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的办事效率很不行,赵玉书都快睡着了才终于等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呼啦啦十几号人涌入小巷,外面还有更多,看起来这乞丐有点水平,不止二十个人。
为首的竟然还是个一重天的修士是赵玉书没想到的,看起来江宁的乞丐王确实有几把刷子。
“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洪八公?”为首乞丐上前一步,质问道。
“不错,江南丐帮净衣帮帮主,洪八公,正是在下。”
“放屁,咱们丐帮从来没什么净衣帮,更没听过你这号人,你到底是哪家的?”
赵玉书站起身:“你都没问过你们帮主,怎么知道没有净衣帮呢,哦对了,我们净衣帮一般称呼你们为,污衣帮。”
躺在地上的乞丐急忙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领头的身后:“老大!弄他!”
“滚一边去!”
看着赵玉书越说越像那么回事,领头的乞丐竟然有点迟疑,万一,哪怕只是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难不成还真有一个跟丐帮同一级别的同行?
“公子想见我们帮主?”乞丐试探了一句。
“我见他作甚?老子来江宁游玩,你们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敲到老子头上,按照我们净衣帮的帮规,对同门出手,该留下一只手逐出丐帮,不知道你们污衣帮是怎么个说法啊?”
一听要砍手,两个找茬乞丐顿时一个哆嗦,又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是同门,不如这样,公子随我们去总舵坐一坐,我相信帮主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目的达成!
赵玉书装作犹豫了一下:“这样啊,你们总舵远不远,我可没多少时间浪费。”
“不远,几步就到,请!”
一群乞丐一哄而散,只留下为首乞丐和两个找茬的负责带路,不然被几十号乞丐簇拥着招摇过市老赵还真有点尴尬。
“不知公子哪里来?”
“平江。”
“在下也曾去过平江,那里也有我们的分舵,在下还曾到聚丰楼吃过一顿饭呢。”
小子试探我是吧。
“聚丰楼?没听过,我平时只去得月楼和松鹤楼。”
领头乞丐一愣,聚丰楼根本不在平江,但他确实也没去过平江,没听过得月楼和松鹤楼,一时硬是弄不清是真是假。
算了,到了总舵,自有帮主处理,他一个普通人,还能反了天了?
丐帮除了穿的像乞丐,行为像乞丐,住的地方跟乞丐真是一点关系没有,比如江宁丐帮的总舵,就在一座庄园里。
离庄园很远,两个倒霉蛋乞丐就被支使走了,只剩一个一重天修士带路。
无人看门,乞丐直接推开大门带着老赵走了进去,然后便有另一个乞丐上前来交涉几句。
“帮主出门还没回来,公子进去稍坐一会儿,我们副帮主马上就到。”
领着赵玉书来到客厅,也无人奉茶,便只留了老赵一个人在那里傻坐,过不多时,一个拄着拐杖穿着破烂衣裳的老头走了进来,赵玉书运转灵力一看,竟也是个普通人。
“公子久等了,手下的兔崽子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公子,回头就按公子说的,一人一只手,给公子赔罪。”
来者不善呐!
赵玉书眯着眼:“敢问老丈是?”
“老朽,丐帮副帮主。”
“见过副帮主了,既然您已经下了决断,在下就不叨扰了。”
“哎,公子别急着走啊,老朽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赵玉书微微一笑:“比如?”
“比如,净衣帮是个什么东西?”
看出来了啊,也是,要看不出来那才是笑话,早让人铲出江宁了。
“净衣帮,是我信口胡诌,当然也不全是胡诌,不过在这里,只是我进来的一个借口罢了。”
“阁下是何人?跟我丐帮有何仇怨?”
“无仇无怨,只是看丐帮将亡,特意来提点一句。”
老帮主一声冷哼,不屑一顾。
“太子到了江宁。”赵玉书看着老帮主的眼睛,轻飘飘来了一句。
“那又如何?”眼神没有波动。
“若六日之内太子要的东西你们依然拿不出,就可以自尽了,或许还痛快点。”
“有话便直说,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哎呀,唬不住,赵玉书握了握手心,无往不利的诈唬这次似乎失效了,不知道是这老头人老成精还是单纯的比较笨没有自己脑补。
“想听真话?也得叫你们帮主来,你配吗?”唬不住就直接吓你,赵玉书周身灵光涌现,老头一个踉跄摔坐在椅子上。
“修士?!”明明刚刚手下汇报说他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是修士?
赵玉书重新坐回椅子:“一炷香,你们帮主不到,我立即就走,后果自负。”
老帮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到半柱香时间,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目光阴邪,面容枯瘦,给赵玉书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竟然似曾相识,一眼望去,对方气息竟比自己还略强一分,应该是五重天修士。
“公子造访,未能远迎,老夫丐帮帮主,汪修。”
姓汪,莫非跟越国公有关系?
“在下为太子而来。”赵玉书没有自报家门,反而干净利落的点明了太子。
丐帮连普通帮众都知道自家的后台是位皇子,若是其他皇子,太子来江宁后肯定会立即动手拔掉这颗眼中钉,丐帮的头目此时一定会有反常的表现,所以赵玉书才要想办法见到丐帮帮主来确认一下。
当看到副帮主和汪修的有恃无恐的样子,赵玉书便笃定了江宁丐帮的后台便是太子。
自己的对头又多了一个。
“我们一个乞丐窝,能跟太子殿下扯上什么关系?”汪修扯起嘴角一笑,说不出的难看。
“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来到这里,说了这种话,自然有一定把握,若汪帮主有所顾虑,接下来我说,你听,说完我就走,是非真假,汪帮主自行决断,如何?”
汪修一听顿时面色犹疑不定,赵玉书这番话可以说是诚恳至极,只要自己不开口,对方想干什么都没用,他却不知道,当他和老帮主出现的那一刻,就足够赵玉书做出判断了。
汪帮主做了个请讲的手势,赵玉书酝酿了一下,开始准备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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