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七十八章:或许是最好的解释
骋找到了雪品真,与其一道乘着马车返回柱国府。
雪品真道:“刚才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觉察不到哪里不对劲。”
骋道:“你这是在跟我说绕口令呢,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雪品真道:“我简单点松,刚才有一个来自芬芳楼的姑娘,叫蒙小熊,突然间就来到我跟前,与我一起喝茶,说我和她有眼缘,但她只喝了一杯茶就走了,你说这事奇怪吗?”
骋道:“芬芳楼,姑娘,蒙小熊,一杯茶,走了,这个确实有些奇怪。”说着自言自语道,“芬芳楼,芬芳楼。”
雪品真看着骋,道:“你怎么只记得芬芳楼?”
骋道:“难不成芬芳楼来了新头牌?”
雪品真道:“你还说对了,刚才店小二就说了,蒙小熊就是芬芳楼的新头牌。看你的样子,难不成你还想去看看?”
骋道:“我难道就不能去看看么?”
雪品真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骋道:“不知道你可曾听过两个和尚的故事?”
雪品真道:“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骋道:“有两个和尚,他们是师兄弟,一个瘦子,是师弟,一个胖子,是师兄。瘦和尚对于师兄的修为总是高自己一等很是不满,有一天他们在一起打坐参禅,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一起睁开了眼睛,那瘦子对胖子问道:‘你看我像什么?’
胖子道:‘我看你像佛,头上佛光闪闪。’瘦和尚听了很开心,对胖和尚道:‘你知道我看你像什么吗?’胖和尚道:‘愿闻其中。’瘦和尚道:‘我看你很像一坨屎。’说着两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了。你猜结果怎么着?”
雪品真道:“这不就是瘦和尚赢了么?”
骋道:“当然不是。”
雪品真道:“为何?”
骋道:“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
雪品真想了想,道:“莫非后来他们的师父将瘦和尚打了一顿?”
骋道:“出家人,怎么会动手打人呢?你连这个都不懂?”
雪品真道:“那就是瘦和尚被骂了一顿?”
骋无奈道:“出家人是不能犯戒的,打骂都属于犯戒。”
雪品真有些恼火,道:“我不知道,总之你爱说不说。”说着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骋呵呵一笑,道:“瘦子以为自己赢了,便将此事告诉了师父,师父说道:‘你输给师兄了,因为他心中有佛,所以看你像佛,而你心中有一坨屎,所以看人像一坨屎,明白了么?’”骋说着顿了顿,对雪品真一字一顿地道:“你…明…白…了…吗?”
雪品真这才明白过来,骋的意思就是说自己心里有坏心思,所以觉得他也有坏心思。
雪品真脸一红,道:“斗嘴你是最厉害了。不过要说武功,你倒是一点不会。”
骋道:“谁说我不会,我不是学了凌霜剑的入门招式么?”
雪品真道:“斗嘴我是斗不过你的,反正你就是有坏心思。”
骋道:“动动你的脑子,我这样,是想看看蒙小熊有什么坏心思。”
雪品真道:“这么说来,你也不相信她和我相遇,是因为有眼缘?”
骋道:“她说这样的话,你也相信?”
雪品真道:“其实我也不向信。”
“那不就行了,我想你也没有那么愚蠢。”骋说道,“不过此事我们先放一放,因为还有两件事情要去做。”
骋回到柱国府后,杜禾,佟五,佟七已经在等候,杜禾道:“柱国府上下已经安排好了,柱国大人忙碌一天,晚饭也让人准备好了。”
骋道:“那我们一起用饭吧。”
杜禾面有犹豫,道:“这个……”
骋不解,打断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禾道:“在王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佟五、佟七道:“在王府,我们从没有和北戍王一道用过饭。”
骋笑道:“怎么这么多的规矩,平时就我一个人,府里做什么都是冷冷清清的,现在大家来此,好不热闹,走走赚大家一起吃饭,一起热闹,这样才有意思。”
用饭之时,骋对杜禾道:“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杜禾道:“柱国大人不必客气,直说就好。”
骋道:“芬芳楼来了一个头牌,叫蒙小熊,请你去打探清楚此人的情况。”
杜禾道:“没问题,请问大人给我多少时间呢?”
骋道:“此事我并不着急,你用个十天八天地去查清楚也不打紧。”
杜禾笑,道:“既然如此,那可就太好办了。”
用过晚饭后。
骋和沐瑶之在花园里漫步,沐瑶之道:“这么大的柱国府,之前就你一个人居住?”骋点头道:“是啊,不想行国一行,这里一下子救闹起来了。”
沐瑶之指着一个闪闪发光的楼道:“这个楼怎么和别的不一样?”
骋道:“这是琉璃轩,当时是专门为师兄百里集而建的,里面有一个琉璃柱。赚我谬去看看。”
两人来到了琉璃轩里,骋看见了琉璃柱上的恐和刻画。
沐瑶之道:“这柱子上的是什么?”
骋大为感动,他仿佛看见了当时百里集在这琉璃柱上刻下武功秘籍的身影,道:“这是师兄留给我的武功典籍。”
骋说着将怀中的《琉璃武典》拿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师兄如此,皇上如此,我骋怎么能不认真学武,否则就是大大的对不起了。”
骋拉着沐瑶之离开了琉璃轩,道:“以后这里是柱国府的地,其中的典籍,我要永远保存着。”
两人来到了花园,让雪品真将杜禾,佟五,佟七都叫来。
一会,只有佟五佟七前来了。骋问杜禾去哪里了,原来是出去了,想必是为了调查蒙小熊之事。骋心道:“此人做事,确实是牢靠。”
佟五佟七道:“大人将我们叫来,有何吩咐?”
