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无声无息跟道幽灵似的,好像在苏眠后脖子吹了口冷气。
代西娅嘴快,“薄总,咱走路能有点声音吗?”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神出鬼没。
“胆子这么小,还学别人上班摸鱼,摸够了吗?够了就进来,”这话显然是对苏眠说的,他转身回去,办公室的门砰地关紧。
玻璃似乎都被震得晃了晃。
苏眠起身,给代西娅一个噤声的眼神。
男人心海底针,千万别猜,尤其是老板的心思。
“你进去二十分钟不出来,我去救你。”代西娅扔给她一句话,转身去了茶水间。
苏眠忽然觉得她的背影高大充满了英雄主义的光辉。
刚进去,对上男人清冷的视线,苏眠微微一笑,“薄总,您之前说放权给我,培养一个得力的秘书,还作数吧,我挑中了两个,准备这两天就开始培训,保准让她们件件都能做到您心坎里。”
“你胸围又大了?”他问,声音淡淡。
苏眠嘴角僵住。
是在讨论什么合作方案吗?还一脸的肃然。
这么私密的事,她不想跟他讨论,岔开话题,“上班时间,调戏下属您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但我就这么说了,你不满的话,调戏回来,”薄宴沉从办公桌下拿出个精致的手提袋,递给她,“去休息室试一试。”
苏眠以为又是名款包,“谢谢,我不要。”
“或者你想我给你脱了去试,”他目光如实质,落在她起伏优美的身前。
苏眠脸红,接过来打开,大受刺激。
谁家好老板给员工买内衣的,但仔细看,是孕妇款,没有钢圈,款式能托扶起来不至于下坠。
“我有,用不着这个,”她不想要。
薄宴沉起身,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摸到她后背。
“想让我给你脱,就直接说。”手指还没触碰到她衬衫,也没机会碰到。
苏眠迅速地避开,差点撞到办公桌角。
他皱眉,一把将她搂过来,大掌贴在她凸起的小腹上,在静静地感受。
“我拿回家再试,在这里不方便,而且刚才代总监说,二十分钟后找我有事。”
苏眠不想换到一半,代西娅忽然敲门进来,那场面多尴尬。
薄宴沉目光又落回来,“好,下班等我。”
等人出去后,他柔和的五官瞬间冷却,想起方才的话,然后让赵苛去查蔺老。
赵苛的情报网早就铸就的跟蛛网一般,很快连蔺家祖宗十八代的资料都发过来。
“蔺季松是个慈善家,涉猎很广,早些年是从临市发家,老板您还吃奶的时候,这人在临市就是个厉害角色,后来退隐,到处做善事,资助很多失学儿童。”
总之,是个很牛逼的大人物。
难怪他去到哪儿,哪儿的商政两界都想跟他打好关系。
薄宴沉在他面前都得自称小辈,“你准备些贵重的文房笔墨,我去拜访一下这位蔺慈善家。”
“老板,您以前很少主动拜访人,是因为蔺季松找过苏秘书设计画展吗?蔺老都快六十了,年纪一大把老牛也吃不动嫩草,苏秘书现在心都贴在您身上呢。”
“您别担心,您帅气多金,身材堪比男模,顶多蔺季松钱比您多一点……”
薄宴沉听他聒噪,“说够了吗?”
“够,够了,我帮您把桌下的垃圾带走。”
赵苛顺手的事,低头,看到一张小票,是**牌的内衣,还一次性的买了七八套。
这是要让苏秘书一天一套地换?
“东西放下,你可以滚了,”薄宴沉看到他手里的小票,皱眉不悦。
赵苛把头低到胸口,“三秒,我马上圆润地滚出去。”
……
下班后,薄宴沉去拜访了蔺季松。
蔺家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固定的住宅,古色古香,充满了高雅与金钱的味道。
蔺季松把拐杖放在边上,亲自给薄宴沉泡茶,“说起来,你小时候我还见过呢,那时候你活泼可爱,见着我就喊蔺伯伯。”
“蔺老,幼年的事,我大多忘了,”薄宴沉把那套极珍稀的文房四宝送给他。
“看来那场绑架让你忘掉了太多开心事,不过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欣慰,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呢。”蔺季松面善慈和,说话缓慢,给人一种儒雅感。
薄宴沉暗声道,“值得我开心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今天来拜访蔺伯伯,听说你要参加一场招商酒会,是有什么感兴趣的项目吗?”
“倒也不是,觉得有个人才不该被埋没,而且她心思巧,设计到了我女儿心坎上,我是为了完成我女儿三十岁的生日愿望而来。”
蔺季松抿口茶,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薄宴沉顺势接道,“那位设计师怎么会跟您女儿的生日愿望有关?”
“宴沉,你是来探话的吧,设计师就是你的员工,叫苏眠,她好像在你公司做得不开心,薪酬不多,所以要接私活。”
薄宴沉抬眼,眼底露出笑意,“探什么话呢,蔺伯伯说笑了,我是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你猜错了,她就是单纯的爱好设计,因为她本来就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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