯,而是被老韩囚禁了?”邢如意瞪大双眼。
“是,因为我早把老韩调查得清清楚楚。”
小周绝不是信口胡诌。
邢如意手下强将如云,上百个保镖各个会飞檐走壁。
小周利用他们探听各大领导的喜好,生活习惯,完全是为生意。
韩东升的那些秘密,小周大多都知道。
“卧槽!如果事情真是这样,老子绝不放过他!一定为小颖姑娘讨回公道!!”
邢如意忽然义愤填膺。
觉得那女孩好可怜。
特别是一双无助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留下深深的印象。
女孩临走时恋恋不舍,一定想告诉他什么。
“咱们今晚回去不回去?”小周问。
邢如意却摇摇头:“今晚不回去,先找个地方住下,你跟司机休息,我再返回韩东升那儿瞅瞅。”
“好!”小周答应一声,让司机掉头,进去附近一家旅馆。
房间开好,小周跟司机休息了。
邢如意却悄悄走出宾馆,再次返回小区。
来到韩东升家的楼下,他垫步拧腰,嗖!窜起五六尺高。
一个鹞子翻身,首先上去二楼。
再一个飞跃,身体已经贴在张家房子的墙壁上。
三楼而已,最多十米高。
凭借邢如意的功夫,简直小菜一碟。
他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窗户上亮着灯,那边正是女孩的房间。
邢如意隔着窗帘的缝隙,看到了里面,也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那女孩被捆绑了手脚,躺在床上。
嘴巴也被毛巾堵得严严实实。
韩东升端着一杯红酒,死死盯着她,脸上显出不屑的狞笑。
“得瑟,你再得瑟啊,这辈子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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