骋道:“我叫你们来,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样习武,进度最快。”
佟五佟七相视而看。
佟五道:“大人想要多快?”
骋被佟五给问住了,一会才道:“具体多快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没有学过武,我的意思是,嗯,打个比方吧,原本十天才能学好的武功招式,怎么在三天之内完成。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佟五佟七再次相视而看,齐道:“明白了,大人这是想要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啊!”
骋道:“这样就算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了?”
佟五道:“算是了,大人不习武,所以有所不知,有时候将一招习练成,可能都要花费十年八年的光景。”
骋啊了一声,道:“这个有没有那么夸张?”苏看向了雪品真。
雪品真道:“他们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如果没有悟性,即使花费个十年八年的,照样没有用。”
骋道:“看来我想要的速度是不可能达到了。那有没有稍微快一点的,一点就行,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佟七道:“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大人,不如到时候我兄弟二人当你的陪练好了。”
雪品真道:“这样可行,还有,我会亲自教导你,让你少走点弯路,这般如何?”
骋一拍手掌,道:“那就这么定了。”
佟五佟七道:“大人,请问什么时候开始?”
骋道:“就这几天,你们等我通知就好。”
佟五佟七道:“没问题,大人,我们都会在府上。”说着便离开了。
第二天,皇宫里,连深的寝宫。
连深刚起身,就听见小猷子来报,说是堪舆师周子卿有事情来禀报,苏急忙请罪道:“皇上请恕罪,龙体还没有起来,就有人前来禀报事情,小猷子应该将其赶赚眼下擅自让其留下,实在大逆不道。”
连深心道:“周子卿从未这样行事,难不成他是什么要紧急事?”遂说道,“你办的对,朕不仅不会怪罪你,还要表扬你,马上让其进来相见吧。”
小猷子大喜,道:“皇上表扬就不必了,只要不怪罪小的,小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说着轻身快步而去了。
一会,周子卿来到了连深的寝宫,见连深睡袍都没有换下,其有些内疚的道:“让皇上没有歇息好,周子卿有罪。”
连深摆手道:“朕见你从未这般着急,然找到朕的寝宫来了,所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竟,这必定是重要的事情,周爱卿,到底是何事情,让你这般着急啊?”说着示意一旁的小猷子退下。
周子卿道:“臣得到了消息,十个月后,东魏国要在大相国寺进行一场比武寻将大会,向天下找寻猛将。”
连深一愣,道:“比武寻将大会,那东魏国的皇帝龙怀寻想要什么?”
周子卿道:“天下人皆知,东魏国向来好战,此举的意图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此后征伐天下,皇上,难道这件事没有让您想起什么来吗?”
连深低声道:“爱卿说的可是那个天石上的谶语?”
周子卿道:“不错,看来所谓的‘盛事在东’,就是指这一次比武寻将大会。”
连深道:“,不,此事万不可让其成功了,可是谶语之中,却说是‘龙吟长歌,天下同贺’难不成是说此事不可避免,比武寻将大会一定会成功?”
周子卿道:“不,臣已经细细分析了谶语,觉得含义不是这样的,也不是我们之前所想的那样。”
连深道:“爱卿请细说。”
周子卿道:“‘东西相隔,盛事在东,山破石出,龙吟长歌,天下同贺’,此乃谶语全文,既然‘盛事在东’已经明确为东魏国的比武寻将大会,那么此后的‘山破石出’,便是说会有一人出现,将其破坏掉,让东魏的好事不成,遂‘龙吟长歌,天下同贺’了。”
“可是此人是谁你呢?”连深么头紧锁。
“皇上放心,臣已经破解了。”周子卿道。
“这么说来,爱卿已经破解了?”连深欣喜地看向周子卿。
周子卿道:“那个人骋。”
连深道:“骋,何以见得啊?”
周子卿道:“这就在谶语之中。”
连深想了想,道:“请跟朕仔细说说为何是骋。”
周子卿道:“皇上请想想看,这东西相隔,何物,双耳也,只有双耳东西相隔,永无相见的可能。盛事在东,重点在东,将二者合二为一,便是耳东陈,山破石出,山石为岩。皇上注意,这不就出来了么,此人就是骋也!”
连深连连点头,道:“爱卿破解得妙,这或许是那个天石谶语的最好解释,朕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周爱卿,今日前来,朕要多谢你啊!”
周子卿道:“这是臣子的本分,多谢就不必了,皇上英明神武,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做,那臣就不在此打扰,先行告退了。”
周子卿走后,连深叫来小猷子,道:“你千万记得提醒朕,今晚朕要去东门门楼一趟。”
小猷子道:“是,小猷子记下了。”
傍晚。
骋与雪品真一道而行,到了皇宫外,骋让雪品真在外等候。然后来到东门门楼上,东门楼的最高层,乃是一个特别华丽的大厢房。
皇城东门处的门楼,是皇上连深招待臣子们的地方,平时只有些许烛火照亮,此时因为五位柱国的来到,特意弄得灯火通明。
那大柱国王在年,二柱国庄智宜,三柱国郑昂初以及五柱国柳汾珅也陆续赶到。
伺候的女婢见已经到齐,便将酒菜端上,八菜一汤加美酒,都尸里的极品,香气怡人,弥漫了整个楼层。
柳汾珅道:“托四柱国的福,我们得以在此品尝到皇宫里的美味和佳酿,听到这乐曲,看见这歌舞。”
骋道:“哪里敢当,这都是皇上厚爱罢了,不要弄得都是骋的功劳。”
郑昂初道:“这里你的年纪最小,说话倒是懂得很。”
骋道:“在此之前,大家先等一等,我给侍卫带来了行国的一点特产,不多,每人只有一块,大家一起尝一尝味道就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然后缓缓打开。
四人见此,都有些奇怪。
大柱国王在年道:“我艘,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