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懵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好拿出手机呼叫救兵。
大憨这边也不含糊,工厂里人不少。
虽说大部分工人都放假,可值班的至少还有四五十人。
听到这边吵吵闹闹,呼啦!员工们全部围了过来。
“大憨哥,咋回事?”
“这小子不是人,竟然打老婆!帮我教训他!”
大憨的屋里有个女人,金凤在门卫室里养伤,工人们都知道。
现在人家男人找来了。
两口子又如何?也不能跑疙瘩岭撒野。
揍你个龟儿子!
员工们纷纷挥起拳头,你一脚我一拳,把富二代打得抱头鼠窜,摸不着南北。
那小子一口气冲出饲养场大门,上去汽车,指着大憨怒道:“小子你等着,有种别走!”
大憨说:“放心吧,老子不走,有本事你就带人来。”
他才不怕呢,因为有邢如意罩着。
汽车呼啸一声开远了,后面冒出一股浓烟。
大憨再次走进门,发现金凤已经穿上棉裤,趴在炕上哭泣。
“妹子,你咋样了?”大憨问。
“我没脸见人了,屁股毁容,男人也要跟我离婚,呜呜呜……。”
金凤跟吃了多大亏似的,干打雷不下雨。
其实她早想跟富二代离婚。
日子已经过不下去,还不如找个男人重新开始。
大憨说:“你别哭,人渣被我赶走了!”
“你赶走他,我咋办?我再也回不到Q市了。”
“那就留在疙瘩岭!”
“留在这里,谁养我?”
“大不了我养你!”大憨也不知道咋了,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金凤说:“你自己都养不活,还养活我?我想嫁的是邢如意!”
“如意不会娶你的,他有俩老婆,还有个情人,他的炕上没你的位置。”
“那我留下,住在哪儿?”
“就跟我住在一起,大不了我娶你!”
金凤闻听瞪大眼:“你……行嘛?”
她可听说了,大憨的生理有毛病。
当初,麦花被拐卖到南方,跟大憨成过亲。
第一晚就把大憨踹成了残废,差点死机。
大憨说:“我只是看到麦花不行,看到别的女人,很行很行!”
大憨说的是实话,他的阴影仅限于麦花。
恢复以后,发现别的女人不穿衣服,照样会雄起。
邢如意说这叫心理障碍,他的生理一点问题都没有。
金凤道:“你说话算话,等我好了,咱俩先试试,没问题我再嫁给你。”
“好!你慢慢养伤,这里的吃喝拉撒,我暂时包了!”大憨拍拍胸脯保证道。
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被金凤吸引。
多好的媳妇啊,那富二代竟然冷落她,真他娘的不识好歹。
这边,富二代开车离开疙瘩岭,返回县城。
走进金凤家,他仍旧气呼呼的。
金凤娘抱着外孙女问:“咋回事?那丫头跟不跟你回?”
富二代气得一跺脚:“你闺女跟别的男人好了!!”
“啊!这不可能!你血口喷人!!”
丈母娘还不乐意,觉得女婿在诬陷自己闺女。
富二代怒道:“她都被我抓奸在床了!人证物证俱在!
现在我原封不动把闺女还给你,这里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法庭上见!!”
说完,富二代丢下一份离婚协议书转身就走。
丈母娘吓坏了,赶紧来拉女婿的衣服角。
“好女婿,乖女婿啊,你是不是看错了?俺家金凤不是那样的人!!”
富二代气得猛地甩开丈母娘:“不信你到疙瘩岭去问问,反正你闺女我不要了,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富二代是铁了心要跟金凤离婚。
离婚协议书早就准备好。
今天,金凤的不雅正好给了他借口,让他抓住了充分的理由。
财产一分不用给,净身出户。
丈母娘说:“你走也行,把你家的孽种带走,我可不管养。”
金凤娘把外孙女丢进富二代的怀里。
富二代却又把女儿甩给老婆子。
“天知道这是她跟那个野汉子生的?是不是我的种?老子才不当冤大头,她自己的女儿自己养,跟我没关系!!”
富二代还是走了,气呼呼下楼,上去汽车不见踪影。
金凤娘抱着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咋办。
犹豫好久,只能拨响丈夫办公室的电话。
此刻,闫局长正在Q市的供电局上班。
听说女婿跟女儿离婚,马上开车往回赶。
走进家门,金凤娘哭哭啼啼,把女儿失踪,还有女婿的愤怒诉说一遍。
“啥?那丫头竟然去了疙瘩岭,跟邢如意睡觉?丢人现眼!我不会放过她!“
闫局长气坏了,立刻打电话,带上一帮人气呼呼杀奔疙瘩岭而来。
闫局长赶到饲养场的时候,正是腊月二十四,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人马浩浩荡荡,七八辆汽车在雪地里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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