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七十五章:金鼠作礼
沐屠鹰道:“江湖上的剑法众多,对此我不甚清楚,你怎么突然间无来由地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骋也莫名其妙,道:“你这个问题也是奇怪。”
雪品真向骋笑了笑,然后对沐屠鹰道:“北戍王说错了,雪品真的这个问题可不是没来由,这可是黑石派凌霜剑法,柱国大人现在学的,乃是这个剑法的入门招式,共十个动作,叫做‘普天大吉’,这是一个多么吉利的招式。”
听此,沐屠鹰哈哈一笑,道:“罢罢罢,小心就好,不过有你这行国第一高手在此,我也不用担心姑爷会伤到自己。”苏笑着而去了。
骋对雪品真道:“这一招叫做‘普天大吉’?”说这话比划了几下。
雪品真道:“正是,你看,你现在想学凌霜剑法了,而这剑法的一个招式就是这个吉祥之语,这是多么的巧合,这才叫做吉祥的预兆。”
骋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将此学会。”说着开始练习。
第二天,王府内的上下个个换了新衣。王府的大厅上,花团锦簇,虹彩扬扬。吉时已到,那骋戴上了大红花,沐瑶之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衣,红巾当头而罩。
拜天之后,便是拜高堂,骋和沐瑶之所举的茶水都由沐屠鹰一人代劳了,那茶杯不小,沐屠鹰皆爽然两口饮尽,众人欢呼鼓掌。
夫妻对拜之后,礼成。
这时候,忽然听得大厅外一人说道:“今日冯钟象前来庆贺柱国大人的婚礼。”
沐屠鹰一愣,原本坐着的他立刻起身。沐廷云道:“父亲,此人要来此捣乱,我去让人收拾他?”
沐屠鹰示意沐廷云不要着急,道:“且看其到底要做什么。”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杜禾与雪品真。
杜禾也看向沐屠鹰,两人以眼神示意。
沐廷云对骋道:“姑爷今日是新郎官,如果有人胆敢来捣乱生事,岳父自会搞定,你不必劳心。”
骋道:“多谢岳丈。”
但见黑影一闪,冯钟象已经站立在厅中,那样子,似乎来者不善。
众人见此,又不知道冯钟象到底是谁,纷纷议论起来。
“其是何人?”“来此该不是要生事吧?”“来王府生事,其是嫌命长么?”诸如等等。
骋和雪品真听是冯钟象前来,心下都是一震,这冯钟象莫非就是百里集的师弟?就是师父要除掉的冯钟象?
杜禾看向沐屠鹰,沐屠鹰点头示意。
杜禾心领神会,走过去挡在了冯钟象的跟前,说道:“冯钟象,你是来此捣乱的么,今日可是王府千金与柱国大人的好事,你来捣乱的话,可要想好了。”
冯钟象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我冯钟象没有那没懂事。”
杜禾道:“这么说不是来捣乱了,既然不是来捣乱,到此作甚?”
“我难道来此庆贺也不可么?”冯钟象说着看向骋,道,“新郎官,这般可否啊!”
骋道:“今日是我大婚之喜,既然有人来贺,自然是要欢迎的。”
沐廷云走了过去,向冯钟象拱手道:“阁下既然是来庆贺的,那就请在这边上座观礼,待会鄙人先敬阁下三杯。”
在礼节上,沐廷云已经给足了冯钟象面子。
冯钟象向沐廷云拱手回礼,说道:“你太太客气了,一些事情办完之后,我就会离开,很快就好!”
