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萧逸枫顿时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他问道:“他可还有什么打算?”
渔歌当即一五一十把张天志的打算说了一遍。
萧逸枫这才知道,原来张天志经过多年的发展壮大,终于决定合两国之力,一同进攻青柞国。
那青柞国就是那害死她们父皇的妖后所在的国家。
张天志为此做了详细的部署,举国厉兵秣马,誓要报仇雪恨。
他还作了长远的打算,先攻占青柞国,再以三国之力,吞并其他的国家。
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大军进军前半月,就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暴毙。
萧逸枫联想起上一世张天志的死亡,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张天志想要进攻青柞国,扩张天龙国的版图,应该就是他的取死之道。
他疑惑地看向渔歌,询问道:“渔歌,进攻之前,你可有什么特殊的感应?”
渔歌有些诧异,而后点头道:“的确有种惶惶不安之感,如同大难临头一般。”
“打坐时还陷入幻境之中,父皇时常出现在幻境中劝说不要为他报仇。”
“皇兄死后,这些古怪的异象又不再出现了。莫非与皇兄之死有关?”
她这话说完,洛云也有些心惊胆战问道:“你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这种情况,没想到你们兄妹也有!”
萧逸枫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切,这应该还是归源之力作祟。
渔歌和洛云按理来说应该都是已死之人,如果低调生活,没死也就算了。
而张天志属于将死之人,居然还妄想开疆辟土,破坏整个世界的平衡。
所以张天志就在他本身大限将至的时候,被这股力量借机抹杀了。
萧逸枫不确定针对张天志的是天道使者还是冥冥之中的归源力量。
但这次张天志的死让他之前的猜测变成了真实,这个世界有强大的归源法则。
如果像自己这样的逆天之人还好说,起码还有一战之力,不会直接抹杀。
但像张天志和渔歌他们这样的弱者,恐怕有几百种方式被这股力量抹去。
自己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干扰天地运行,篡改他人命运,却能活得好好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萧逸枫觉得很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担任这样的一个角色。
在张天志死后,天龙国进攻邻国的举动被阻止,所以渔歌他们也就没有这种心惊胆跳之感。
萧逸枫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对渔歌两人开口道:“从此以后你们不得干涉凡间诸事。”
“天龙国也不能开疆辟土,至少不能在你们手上开疆辟土。”
“以后你们在暗中默默发展,继续积蓄力量,不得再擅自开疆辟土。”
萧逸枫估计这股归源之力也有一个限度,一旦世间的崩坏超过了一个度。
那不管是天道使者还是这股力量,都无法再强行干预世间的诸事。
洛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但渔歌却不甘心地问道:“公子可否告知,这是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你哥就是前车之鉴。”萧逸枫只是冷冷说道。
见他不愿意多说,渔歌也就没有再开口询问。
萧逸枫取出些许资源,交给了她们两人,又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修行进度,才让两人退去。
洛云这么多年过去,卡在了金丹大圆满,一直无法再进一步。
经过萧逸枫三言两语的点拨,加上林清妍随手送出的突破丹药,让她对自己突破信心满满。
渔歌则是进境一日千里,如今竟然已经在筑基巅峰,这让萧逸枫也有些吃惊。
这就是合适的功法搭配合适的体质能产生的效果吗?
萧逸枫也送出了相对应的丹药,给她留下了足够的冰心诀的注释。
保险起见,他干脆把金丹期的突破丹药也给了她。
谁知道下一次自己前来找她,会是什么时候呢?
入夜,萧逸枫跟林清妍在天龙国的地下宫殿住了下来。
虽然洛云不清楚两人的关系,安排了两间宫殿,但两人还是老规矩住在同一个宫殿之中。
萧逸枫看着林清妍,眼中有着复杂难明的神色。
张天志的死亡,给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根本不可阻拦的话,那林清妍的宿命又是什么呢?
张天志让萧逸枫忍不住怀疑了起来,自己算是改变了林清妍死亡的宿命了吗?
林清妍被他这意义难明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没好气道:“你有话直说,少怪渗人地看着我。”
萧逸枫被她打断了思绪,脱口而出道:“清妍,我不会让你死的!”
林清妍瞪大美目,怒道:“你才死呢!”
萧逸枫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尴尬笑道:“哈哈,想事情想岔了。”
看林清妍仍然有些不是很相信,在细细思索的样子。
萧逸枫急忙扯开话题道:“清妍,我可能不能再陪你游山玩水了。”
林清妍脸一红道:“谁游山玩水了,少胡说!”
“是是是,那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去到呢?”萧逸枫问道。
林清妍冷哼一声道:“快了,我这回头就带你去。”
萧逸枫点头,就在这时候,两人都察觉到有人到来。
林清妍神识一扫,脸色有些古怪,有些不悦道:“哼,看来是找你的,可需要我回避?”
来人正是洛云,她这半夜三更过来,也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萧逸枫脸色也略微尴尬道:“不用不用。”
洛云的声音传来:“公子,你睡了吗?”
萧逸枫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大殿门口。
林清妍却故意躲到房间的阴影处,没露出身形来。
萧逸枫打开殿门,只见洛云精心打扮过,换上了一身清凉的裙子。
她施了粉黛,更显娇艳,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通过轻纱隐约可见春光。
萧逸枫无语问道:“这三更半夜的,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洛云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有些惶恐,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有些委屈道:“云儿只是太久没见公子,想多见一下公子。如果打扰了公子,那云儿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