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什么?这事情有商量吧。”
姜星知道,一提到铜,李建肯定答应。
“姜先生,你们的铜,以什么方式交割?”
李建心想,如果能够直接运回国内是最好的。
“既然阿诺德能够用仓单交割,我们也一样吧。”
“能否提供现货?”
李建的提议,让姜星有点难以接受。
毕竟他们是基金公司,不是现货商。
没有大型运输船只。
“我们现在的现货铜,都已经存在交易所的交割仓库里,如果要运到中国,还需要各种手续,还有关税问题。”
李建一想,这倒也是,猎户座基金的亨利和杰里科、阿诺德不一样。
杰里科在南美和澳洲都有铜矿山,有自己的现货渠道,运输和通关都非常方便。
像猎户座基金这样的金融机构,基本上很少实物交割。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收交割仓单。对了,阿诺德提供50万吨铜,你们能否再多10万。”
姜星一听,李建这是坐地起价啊。
不过,毕竟猎户座基金有大量的合作伙伴,弄到60万吨铜,虽不是轻而易举,却也不是很难。
再说了,李建展现出这种姿态,说明事情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虽然你坐地起价,但是我们也不介意。60万吨,没问题。”
李建本来以为对方会不同意,没想到姜星根本没有犹豫,也不还价。
他不禁有点后悔:是不是要少了?要个80万吨,对方可能都会答应。
不过,想到澳洲一年的铜产量也才80多万吨,自己要太多,也实属过分。
接下来是具体操作细节了。
李建的意思很明确,让阿诺德的空头仓位平掉,在此之前,不能拉升。
姜星似乎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提出一个建议:
“你的程序化团队能否暂时退出一下?”
李建有点惊讶。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建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姜星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连自己的程序化团队他都知道。
那这个市场上,还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李建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这人太可怕了。
李建突然想起来了,这姜星不就是当年全国数学竞赛拿第一,国际奥林匹克竞赛拿金牌的那个数学天才?
算无遗策,性格沉稳老练,天才,精通人情世故。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超级强悍的存在。
李建心里打鼓,这样的人,不会对自己的交易不利吧?
但是,从交谈中,李建似乎感到对方很坦诚。
不过,现在姜星一句话,就让自己难以招架。
他本来想要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程序化团队在运作。
但是,现在自己的选择不多。
第一种选择:问,坐实了是自己的程序化团队在搞事情。
第二种选择:不问,就相当承认了这个事实。
第三种选择:进行否认,抵赖说自己的程序化团队没有参与,甚至说自己没有什么程序化团队,那就有点欲盖弥彰。
不愧是数学天才,随便一句话,让李建难以招架。
要是在古代,姜星这种人堪比出金刀计的王猛,思维强得可怕。
想来想去,李建还是觉得用第三种回答。
“姜先生,我们没有什么程序化交易团队。”
“行,不纠结这个问题。我们现在需要低位建仓,还请你督促一下阿诺德尽快平仓,不然行情要起飞了。可能你不知道,亨利先生正在路易斯安那州调研,道路交通基本中断。所以.........”
“好。我会尽力。”
结束谈话,李建急忙拉来陈思思和刘若菲一起商量。
“思思,我们的空头仓位都平掉了吧?盈利多少?”
“这次空头的时间段,期货盈利不是很多,大概58亿美元。期权盈利大概36亿美元。还行。白露的团队没有计算在内。”
李建笑道:“还不错。对了,菲菲,让白露的程序化停下来。让亨利建仓,他们要做多。”
“好。”
陈思思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些华尔街大佬纷纷瞄准这个天然气期货,反反复复地做多之后做空,做空之后做多?反复收割韭菜,不担心把韭菜割完?”
“我估计他们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估计是监管当局很快会出台规定限制天然气期货的持仓限制。现在是最后的赚钱窗口期。”
“你的意思,就是趁着监管当局没有限制持仓规模之前,反复捞钱?”
李建点点头。
“只有这个解释了。毕竟,天然气期货的总体规模不大,相比于原油和铜等有色金属,更容易控制。而且,有飓风话题可以炒作。”
陈思思叹息道:“这帮华尔街大佬,只要有钱可赚,管它现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先潜伏建仓,然后炒作,最后收割利润。就不能来点新鲜的玩法?”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几百年来,大家都这么玩。对了,这次亨利他们答应给我们提供60万吨铜。嘿,以后我们也是土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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