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跟着刘若菲到了矿业投资公司的楼下,犹豫了。
“李总,韩冰就在里边,进去啊。”
李建没有说话,反而转身离开。
刘若菲着急了,拉着李建的手问道:“李总,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菲菲,我暂时还不能让矿业投资公司的人认识我。不然,可能会影响我的学习生活。毕竟,这里距离我们学校很近。进进出出的,难保不碰面。”
刘若菲笑道:“碰面也没事啊。”
“菲菲,我给你描绘一个场景:某一天下午,我从矿业投资公司楼下经过,矿业投资公司的员工偶然遇到我,亲切地叫了声‘李总’,恰巧旁边一群我们学校的同学经过。于是,很快,他们就打听出我,这公司就是我的。然后,我们的金融交易室也暴露了。于是……”
刘若菲点点头,因为她也认为李建的担心,不无道理。
“好吧。这事情,是我疏忽了。”
“菲菲,自己的身份让最亲近的交易员等人认识就行了。韩冰领导矿业投资公司,需要全球出差,里边的人员,很复杂。人多嘴杂,难以确保不泄露消息。”
李建因此认为,自己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他们的老板。
“好吧。我们先回去,我让韩冰过来。”
韩冰的矿业投资公司逐步走上正轨,收购业务也逐渐
展开。
因此,韩冰的工作很繁忙,时间也很紧张。
为此,当刘若菲让她带着资料,赶到李建的办公室时,韩冰还是感到有点意外的。
“李总,这是西澳的一处矿山资料。这铜矿山的交通条件很好,有铁路通向港口。”
李建看了资料,觉得还是挺好的。
“这矿现在的拥有者是谁?”
“好像是英国的一个破落贵族。价格也谈好了,就等那边的地方政府批准了。”
李建知道,这种铜矿,肯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审批不可能那么容易的。
“韩冰,价格条件不要让步太多。毕竟我们可以从全球各地去购买铜矿。没有澳洲还有非洲、南美洲,苛刻的条件不必接受。”
韩冰点头:“明白。”
“菲菲,把我们前几天在铜和原油上的利润,转出三分之二给韩冰,用于购买铜矿和镍矿。”
刘若菲有点惊讶:“李总,你确定?这可是几百亿美元。”
李建微微一笑:“不就几百亿美元?又不是拿去赌,这是投资。会增值的。”
“好吧。一会儿,我就转过去。”
刘若菲看到李建的态度很明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
“韩冰,按照这份收购计划逐步布局。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现在是大宗商品上升期,对方会漫天要价。这个就不用管他,先沟通熟悉一价。过几年,这帮人会求着你来收购的。”
“李总,这是何意?”
“韩冰,这就涉及到经济周期的问题了。全球经济,七八年到十年是一个周期,有上升也有崩盘。现在是上升期,过几年就是崩盘期。到时候,无论什么商品价格都会狂跌,我们那个时候,去买,就能买到便宜货。”
李建微笑着勾画着未来的经济走势,让刘若菲和韩冰都有点不可置信。
刘若菲惊讶地问:“李总,你确定未来会发生经济危机?”
“这肯定的。你回过头去研究一下,就能发现每过8年左右,就来一波经济危机。这是资本主义的硬伤。必然发生的事情,就像呼吸一样确定。如今我们刚好在经济上升期,所有人都很乐观。不过,在乐观的时候,要保持清醒。”
韩冰不解地问:“李总,那为什么不等经济危机之后再买矿?岂不是更便宜?”
“先买一部分,到时候,怕来不及买那么多。我需要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做空大宗商品,手里得有一些现货做对冲。”
刘若菲笑道:“李总,你是怕被逼空?”
“嗯。虽然是经济危机,大部分的商品都下跌,但是做空的风险超级巨大。手里没有货,一旦被逼空,那就死定了。没有现货去交割,只能任对手宰割。”
“没有那么可怕吧?”
刘若菲似乎对李建描绘逼空,不以为意。
李建想起前世那伦敦老刘在伦铜上被逼仓,以及后世的青山镍事件,哪一件不是惨烈异常?
手里没有现货,就是不能轻易大规模做空。
“菲菲,韩冰,手中没有现货就在期货市场上大肆做空,危险的程度不亚于赤手空拳在战场上,面对武装到爪牙的敌人。对方AK 都有了,但是自己连个烧火棍都没有。”
韩冰虽然暂时理解不了这逼仓的危害,但是从李建的话中,她明白了,要做到有备无患。
“虽然李总的比喻很夸张,但是既然李总在为接下来的金融操作未雨绸缪,我肯定全力以赴。”
刘若菲一听,也赶紧表态:“我也是。”
李建嘿嘿一笑:“好好。辛苦两位了。咱们的谈话,尽量限定在咱们三人,尽量不让第四个人知道。”
“放心。”
这时候,陈思思和程晓推开交易大厅的门,朝着办公室走来。
李建隔着玻璃幕墙,都能看到她俩手中提着大包小包。
“思思和程晓回来了。韩冰,你先回去吧。对了,暂时不能让矿业投资公司的人认识我。”
“放心。”韩冰说完,起身推开门离去。
刘若菲还在思考着李建刚才关于经济危机的话。
“李总,你真验算出这经济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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