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杀过人没有?当然是杀过的,开局第三天,赵玉书就在玉鼠的密道里一刀了结了外景大圆满的黑衣人,彻底逃出生天
但那时是自保,而这次,他是要去主动杀人
杀一个此时真身估计早就死亡,只活在蜃楼里的鬼物
只有杀了他,才能把计划往下推,逼鬼佛现身
不戒拿来了一个瓷瓶和一把柴刀,赵玉书取出老和尚的毒药分了几滴给不戒,按照老和尚的说法,一滴就够他归西了
“师兄你去前院找高旭,然后带上圆真,你们三人应该可以扛动那个老和尚”
“赵兄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我信号,然后你们抬着老和尚的尸体去大殿,放心,这群鬼物在不明真相之前,没人敢动手杀你们,说不定还得帮你们抬,不戒师兄,最后一搏了,你得信我”
不戒咬牙点了点头:“大不了一死,我信你,不过你说的信号是什么?”
“师叔圆寂了”
“什么?”
“我去杀掉那个觉善,他一死,整个寺庙都会知道,到时候你们就抬着老和尚的尸体去大殿,去吧师兄,等出去了,咱们佛不走再聚一顿”
“好!”
不戒没有问赵玉书打算怎么杀掉觉善,但赵玉书既然说了,他相信老赵一定有办法
在这破碎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赵玉书一个人掌握了一条不怎么清晰的脉络,大胆的赵玉书决定赌一把,赌注是一群人的命
首先就是他自己的命
赵玉书把左手腕的佛珠换到右手,锋利的柴刀隐藏在宽大的僧袍中,坚定的向小小的院落走去
不戒找到了高旭和圆真,三人一同来到了山巅,推开竹门,第一次上山的圆真差点忍不住惊呼起来
“是慧明吗?”
老和尚微微睁开眼,但看不清眼前的人脸
“我是慧空”
“慧空?哦,慧空啊,你是来杀我的吗?”
“正是,慧明师弟让我给你带些瓜果汁水来,里面掺好了毒药”
“好好好,慧明果真听话”
不戒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盖子,里面果香四溢
“师叔祖,我且也叫你一声师叔祖吧,你不让慧明动手,非让我动手,是觉得我是觉善师叔的人吧”
“正是,我一死,觉善交不出法身,必定要大怒,王员外最是斤斤计较,必然就得让他把你做成法身泄愤,但偏偏你又是慧字辈,哪够资格当法身,承不了佛气和怨气,就是个残次品,以后谁人敢买金身?哈哈哈,我一死,断了他左膀右臂,又断了他财路,岂不快哉”
“哦?你竟真是不舍得慧明师弟?”
“呵,那小和尚,善心太重,怨气不足,做不了金身,否则慧**空,有什么区别”
不戒笑了:“这才对嘛,法相金身有足够的佛性,那些善主才愿意买账,而又得有怨气,日后才会弄得家家家宅不宁,必须持续花钱请你们去做法事消解怨气,真是长久的好买卖”
不戒拿起竹筒递到师叔祖嘴边:“不过师叔祖你弄错了几件事,第一呢,我不是觉善的人,我跟慧明师弟是一起的”
竹筒微微倾斜,一股甘甜的果汁缓缓滑入老和尚的喉咙
“第二呢,觉善不会大怒,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老和尚正贪婪的吞咽着果汁,闻言猛地一滞
“第三呢,你这么了解王员外,想必你们认识许久了,多谢你承认,赵兄果然厉害,是我看错了”
老和尚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然而一股倦意涌了上来,导致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毒药的效果很好
果汁还没倒完,老和尚的生机已经彻底消散
不戒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惊疑不定的高旭和圆真:“走吧两位,咱们加把劲,把这老家伙给抬到大雄宝殿去,这门,怕是出不去了,拆了吧”
赵玉书来到小院外,向着守门僧人合十:“我要见师叔,烦请师兄禀报”
“见师叔何事?”
“大事,有关师叔祖”
守门僧人不敢怠慢,急忙跑进院落请示,不多时便出来引着赵玉书进去
推开房门,看着弥漫在整个小屋的鬼气,赵玉书叹了一口气:“师叔”
“何事?”
“师叔祖死了”
鬼气翻涌,连窗户都被激荡的开合不已,赵玉书身上的僧袍如同被大风刮过猎猎作响,然而师叔并没有动,他也没动
“怎么死的”,师叔语气平淡,似乎在问早饭吃了没
“服毒自尽”
“哪来的毒药?”
“从师叔你坐着的地方,床头位置,第三块砖下面,墙里有个洞”
觉善从床上下来,走近赵玉书,枯瘦的老脸距离赵玉书的脸不足一尺,死死的盯着赵玉书半晌,觉善猛然挥手,咔嚓一声,不知多少年的小木床碎成一地木块
赵玉书依然没动,眼神瞥向墙角:“师叔不去看看?”
觉善面无表情转身,一脚踏碎数块青砖,弯腰伸手掏出一个木盒
“空的”,虽然觉善面色不变,但在他拿取木盒的一刻,赵玉书依然看到鬼气翻涌的浓烈了许多,而打开木盒的一瞬鬼气却猛然停滞了
“当然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在这”,赵玉书从怀里掏出瓷瓶,缓缓的,一滴滴的倒在自己的左手上
觉善的面皮微微颤抖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赵玉书笑了一下:“奇怪了,对我有所怀疑,不就该直接变鬼了吗,哦,是了,你只是在怀疑我是师叔祖的人,还没怀疑到点子上,是我高估你了,你出其不意废了师叔祖,盘踞在这个屋子里这么久,竟然没找到木盒,真是蠢的让人难以置信”
觉善微微握紧了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一拳将面前这个年轻的僧人打成碎片
“别急啊,还有一个木盒呢,里面似乎放了本书,你有没有兴趣?”赵玉书一脸嘲弄的看着觉善身边的鬼气再次翻涌,而且翻涌的更加厉害,心说你这老东西,养气功夫实在差得远
“在哪”,觉善强行压住怒气
“床脚,跟另一个木盒位置相对”
觉善又是一脚踏过,墙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崩裂声,一个木盒被他拿在手上
“若还是空的,你就来当下个金身”
“哦哟,好吓人哦”,赵玉书想笑
“哼,你知道老东西为什么服毒自尽吗?”
“哦?我还真不知道,说来听听”
觉善抱着木盒,随意往地上一坐,轻轻打开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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