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礼顶着张欲求不满的脸,去开门,“干什么?有话明天不能说吗?”
薄宴沉了然,笑笑,“十万火急,只有现在说,看样子,您不太方便,要不,您去厕所解决完再出来,这样,太显眼,我没法好好跟您说话。”
“这样成了吧,”薄明礼捞了毯子裹在身上,彻彻底底盖住。
梁东晴穿戴整齐,出来,三人去书房,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不行,你这样太冒险了,你要去边境,把蔺季松引出来,这是羊入虎口,他不会让你有活着走出去的机会。”梁东晴坚决反对。
薄宴沉始终神色淡然,一副运筹帷幄,“羊?谁入虎口还是未知,您就对我这么没信心,我不出现,您觉得他会上钩?他看到我才会倾尽全力,不然,这人始终是个毒瘤,不除了他,我心头不安。”
主要是蔺季松对苏眠的态度,是个定时炸弹。
薄明礼笑着拍了拍儿子肩膀,“爸支持你,有什么需要爸做的,你尽管说。”
“你们俩吃错药了,一起发什么疯,”她深入敌人营地,所以知道有多危险,也不止一次看到战友在自己身边倒下。
薄宴沉性子执拗,决定的事,不会回头。
他沉声道,“我已经着手去做了,妈,您跟上头联系好,到时候可随时调动国家军队,我去边境,才能拼尽全力把蔺季松逮捕归案。”
如果真逮不住,那就让他死在边境,永远都不能威胁到苏眠和小宝。
良久,梁东晴知道劝阻不了,叹口气,“你要保证自己不能出事,刚结婚,不能让眠眠守寡,我先说明,你要回不来,我依然是眠眠的妈妈,却不一定是她婆婆。”
薄宴沉皱眉,“您的意思,要让苏眠改嫁?”
“是,反正我儿媳妇长得好,身材棒,在哪都吃香,不愁找不到二嫁的男人,我看周景毅那小子就不错。”
啪的一声,薄宴沉差点把桌角捏碎。
“您可真是我的好妈妈。”
薄明礼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抬头看天花板,嘴里念叨:跟我无关。
……
他会活到九十九,到时候,苏眠依旧是他老婆,他还能让她快乐幸福。
别的男人,碰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带着这个念头,薄宴沉回了卧室,亲亲摸摸,折腾了大半夜。
清晨,苏眠醒来就看到他侧躺在身边,美好强健的体魄,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爆棚,闭着眼,一看就是想让人睡的那款。
她偷亲了下。
把人亲醒了。
男人清晨最容易撩拨,薄宴沉持证上岗也不需要压制,两人在床上腻歪半小时才起来。
薄宴沉去儿童房哄了小宝吃奶,拍奶嗝,小宝很乖,乖到他舍不得。
但也生出无穷勇气去解决蔺季松。
七天后,鉴定结果出来,男人的确就是苏建东。
苏眠看着结果,心头堵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一股无名火在胸腔燃烧,烧的她理智都快崩溃。
“他真是我爸,我不能让她跟我妈相认,”苏眠抿唇,早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所以没那么难接受。
父亲活着,对别人来说是幸福,对她和母亲来说,是欺骗和痛苦。
一个苟且偷生的男人,早早地背叛家庭,现在落魄了回来找女儿,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薄宴沉握住她的手,“这件事,我来处理,他是你父亲,我不会为难他……”
“我跟你一起,无论怎么说,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劝不住她,“即便如此,他做的都是混账事,你控制不住想打人的时候,就让我来。”
苏眠笑不出来,现在心情很复杂。
两人刚出门,保镖一脸严肃,“老板,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找太太,说是……”这事不太好张嘴啊。
苏眠面无表情,“说吧。”
她现在抗压能力强得厉害,就算说太上老君跟玉皇大帝有一腿,她都相信。
“说是您后妈和弟弟。”
苏眠深吸口气,压下打人的冲动,“狗屁的后妈,我是独生女,告诉她别乱攀亲戚。”
保镖得了太太指令,回头就把那对丢出去。
……
再见到女儿,苏建东很激动,可他女婿黑着脸,一副生人勿近,护犊子的厉害。
他不敢靠近,“眠眠,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认我,爸爸知道错了,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苏眠走过去,薄宴沉握住她手。
“有些事我想跟他说清楚,防止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她神情坚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父女俩说话,薄宴沉离的不远不近,没听到苏眠的话,但从苏建东脸上,看得出来,她戳了苏建东的自尊心。
中年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几秒,甚至流露出恐惧。
“你现在挺厉害,几句话,把人吓得快晕过去。”薄宴沉就知道,他的女人,大事上格外清醒,而且脑瓜聪明,绝不会感情用事。
苏眠脸色淡淡,“没有吓唬他,只是告诉他,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挽救不了,我不希望他出现在妈妈面前,不然他唯一的儿子,我不保证会不会死于意外。”
“所以眠眠,你会动手吗?”他微微偏头,目光灼热又温柔,仿佛在看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会,如果他伤害了我妈妈,我连那点父女情意也不会念。”
他满意,低头吻她的嘴角,“真棒,奖励你的。”
苏眠心情沉重,被他按着脖子吻了好大会,感官里只有男人热烈的感情,拉扯着让她回应。
保镖转过身,很有默契的背对他们,就算天崩地裂也不会回头。
……
苏建东被限制自由,他的外室和儿子被赵苛忽悠,以为他犯了事,连夜卷铺盖跑了。
舒澜跟厉寻联系,“你的人,办事根本不行?骗不过苏眠,她一眼就识破了,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冒牌货,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厉寻笑,“你更蠢,给了这么多机会都把握不住,我要是薄宴沉,只会选择苏眠,根本懒得理你。”
被贬低,谁都不好受,舒澜气的发抖,“苏眠把你当狗……”
“你再说一遍!”厉寻声音幽冷。
舒澜吓得噤声,好半天才小心翼翼说,“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不是故意,厉总怎么会是狗,不是,狗怎么会有厉总这么睿智……”
“舒澜,你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有急事,晚上会再补充一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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