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是真的,但不能说,说了老太太心脏受不了。
薄宴沉不想让她生气,干脆始终绷着脸,但老太太显然以为自己说中了。
“好好好,你现在喜欢谁我也管不着了,孙大不由奶,但你记住,别辜负舒澜,趁早跟你外头的女人断了,娶舒澜!”
老太太下了命令。
薄宴沉阴着脸,“奶奶,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她。”
“别再气她了,明知道她身体不好,不会顺着点啊。”
薄宴沉上楼,在楼梯口见到了平时基本看不到的人。
“还知道回来,”薄明礼语气不大好。
薄宴沉闭了闭眼,睁开,语气很淡,“我现在没工夫听你说教。”
“你……宴沉,爸爸知道以前对你缺少关心,但现在你是个成年人,做事就不能没有分寸,得懂得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就按照你奶奶说的,准备准备吧,回头我跟舒明锋见个面。”
“不用了,我已经见过了。”
“啊,你谈结婚的事了?”薄明礼没想到这小子动作挺快。
但下一秒,儿子的话让他差点摔下楼梯。
“他找人开车撞奶奶的车子,害奶奶受了惊吓,你觉得我会娶他女儿?就算舒澜跟薄家有割不断的关系,我也不可能做这种不孝的事。”
薄宴沉说完,“你还要让我结婚?”
薄明礼不解,“为什么?他没理由啊。”
“他脑子抽了,以为那车上有我女人,下次脑子再抽,以为你车上坐着他老婆,他找人开车撞你,你觉得怎么样?”
“臭小子,怎么越说越离谱,等我捋一捋……”
薄宴沉绕过他,“那你慢慢捋吧。”
走到客房卧室门口,抬手敲门。
舒澜醒了,正等着薄宴沉,闻声装着虚弱,“进来。”
薄宴沉推开门,看到她靠在床头,脸色不大好,走过去道,“最近我让你受委屈了吗?”
她愣了愣,“没啊。”
“真有委屈的话直接跟我说,别自己憋着,我可以带你出去散散心,但一码归一码,别到奶奶面前哭,”他声调很冷,神色淡漠,站在一米之外,也不靠近她。
舒澜低头,声音幽幽的,“你以为车祸的事跟我有关吗?真不是我,陈江的个人行为,他就是有报复社会的行为,谁知道就碰到奶奶了。”
“我没说是陈江,那段时间,舒家离职的不止一个陈江。”
舒澜差点咬到舌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薄宴沉果然在套她的话。
“哦,我以为是陈江,你要是有疑惑可以报警把他抓起来,可你不能怀疑我。”在被子里掐自己大腿根,疼得她眼泪直流。
薄宴沉目光微顿,“好了,别哭了,先好好睡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要走了,去找谁?找苏秘书吗?”舒澜问。
薄宴沉皱眉,“不是。”
刚出门又看到薄明礼还在沉思,薄宴沉问,“还没想明白?年纪越大脑子越容易糊涂了,你研究所怎么没把你开了?”
“别打岔,你说舒明锋那个老贼想害你奶奶,是因为你在外头养了个女人,那归根结底那个女人的问题,你跟她断了。”
薄宴沉哼笑,“想了这么半天就得出来这个结论,薄先生,你思维够跳跃的。”
“你以前对舒澜那么好,不就是因为……因为她的心脏是你……”薄明礼要顿好几口气才能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薄宴沉脸色阴郁,“对,是因为她用了妈妈的心脏,但我也告诉你,如果哪天舒家因为这事儿害死了活着的人,我会找人把舒澜的心挖出来,放回妈妈墓里。”
他不会这么做,但就是要让家里人知道他不想被逼结婚。
薄明礼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不成。”
“没疯,思维正常行为正常,但你要是跟奶奶一个战线,一直逼我,那离疯不远了。”
薄宴沉下楼,走之前安排家庭医生给老太太一天三次检查。
薄明礼痛定思痛,去找老太太,委婉地道,“妈,我觉得孩子的婚姻大事还得他自己做主,咱们做长辈的不好干涉。”
老太太刚缓了口气,拿枕头打他,“你朝令夕改啊,一会儿一个主意,搁在古代你也是个昏君,不是你说的要让我装着不舒服,劝他赶紧结婚,还能让我抱曾孙子,现在又变啦?”
老太太对他们父子整个无语,“滚出去,看得眼疼。”
薄明礼懂事的出去。
只是不住地叹气。
薄宴沉找顾行舟喝酒。
“你不是酗酒的人,别喝这么急,怎么了?”
薄宴沉晃着手里的酒杯,酒吧里灯光迷离,他眼神也透着昏暗,“没什么,找不到人一起喝酒,喊你出来凑个数。”
“合着我就是陪你打发时间的工具人啊,成,不醉不归,闷头干一杯,然后把烦恼统统忘掉。”
两人开了几瓶洋酒,薄宴沉只晃着酒杯一口没动,忽然拿起外套,“先走了,记我账上。”
“用完就丢啊,你当我什么人,”顾行舟撇嘴,转头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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