沐廷云道:“既然如此,请阁下速速把事情办完。”说着走到一边去了。
冯钟象向骋说道:“柱国大人,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其次带来了一份薄礼,说完话,礼你收下,之后我就离开。至于酒,那就不必了。”
骋道:“既然如此,有什么话就请松。”
冯钟象道:“师弟,我知道你要找我,对吧,还有师妹。”说着看向了一旁的雪品真。
雪品真见此,知道自己是被其以内功法门的运行感知而发现了,这等武艺修为,乃是极高的境界。
雪品真道:“师兄果然厉害,师妹没有想到师兄的武学修为到了这等境界,此时既然认出我来了,说明当时也发现了我,而师妹实在惭愧,明明看见了师兄,却愣是没有认出师兄来。这一点逊与师兄太多。”
冯钟象道:“你身为行国第一高手,自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不过比起百里集,你还差两等。”
雪品真道:“大师兄何等的武功修为,师妹哪里敢和其相比。”
至此,骋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师父巫马梓交代的要除掉的冯钟象。
冯钟象道:“我知道你们要找我,为何那百里集不来呢,不过不要紧,师弟和师妹,师兄我过段时间,会在达国的笙歌连彩楼等着你们。”
骋道:“达国的笙歌连彩楼,我知道了,师兄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冯钟象道:“师弟,这个礼盒,是作为你大婚的礼物,在此送给你。”
骋道:“不知道是何物?”
“是一只金鼠,以纯金打造。”冯钟象道说着将礼盒打开,一只金鼠现出,大小剧真老鼠一般,续道,“师兄知道师弟是属老鼠的,所以就将此拿来了。”
骋心下一惊,暗道冯钟象实在厉害,连自己的这些事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骋道:“我真是后悔。”
冯钟象眉头一皱,道:“不知道师弟在后悔什么?”
骋道:“我为何要属老鼠,为何不晚出生一年,要事属牛的话,那该多好啊。”
冯钟象哈哈一笑,骋也哈哈而笑,道:“若是那样,师兄想必礼物是送不成的,对吧!”
冯钟象道:“师弟,你可真有意思,这金鼠,请收下吧!”
骋道:“收,当然手下。”
冯钟象道:“他日再见了。”说着飞身而去。
杜禾看向沐屠鹰,沐屠鹰在次点头示意。
杜禾快步而去了。
沐屠鹰走到大厅的正中,说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有人,我们开始庆贺吧!”
众人欢呼起来了,宴席开始了。
沐瑶之先入洞房,而骋则在其外向宾客们敬酒。
且说那冯钟象出了王府三里外,忽然听见马蹄声传来,他冷笑了一声,心知一定是王府的人追来了,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们会来的。”说着站立不动。
一会,杜禾领着二十余人前来,杜禾道:“冯钟象,你在这个时候前来所谓庆贺,这是什么意思?”
冯钟象道:“我前来庆贺,是以为骋是我的师弟,其想要对付我,我脆就明说了,免得他日后找我的时候太过于麻烦,你们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杜禾道:“你是乾坤之轴的人,居然来王府,若是传了出去,皇上得知了,岂不是要怪罪,所以今日,我们得让你没有那么容易离开。”
冯钟象看去,只见跟着杜禾而来的那些人,手中拿着的有长,有木刀,有木剑。
见此,冯钟象笑道:“今日有大喜之事,所以不想见血光,不想见不祥之器。”
杜禾下马,道:“没错,冯钟象,你胆敢扰乱柱国大人和北戍王千金的婚礼,我杜禾先来领教了。”说着手中木剑打出,冯钟象一掌打向那木剑,想以此将木剑打断,不了那木剑十分坚,居然没有断去。
原来这木剑木刀和木乃是特制而成,其中筋络紧密,很难被折断。
杜禾长剑挥舞,冯钟象以掌相对。杜禾只冯钟象的每一掌都含着满满的阴寒之气。冯钟象所使为绵延掌,因为其为了驾驭《赌经》里的赌术,不得不将自身的内力转为阴柔暗。
杜禾心下有些畏惧,大喊道:“围攻此人。”那二十余人听此,便向冯钟象围攻而去。
冯钟象暴喝一声,脚下施展飘零步法。
双掌双拳互化,应对着木剑木刀长。
杜禾脱身而去,站立在一旁,观察着局势。
冯钟象道:“怎么到一旁去了,你个贪生怕死之徒。”
杜禾没有理会冯钟象,道:“后。′后有三人向冯钟象后背攻击而去。
冯钟象见杜禾没有回答自己,登时大怒,他使出全力,一掌向着那三人劈打去,这一掌乃是威力惊人的惊雷掌,足可裂石开山。
那三人被这一掌所慑,只想着迅速躲避,手中的长被击中,应力断去,只是被掌风一刮,皆已酮地。
其余之人要么被冯钟象点住穴道,要么就被冯钟象断去了臂骨,疼痛剧烈,无法再战。
那些围攻的人当中,佟五、佟七武艺最为高强,百回合之后,只有他们二人正在左右围攻冯钟象。
冯钟象之战飘零步法,以掌力退了拿起地上的木剑,对一旁的杜禾道:“鄙人还是第一次用木剑使出凌霜剑法,你不来领教一番?”
