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时间里,几个保镖还时不时的在岳东扬身边玩火,火苗好几次差点飞到他身上。
岳东扬经历了生死折磨,浑身被冷汗湿透,再强大的心脏也要熄火。
“时间到了,”薄宴沉冷冷开口。
赵苛吆喝保镖去准备铁铲铁锨准备待会儿铲骨灰。
岳东扬彻底崩溃,“我说,我说……”
两小时后,他衣帽整齐,脸也洗的干干净净出现在舒家大门口,起初佣人不让进,岳东扬给舒明锋打电话,“我有事找你,十万火急。”
“这个时候你来干什么,被薄宴沉发现,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岳东扬冷了脸,“开门,说了急事。”
大门打开,岳东扬腿软的迈步进去,脸色绷得一片灰白。
“你怎么回事,手怎么了?”舒明锋在喝白水,自从上次薄宴沉给他喝了陈江的血,他看到茶就犯恶心。
岳东扬的手指被切掉一根,包着厚厚的纱布,疼的他冒冷汗。
如果不按照薄宴沉说的做,他整只手都要废了。
“手没事,碰着了,薄老太太那边已经上套,人也陷入昏睡,接下来你这边打算怎么做?”岳东扬是为了基因改造的课题项目,但他最初只想把目标放在秦家人和苏眠身上,博取苏眠的信任,再伺机行动。
没想过动薄老夫人。
舒明锋眼底幽毒闪过,“薄宴沉一点余地不给我留,想看着我舒家倒台,不可能,我能在申城立足多年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压住的。”
“他的确压住了你,不然你不会狗急跳墙,那基因病的药根本不是我下的,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给老太太用上的?”岳东扬半边身子都在颤抖,钻心的疼让他说话不清。
舒明锋笑笑,“老太太去医院体检的时候,我让人偷偷把她的注射剂换了,剂量小,一次次累计才会病发,直到她彻底变成植物人。”
“你他妈的,让我给你背锅!”岳东扬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舒明锋脑袋上砸。
舒明锋躲闪不及,砸在他肩膀上,痛叫保镖。
保镖冲过来按住岳东扬。
“疯狗,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我在后推着,狗屁的中医研究院院长,没有我,你就是个废物,连秦文柏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舒明锋疼疯了,赶忙让人送他去医院。
车上,舒明锋还在痛呼,嘴里没干净话,后视镜里,映出个表情肃冷的脸,方向盘朝左一打,巨大的惯性把舒明锋摔个狗吃屎。
“混账东西,怎么开车的……”
舒明锋看到保镖的眼,瞬间愣住,“你是谁?”不是他的人。
男人不说话,猛劲儿开车。
舒明锋吐得浑身都是呕吐物,自己闻着那味儿,又憋不住想吐。
下了车,他没个人样,被拎到挺拔清冷的男人跟前。
【老太太去医院体检的时候,我让人偷偷把她的注射剂换了,剂量小,一次次累计才会病发,直到她彻底变成植物人。】
录音设备缓缓播放。
舒明锋抬头,对上一双染满血腥的眸子。
“解药拿出来,”薄宴沉犹如地狱魔鬼,一步步靠近,踩在舒明锋手指上,啪的一声,踩断四根。
舒明锋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气喘吁吁,“你让岳东扬套我话呢,我告诉你,解药我有,想要,就得娶我女儿,把你公司股份转让给舒家……”
“你算什么东西啊,大放厥词,”赵苛气急,一脚踢在舒明锋屁股上。
之前断裂的尾椎骨再次受到重创。
人,直接疼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好好招呼,”薄宴沉有的是法子让舒明锋松口。
但一通电话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华山医院那边来电。
秦家婆婆在ICU里情况不可逆性的恶化,人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老人家只剩一口气,之所以能吊着,是因为念叨着外孙女。
薄宴沉神色阴冷,俯视舒明锋,就听到话筒里的保镖继续说,“监控看到……我们有个兄弟进了ICU,老板,有内鬼。”
挂了电话,薄宴沉从赵苛手里拿过匕首,直接捅穿了舒明锋的手掌。
老家伙是疼醒的,哀嚎惨叫,抖如筛子。
“我问你,谁让你这么做的?”薄宴沉抽出匕首,骇人的冷静。
这一刻,他像又回到当年的绑架案里,没了人的温度,握着匕首,朝绑匪身上刺,血都染满他褴褛的衣服。
舒明锋笑出血沫子,“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接下来,死的就是你奶奶,苏家的那几个,还有你父亲,奇怪吧,为什么你父亲这几天都没影了?”
赵苛紧张提醒,“老板,别真扎死了。”
外面天透黑了,夕阳诡异的泛着红光,如同被血漂染。
……
苏眠心绪不稳,给妈妈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薄家老宅里异样的安静,老太太和薄明礼都不在,营养师和护理专家跟在她身后,就担心她走快了摔倒。
扶着肚子,苏眠每走几步就停下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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