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兔崽子,人呢!!”
陈秋奎三个徒弟,两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而“罪魁祸首”孟轩,也被自己三掌打飞了。
本该有点快感的他,却突然发现那小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真是见了鬼了?!
饶是陈秋奎这早已成名的武学宗师,也是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他冲到草丛内,四下寻找,可愣是找不到一点痕迹。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不应该啊,就算是被打死了,那也应该见到尸体才对。
算了,还是先将两位爱徒的尸体收敛起来吧,毕竟死了人,闹大了可不是小事。
而且这属于他们宗师内部的事情,更不能进入大众舆论的视野。
陈秋奎打扫了一下现场痕迹,然后拖起清风和明月的尸体,正要离去,下一刻各方势力逼近。
“陈老二!还我徒弟命来!”
只听到一声爆喝,齐叔一掌袭来。
陈秋奎赶忙丢下“爱徒”,打出一掌与之相对。
二人都是武学宗师,而且都是修的内家功夫,一掌之下,打出来的劲风顿时将周围的树木吹得弯曲,树叶也被震落满地。
“齐老七!你冷静点,你徒弟杀了我的清风明月,我让他偿命何错之有,而且他现在消失了,我还没找你要说法呢!”
陈秋奎留着手试图辩解,但是以为宝贝徒弟遇害的齐泰山,完全是下了死手,招招奔着要害。
“你以大欺小,杀我爱徒,真是好生无耻,命先拿来!”
二人从地上打到空中,打的是天昏地暗。
白月儿和叶秋雅同时赶到。
叶秋雅嘴上说是去休息,可心里还是对孟轩抱有幻想。
也许他还没死……
白月儿一来就直奔现场。
“不要去!”
叶秋雅拦住了她:“两位宗师交手,寻常人一旦卷入其中,只怕会……”
白月儿很是心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两位宗师打完再说。
“沈知婧?!”
她无意的撇了一眼旁边。
沈知婧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已经进入了草丛内,看样子是在寻找。
“沈知婧,不要进去了!”
白月儿第一时间拦着她。
可是沈知婧的眼神呆滞,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孟轩的名字。
“知婧……你振作一点!”
叶秋雅也赶了过来,心疼的看着沈知婧。
她对孟轩竟然是如此的死心塌地,看来是彻底陷进去了。
叶秋雅了解沈知婧。
她重感情,傻傻的很天真,如果一个能男人闯入她的内心,哪怕是带着目的,只怕三言两语,沈知婧也会陷入对方设计好的陷阱。
这也是为何叶秋雅坚持要试一试孟轩的人品的原因,她担心沈知靖受到欺骗!
“秋雅姐……阿轩他……”
沈知婧已经哭肿了眼睛。
“知婧,我知道!”
叶秋心疼道:“但是孟轩大概率还活着,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们先等等再下定论,一定会有结果的。”
叶秋雅虽是这么说的,可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那可是陈秋奎的三掌啊,还是全力,大罗金仙也难救。
“老七!你这是要与我不死不休啊!”
陈秋奎被打急眼了。
他不想跟齐泰山较真,可是这老家伙却偏偏动了真格,每一招都是杀招。
“废话少说,还我徒弟命来!”
……
在叶秋雅和白月儿的安慰下,沈知婧冷静了一些。
突然,一阵嘶嘶声传来,叶秋雅一看,顿时一身冷汗。
月光下,三女的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婴儿手臂粗细,长约一米,头冠上还有一点红的白蛇。
不过好在这些蛇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看起来目标好像是陈秋奎和齐泰山两位宗师。
恍惚间,一名白衣仙子落凡尘。
只是她穿的并非是古装白衣,而是一身白色的西服,精致的短发,配上绝美的容貌,看起来很是飒爽。
身材凹凸有致,在月光下的剪影让人想入非非。
在她身上,所谓的美就成了一个最简单的形容词,就算是面无表情,也显得灵气十足。
“两位乃是宗师,如此以命相搏,实在是有损体面,不如听我一言如何?”
白衣仙子开口了,音色好似清泉流水,婉转
女子飘然落下,两位宗师瞬间分开。
好强的内劲!
不仅如此,那些要命的白蛇,也已经围了上来。
这可都是夺命毒蛇,被咬上一口只有等死的份,这也让陈秋奎与齐叔冷静了下来。
叶秋雅深吸一口气。
“普天之下,能阻止两名宗师死斗的,也只有她了。”
“宗师第一,苗疆圣女,乔诗语。”
白月儿也严肃了起来。
这乔诗语已经四十岁的年纪了,可看起来却像是十八岁那样年轻,气质高洁。
“圣女……”
齐泰山认出了她,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乔诗语打断。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然后转身对着白月儿三人:“你们三个小辈,也一并前往吧。”
说完,便走在了前方,众人面面相觑,选择了跟随。
外面一排排的豪车早已等待多时,几人上了车,直奔济城一家私人俱乐部。
说是私人俱乐部,其实也对外营业的,只不过是会员制,而且消费还很贵,一般人不会来此。
豪华包间内,坐在主位上的,是柳权哲及其女儿,柳梦溪。
他二人是来负责判罚对错的。
毕竟是公署的人,遇到这种正式场合,各大世家再厉害也得让公署的人在台前。
这就是权。
白烨在下面跪着,他瘸着腿蹦了没多远,就被公署的人抓住了。
沈三爷也在。
见到沈知婧来了以后也是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扶着女儿,确认是否受伤。
再往两侧看,上官夫人以及上官若水站在左侧,江父和江浩坤则在另外一侧,俨然一副公堂的样子。
白月儿代表了白家,叶秋雅代表叶家,沈三爷代表了沈家,可以说目前顶尖势力已经到齐了。
此次大的阵仗,只是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孟轩。
乔诗语将失控的两位宗师带过来后,不显山不漏水的坐在了后方。
“师父。”
江浩坤对着她行了个礼。
乔诗语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今天,本市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念及涉及到各方势力,也是为了各位的面子,故而单独裁定。”
柳权哲说道:“两位,可是齐泰山和陈秋奎?”
陈秋奎拱手:“贫道陈秋奎。”
“齐泰山。”
两人承认了名讳,接下来就按照程序办事了。
柳权哲问陈秋奎。
“陈秋奎,我问你,孟轩身在何处?”
“不知道,这小子凭空消失了。”
“你糊弄鬼呢!”
齐泰山听的怒从心头起,骂道:“人能凭空消失?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二的武学宗师,谁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陈秋奎冤枉的很!
这孟轩的确是凭空消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