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五十六章:妩媚的身世
左凤城苦笑道:“现在大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先不管这个了,先将他擒住,保命你我的性命再说,走啦!”
在左凤城的掩护之下,百里集快速杀去,向雪立靠近。
百里集故意道:“骠,有本事你就原地等着我。”
雪立正在指挥调度兵马,听见百里集的喊话,扭头看去,只见百里集和左凤城全力杀来,无人能挡。
一士兵对雪立道:“骠,他们杀来了,我们恐怕抵挡不了多久,快走。”
又一士兵对雪立道:“骠,大已经自尽了,我们不能再让骠落入敌手,快走吧。”
众士兵列成了一个方阵,以应对百里集和左凤城。
雪立道:“好,我且退去一些。”说着便策马后退。
那百里集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方阵,便腾身而起,向着左凤城大喊道:“左凤城,助我!”百里集料定左凤城明白自己的意图。
左凤城见此,立刻心领神会,其双掌一托百里集的双脚,百里集借力而起,越过了那方阵,其后当空而落,来到了雪立的战马跟前两丈处。
百里集道:“我在此,你别想走。”
雪立见此,一夹马肚,道:“驾!′着战马,径直向百里集冲过去。
百里集长剑一刺那战马的脖子,然后身子快速一闪,那战马脖子被百里集的长剑挑断,它立起长嘶,雪立猝不及防,跌落在地,百里集快步而上,将长剑架在雪立的脖子上。
百里集道:“下令,让士兵们都停下,不然我杀了你。”
此时那战马停止了嘶鸣,倒在了地上,荡起一片烟尘。
雪立看着死去的战马,下令道:“所有人停下。”
休兵的号令快速下达开了,所有人都停下来了。
沐廷云,花万盏,雪郃,胡殊,蓝错,陆耘贤,铁族义从,仲良桓、仲良彰等人也都停了下来。
那仲良桓见叛军将士全都停下不战,立刻下令麾下将士立刻将敌兵围困起来,以防叛军再有动作。
不过叛军其后并没有如仲良桓担心的那样,全都停下不动,或许他们也知道眼下的局势以及定下,夺取皇城完全无可能了。
左凤城来到百里集身旁,对百里集道:“你我这次合作,竟然办成了一件大事。”说着对雪立嘲讽道,“大势已去了,你怎没学那大自尽呢?”
雪立道:“若非大势已定,我怎么会下令停手,我没有自尽,是因为有些话要向我那侄子说,此后我会一死以报大。”
左凤城道:“炕出,你还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发生在行国皇城的这一场惊天血战,到此结束了。
二十万叛军经过这几天的血战,只剩下不到五万人,双方皆是死伤惨重,从死伤来看,双方没有赢家,但从结果来看,胜者自然是雪由。
雪由和骋走出了南门,雪由下令,让雪郃负责整集各路兵马,清点伤亡的将士,严于律协助。雪郃和严于律领命而去。
那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雪品真道:“你跟我来。”说着拉着雪品真的手跑了起来。
雪品真奇怪道:“我们要去往何处?”
