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看得出,这帮领导只想知道李建是如何预测接下来的行情走势。
李建心中知道,这几个大领导估计已经吵架过几回,已经没有办法了。
然后陈主任才提到让自己来分析行情。而且有些领导,此时对自己还是不相信的。
为此,他不得不把话,说得过头一点。不然,他们不会听从自己的建议的。
“各位领导,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乎你们的想象。”
大背头问道:“到底怎么个超出想象?”
“你们看到,现在伦敦铜价格在3000之下吧?你们在打赌,是不是不会超过所谓的滨中泰南线?”
刚才反驳李建的那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反应很激烈。
“没错,这个线,这几年都是绝对的高点。”
李建微微一笑:“国际炒家就是在赌你们也是这样想的。人家随便画个线,你们就当成了金科玉律,不敢逾越了?”
“你什么意思?国际炒家怎么想的,你都知道?”
李建笑道:“这位领导,虽然我没有资格在您面前说这句话。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现在,一定不能按照以前的条条框框来做事情了。同事,国际投资机构的报告,一点都不能相信。他们在钓鱼,他们在设局,他们在引诱我们上钩。”
“哼,你个毛头小子,也敢来教我做事情?轮得到你教我做事?”
大背头急忙阻止道:“诶,老谢,别激动。李建是我们同意叫过来帮忙出主意的。现在不论身份,只要解决办法。”
说完转头问李建:“你觉得,现在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大家都不好过。首先就是你们的交易员被套住了40万吨的铜,为了弥补亏损和补助保证金,他会往里边不断地补仓。但是伦铜价格越高,他的空单越来越多,亏损越来越大。”
李建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围脸色难看的一群领导。
接着说到:“最后这个大窟窿终于补不上了,毕竟在12月21日要交割,12月7日期权要宣告行权与否,那个时候,空单的仓位,起码达到76万吨铜。”
李建知道,按照当时的情况,国际金融秩序基本上操控在洋人手中。
大部分的国人,就算靠着来料加工,对外贸易等积累了财富,但是想要进入金融行业,基本上都是被收割的命。
毕竟,海外的金融机构,都是一个圈子的人。
只要持仓规模稍微大一点,就会被盯上。
本来经纪公司是不能泄露客户的持仓情况的,但是从柳姓交易员的情况来看,他的交易情况,持仓情况,完全暴露在国际炒家的面前。
按照历史的走势,此时的伦铜,已经处于最波澜壮阔的上涨行情的主升浪阶段了。
此时做空,无异于自杀。
眼前的几个大领导,包括陈主任,隐隐约约地觉察到危机,但是还不知道这次的危机有多大。
但是陈主任还是非常机警的。
听到程晓的报告之后,立刻让她把所有的伦铜仓位都平掉,而且暂时把所有的伦铜账户都暂时冻结,然后飞到香港重新开账户。
此时的大背头,不得不面对自己手下给自己带来的巨大风险。
要不是陈主任把情况告诉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伦敦的柳姓交易员居然开了那么多的空单。
这简直就是在豪赌啊。
大背头听了,脸色铁青。
陈主任这时候,问道:“李建,你刚才说,国际炒家在钓鱼是怎一回事?”
李建微微一笑,说道:“各位,有没有大屏幕。我想要把电脑里的资料投屏到大屏幕上,给各位讲,才能直观地展现。”
大背头挥了挥手。
“走,去会议室。对了,老谢,让人在会议室十米内站岗,不让任何人靠近。”
瘦瘦的老谢,答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了。
很快,一个大会议室的中间,一个大型的显示器被树立了起来。几个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忙活,一会儿就把电线和数据线都连好了。
等工作人员都出去之后,陈主任说到:“李建,说话的时候,尽量咬准字音,暑假回去了一趟老家,普通话都没有翘舌音了。”
“抱歉。抱歉。我尽量说慢一点。”
李建不明白陈主任在故意提醒自己,还是有其他深意。其实自己的普通话考试,可是得过一甲的。算了,暂时不去想这个了。
“各位,接下来我准备给大家说清楚,国际炒家给大家下陷阱的来龙去脉。当然,你们也可以派人去核实我说的。”
大背头喝了一口茶,说道:“好吧,开始吧。”
李建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桌面投屏到大屏幕上。然后把资料打开。
“这是去年伦敦金属交易所的年会,先后有八家外国投资机构做过关于铜的相关报告。首先,这个是标准银行的报告。这是思迈尔集团,这是萨顿金属,这是绿风车基金……”
李建把在伦敦金属交易所年会上做报告的八家投资机构的报告都调出来,然后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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