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吓得缩回工位,不敢逗留。
薄宴沉看向苏眠,一段日子没见,她瘦了很多,显得双眼更大,下巴尖尖的,一脸冷漠。
“薄总,正好有事找您,去您办公室说吧,”苏眠挎着包,越过他,一个眼神都不给,直接去他办公室。
赵苛心脏抖了几下,眼神滴溜溜转,气氛好诡异,场面好奇怪,空气都像珠峰上一样稀薄。
薄宴沉神色漠然,心里却掀了巨浪。
推开门,看到她,嫩白的手里捏着信件,走近了看到“辞职信”三个字。
他板着脸,“拿回去。”
苏眠笑笑,“不好意思,我线上也提交了,走个过场而已,从今天起,薄总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俩没关系了。”
他走到苏眠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肚子,绕到她腰后,握住。
“丧偶?”
苏眠笑,“是啊,丧偶。”
“我们结婚了吗?”他总能戳她心窝子。
还精准的戳到鲜血淋漓,外婆去世的那段时间,她疼到快麻木的心脏,又嗤嗤地跳。
苏眠克制情绪,“没结婚,薄总这样的极品男人,我虽然睡了三年,但现在我腻了,不想跟你玩了。”
凭什么受伤的要是她,她还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里,他就已经娇妻美人在怀了。
“你再说一遍!”薄宴沉冷了脸,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
苏眠跟他对视,“你耳朵不好吗?不是你说结束,是我,不想跟你玩这种有钱人的游戏。”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前都是一场游戏,苏眠,说话得在舌头下过一遍,别说这种没脑子的话。”他深吸口气,胸膛微微起伏,抑制着罚她的冲动。
苏眠真累了,把辞职信丢在桌上,“你不签字,我也能顺利离职。”
托着肚子,准备走,但苏眠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多少个夜里她想给他打电话,又怕听到舒澜的声音。
反正都要结束了,她无所畏惧。
“薄宴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舒澜是真的吗?”喉咙发紧,苏眠很认真地看着他。
男人目光微闪,半晌,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是真的。”
“好,那我就当你以前说的话都是放屁,我给你做三年情人,睡了上千次,怀了个孩子,你帮我还清了债务和医药费,咱们两清了。”
但是一道隔阂就此种下,深不见底。
苏眠开门,赵苛就站在门外,急得挠头,“苏秘书,你误会了……”
“赵苛,你给我闭嘴。”薄宴沉斥他。
苏眠谁也没理,走到工位还是收拾东西,她东西不多,一个纸箱子就装完,都是些小摆件和个人用品。
其中有个精致的水晶小屏风,带夜灯的,是薄宴沉出差的时候“顺手”买来。
她抓起来,一把丢到垃圾桶。
那么潇洒地抱着纸箱子离开。
赵苛要哭了,“老板您这是何必啊,说清楚不好吗?秦家婆婆下葬那天您也回去了,又连夜赶回来,人都差点干废了。”
“您还让保镖拍苏秘书的照片,天天摸,都摸得手机起毛了吧。”
薄宴沉坐下去,抬手揉着眉骨。
他现在身处深水,不能拖她下水,但她刚才的话,真欠收拾。
睡腻了他是吧?
有钱人的游戏是吧?
他把辞职信捏成一团,也丢进垃圾桶。
赵苛:真是天生一对,扔东西的姿势一模一样。
赵苛把那小屏风捡起来,拍干净放在他面前,“老板,您还要不要?”
反正苏秘书是不要了。
薄宴沉没说话,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保镖打来的电话,“老板,人已经醒了,您赶紧过来。”
薄宴沉神色一顿,拿着手机起身,吩咐赵苛,“跟好苏眠,别让居心不良的人靠近。”
“您放心,我舍了这条命都会护好苏秘书的。”
立下军令状的那种保证。
薄宴沉出了办公室,路过小叶的工位,看到苏眠耐心的教导,稍作停留,就大步离开。
他去了郊区别墅,顶楼有间很小的休息室,床上的男人持续昏睡,偶尔醒来意识有些模糊。
舒明锋睁开眼,喘口粗气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他脑子要炸了。
薄宴沉扯了下领带,解开西装扣子,从保镖手里接过针剂,直接扎在舒明锋脖子上。
“你说呢,是好东西,你给我奶奶用了多少,我就双倍地用在你身上。”
舒明锋瞪大眼,踢着腿,却被保镖死死地按着。
“让岳东扬过来。”薄宴沉丢了针管,坐在沙发上。
几秒后,岳东扬推门进来。
这段时间,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他跟鬼一样。
脸色苍白,眼窝凹陷,手指还缠着绷带。
岳东扬眼神闪烁,“薄总,您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安排吗?”
除了录下舒明锋的罪证,还提供了基因改造的药剂,整整三管子,全用在舒明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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