杜禾见此时除了佟五、佟七和杜禾,其他人已经无法再战,其无奈道:“冯钟象,你果然厉害。”
冯钟象对佟五、佟七问道:“这里就你们三人难对付,他的名字我知道了,你们二人请报上名来。”
佟五、佟七拱手一齐道:“我二人不才,佟五佟七。”
冯钟象道:“没想到我们四人皆是持剑,你们三个来吧,我冯钟象一并受下了。”
杜禾飞身而来,对佟五佟七道:“上!”
冯钟象长剑横扫,木剑在其手中,竟然拭寒芒暴闪,可见其速度之快。
冯钟象不想被围攻,招招迅速至极,杜禾三人也以惊人的速度在动作,这度双方来说,都是最耗真力的一种打法。
不过冯钟象内力过人,长久下去,杜禾三人必定力尽而亡。
佟五和佟七准备用暗器对付冯钟象,两人钉在手,忽然听冯钟象道:“若是如此,我必定大开杀戒。”
冯钟象话语之中的含义杜禾怎会不知,杜禾立刻下令道:“立俊手。′后三人退去。
冯钟象道:“如果说王府里的高手都来了,那也就你们三人还不错。此时我们还要再战下去么?”
杜禾知道冯钟象已经手下留情,不然今日就会有人死在他的手里,遂说道:“这样我们也可以有个交代了,你走吧。”
冯钟象道:“回去参加我师弟的婚礼去吧。”说这转身缓步而去了。
佟五前来道:“怎么让他走了?”
佟七道:“若是继续下去,我们可以暗中偷袭。”说着拿出了手中的钉。
杜禾摇头道:“他已经知晓,刚才那句话就是在跟我做交易。”
佟五道:“什么交易?”
杜禾道:“若是你们使用暗器,今日的婚礼,就是杀人场。”
佟五和佟七听了此言,惊讶道:“这么说他刚才已经发现了。”
杜禾点头。
佟五和佟七背后冒出了冷汗来,这冯钟象竟然这么厉害。
佟五道:“此人的武艺与百里集相比,如何?”
“两人的武功,或许不分上下。”杜禾看向两人,“我们走吧。”
杜禾领着众人返回之后,王府里婚宴正酣。
杜禾将受伤之人安顿好之后,便参与了婚宴,在跟沐屠鹰简单地说了与冯钟象过招的情况后,沐屠鹰道:“拦不住便罢了,只是这事情要跟骋说说。”
杜禾道:“我去告诉柱国大人。”
杜禾来到了骋身爆敬了酒后,小声说道:“刚才我们去围攻冯钟象,其武功与百里集当不分上下。”
骋一听,心下大苦,暗道:“我的天,这么说来此后的事情可就很难办了,为什么把这么难的事情交给我了,我现在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吧。”
骋正想着,看向了杜禾,只感觉杜禾在说道:“你是柱国大人,这难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你来做了!”
杜禾见骋看着自己,且没有说话,便拍了拍骋的肩膀,问道:“柱国大人,你怎么了?”
骋回过神来,道:“我没事我没事,此事我知道了,有劳你了。”
杜禾道:“这算不得什么,今日是柱国大人的大喜日子,不要想这些事情,其后再说。”说着再敬了一杯酒。
婚宴极其欢乐,直到傍晚,宾客们方才散去。
这一天下来,骋并没有喝醉,一来是其身份尊贵,无人敢劝酒,二来骋经过行国一行后,酒量已经大涨。
这个时候沐廷云拿着一小袋银子过来,道:“妹夫,拿上。”
骋道:“王府的规矩是在这个时候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