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云松等七人被黑山金矿绑架的很快就在清隆县传开了,尤其由此牵出骆飞被抓,在全城传得沸沸扬扬。
骆飞被抓不到十分钟,刚吃过晚饭在县城自家的花园里散步的周佳华,突然接到骆成富的电话:“老兄,飞儿被抓,你知道吗?”
骆成富就是骆飞的父亲,与周佳华是拜把兄弟,表面上黑山金矿是骆飞在经营,实际上是骆成富和周佳华操控。
“什么?骆飞被抓?谁这么大的胆子?”周佳华听到骆飞被抓也感到震惊,凭他和骆成富的势力,整个清隆县都没人敢动骆飞。
“飞儿被抓,你这常务副县长都不知道呀?你问问袁成新,叫他立即把人放了。”骆成富直接点名道姓,并且指令袁成新放人。
在清隆县能直接对袁成新点名道姓的人,都是不同凡响的存在,跺一跺脚,全县都要抖动几下。
骆成富平常隐藏得很深,要不是他宝贝儿子被抓,他是不轻易露面,可以说,就是何云松将他逼了出来。
周佳华立即拨打袁成新的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几个,袁成新都在通话中,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公安局长肯定很快。
十多分钟后,周佳华终于打通了袁成新的电话,他突然意识到,在电话里说事不安全,便说道:“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急事商议。”
袁成新知道,周佳华这个时候找他,自然就是黑山金矿的事,他想了想说:“好吧,我把手里的急活处理一下就过去。”
袁成新答应过来,周佳华立即打电话通知周大雄,叫他立即马上火速回来。
正在黑山大酒店与一个沙石老板喝酒的周大雄,接到周佳华的电话,问道:“老爸,发生什么事了,把您急成这样子?”
周佳华差点没气晕过去:“黑山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你这混账东西,快回来,半个小时必须到家里。”
听着父亲挂了电话传来的忙音,周大雄更是懵了,他问一同喝酒的几人:“你们知道黑山镇发生什么大事吗?”
一同就餐就六七人都摇头,周大雄不敢怠慢,一把抓起外衣,冲出酒店,开车火速赶回清隆县城。
周大雄把车开到县城龙华小区停车场停稳,急匆匆地跑向电梯口,碰到了正在等电梯的袁成新,他满嘴酒气,喊了声“袁叔!”
袁成新微微点头,问道:“你爸通知你回来?”
“嗯,发生了什么事呀,急匆匆地把我叫来?”几乎全城人都知道的事,就周大雄不知道,他还是黑山镇的领导呢。
袁成新摇了摇头,沉默,没有说什么,专注地望着电梯上面跳动的楼层表。
这是一户一梯专用电梯,在26楼停下,电梯门打开,袁成新和周大雄一起走出电梯,周大雄刷了一下脸,门打开了。
周佳华坐立不安,在阳台上踱来踱去,看到周大雄和袁成新来了,立即迎过来说:“你们总算来了!成新,快坐,快坐!”
“周县长,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急的把我喊过来?”袁成新假装糊涂问道。
“你说说,骆飞为什么被抓了?”周佳华没时间作铺垫,直奔主题。
“啊?骆飞被抓?谁说的骆飞被抓呀?”袁成新听到骆飞被抓也感到惊奇,张定山没有给他报告抓了骆飞啊。
“你一局之长,抓没抓骆飞,难道你不知道啊?别给我装了,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周佳华的忍耐已到了边缘。
“周县长,你别急,我得给你好好汇报!”袁成新点上一支香烟,接着说:
“今天下午六点半左右,幺幺零指挥中心一连接到六起绑架的报案,我确实派了张定山带队去营救,但他没告诉我抓了骆飞啊。”
周佳华拍了一下茶几:“太不像话了,骆飞是什么人,你们也敢抓,你赶快问张定山。”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问他。”袁成新说着,掏出手机拨打张定山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袁成新问道:“定山啊,你们抓了骆飞了吗?”
“是啊,抓了,怎么了?”张定山如实回答。
“骆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抓他,你事先应报告一下啊?”袁成新明显在责怪张定山。
“袁局,六起绑架非同小可,营救任务艰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先抓了骆飞,等人员解救出来,再放了他。”张定山说道。
“那六人都营救出来了,为什么还没放了骆飞呢?还把他关着干什么?”袁成新质问道。
“袁局,你是不是忘记了,一共是七起绑架案,并且绑架何云松案是省厅上督办的,在营救何云松时在矿洞里发了七具遗骸。”
张定山稍作停顿后说道:“这七具人体遗骸,如果与黑山金矿有关,这种情况,你敢放了骆飞吗?你只要下指令,我立马放人。”
袁成新与张定山的通话是开了免提的,张定山说什么,周佳华听得清清楚楚。
张定山的反问,倒是提醒了袁成新,如果矿煤洞里的七人是黑山金矿所杀,他如果放了骆飞,东窗事发,他局长的位置能否保住,那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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