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骆成富老态龙钟地坐在椅上,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老狐狸,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骆成富,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和周家父子官商勾结的证据,你如实招来吧!”一名年轻的刑警拍着桌子,厉声喝问道。
骆成富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证据?什么证据?我怎么不知道?”
“你少装蒜!”年轻刑警被骆成富的态度激怒了,“我们已经查到,黑山金矿是周家父子暗中操控的,你每年都会把巨额利润,转到他们在海外的账户上,这些证据,还不够吗?”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骆成富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烟灰,“黑山金矿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跟周家父子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啊。”
“你……”年轻刑警气得脸色铁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雷剑拦住了。
雷剑走到骆成富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声说道:
“骆成富,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雷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骆成富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骆成富,你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雷剑冷笑一声,“黑山金矿的案子,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
骆成富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雷队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黑山金矿?我从来没听说过。”
“骆成富,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雷剑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当年,你为了独吞黑山金矿的开采权,与周大雄父子勾结,杀害了你的合伙人、知情人,并将他们的尸体抛尸,你以为这件事,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骆成富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雷剑的鼻子,怒吼道:“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还有,尸体在哪里?”
“证据?我们很快就会有了!尸体也很快会找到!”雷剑冷冷一笑,转身对身后的刑警说道,“把证人带上来!”
两名刑警押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走了进来。
“骆成富,你认识他吗?”雷剑指着那名男子,问道。
骆成富看着那名男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些被骆飞与周大雄密谋杀害的合伙人刘长海的弟弟刘长志,当年他侥幸逃过一劫。
这些年来,刘长志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终于被他找到了当年参与杀害他哥哥的凶手之一蒋彪,并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骆成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雷剑看着脸色惨白的骆成富,沉声问道。
骆成富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但他还是死死认账:“这些都不是事实,你们要帮我,必须拿出证据来!”。
“把他带下去!”雷剑一挥手,两名刑警将面如死灰的骆成富押了出去。
何云松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审讯的进展,看到骆成富的心理防线已经快要崩溃,他走到雷剑身边,低声说道:“雷队,让我试试吧。”
雷剑有些犹豫:“何主任,这骆成富老奸巨猾,恐怕不好对付啊。”
“放心吧,我有办法。”何云松自信地笑了笑。
何云松走进审讯室,骆成富像一只惊弓之鸟,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何云松没有理会骆成富惊恐的眼神,而是缓缓地坐到他对面,语气平静地说道:“骆成富,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一定很害怕。”
骆成富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何云松,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不用害怕,我来这里不是审问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何云松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
烟雾缭绕中,何云松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盯着骆成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儿子骆飞在看守所被人杀了。”
骆成富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他嘶哑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
何云松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手机递到骆成富面前。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上,骆飞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
骆成富看着照片,双手颤抖着,手机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骆成富喃喃自语,仿佛疯了一般。
何云松看着彻底崩溃的骆成富,冷冷地说道:“骆成富,你儿子已经死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杀人灭口?你们父子已成他们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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