骋道:“别问了,赶快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跑到了两匹战马爆上马后皆一夹马肚,策马南去了。
且说那半淳和范衡一行人来了府之后,范衡立刻将府里的所有人召集在府的庭院中。
半淳将雪痕的尸身平放在了庭院的正中。
府上雪痕的妻子女,老少男女奴仆,以及妩媚等舞女们都集中在庭院。
半淳道:“皇城剧变,大虽然无法力挽狂澜,但是为了不辱于他人之手,自尽而死,大在死前曾有过交代,就是要府上的所有人,都要紧随他而去,今日半淳在此,就是完成大的遗命。”
大雪痕之妻看着看着那尸身,十分悲痛地道:“昨日夫君就派人前来跟我们说今日可能会失败,要我们做好准备,眼下果然如此,夫君死了,我身为妻子,自然是要紧随而去的。”说着将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个皆不到十岁的孩子抱在怀里,道,“待会我们一起死去,你们莫怕,一会就好了。”
但见大雪痕之妻拿出了一瓶药,先自己喝下,说了声“你看,娘吃了,没有什么事。”然后给两个孩子喝下,那两个孩子喝下之后,只过了片刻,三人便地而死。
不一会,雪痕的亲人全都服而死。
半淳对男女奴仆和妩媚等舞女道:“你们也是府的人,眼下该知道怎么做了。”
一年轻的男奴仆道:“半大人,我们不过是奴仆,家里还有老小,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们走吧。′他的男女奴仆也开始哀求,有人的甚至跪了下来,哭嚎不已。那些舞女也是如此。
府里登时哭声一片。
范衡微怒道:“大之令,所有人不得违抗。”说着拔出长刀,没一刺,将那男奴仆给刺死,再道,“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久我们来。”说着示意那些士兵动手。
一舞女忽然大喊道:“大家快跑的,我们才不给大陪葬。”话刚说完便要往门外跑,但该舞女很快就被士兵追上,一刀挥下,那舞女被斩杀了。
妩媚吓坏了,见一士兵拿刀劈向自己,都不知道躲闪。
就在那士兵持刀将要砍到妩媚身上的时候,一男子飞身而来,一掌而出,打在那士兵的太阳穴上,那士兵被打得踉踉跄跄,昏倒在地。
该男子便是索开。
其后三名士兵围攻索开,皆被其给打伤打退。
范衡和半淳见此,一同问道:“你是何人?”
索开道:“狄离族,索开。”
半淳道:“狄离族之人,与我府与什么关系,为何要救下此女?”
索开道:“很简单,因为她不能给大陪葬,希望二位高抬贵手,放过妩媚。”
半淳见那些士兵并没有被索开打死,只是受了轻伤,道:“看来你诚意满满,并没有杀我一人。”
索开道:“既然看得出本人的诚意,还请放过。”
半淳道:“大之令,不得违抗。”
索开苦笑道:“既然如此,”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半淳苏,拔出长剑,飞身而起,竟然是刺向妩媚。
索开将妩媚推开,然后接下了半淳一招,道:“何必如此,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舞女罢了。”说着拳掌打出,将半淳退。
“好功夫,”半淳说着,下令道:“所有人与我一道,杀了妩媚,看他如何应对。”
索开对妩媚道:“快赚这里交给我。”
范衡来到大门处,冷哼道:“她想走也走不了。”
索开见此,道:“妩媚,你过来,记得不得离开我三步之外。”
妩媚依言而行。
“以多欺少,好不要脸。”雪品真持剑杀到,飞身落在了妩媚身爆“有我在此,休想伤害她一根手指头。”
骋和雪品真于此时赶到,看到了这一幕,雪品真登时来气,立刻拔剑相助索开。
骋不会武功,此时只能在围墙上观战。
半淳道:“府所有人都在此给大陪葬了,只剩下妩媚一人,杀了妩媚,赏黄金百两。”半粹么一说,所有人都围攻向雪品真三人。
然那些士兵的武功何能比得过索开,更别说雪品真了。
五十名士兵全部被斩杀去。
雪品真对半淳道:“这些人,给大陪葬,够了吗?”
半淳将大雪痕的尸身背起,飞身往大府外而去。
原来那半淳和范衡早就知道无法杀死妩媚,已经想好了如何离开,在雪品真、索开与士兵打斗之时,范衡出来将宝马备好,只待半淳出来。
“大不会死。”半淳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与范衡一道策马南去了。
骋在围墙上看着眼下的局势,忽然看见大府的府邸全都冒出了浓烟。原来是半淳来到府字后,就下令让士兵放火以烧毁府。
“你们三个快赚这里交给皇上处理。”骋说道。
雪品真,索开和妩媚出了府的大门,而骋也来到了大门外,对妩媚道:“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妩媚心惊胆战,还没有从恐惧之中走出来,哆哆嗦嗦地对索开道:“柱国大人救我,是因为有过承诺,你为何要救我。”
“谁。”索开看向暗处,“出来。”
索开快步向那暗处跑去,去没有发现一人。
骋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雪品真道:“他没有弄错,我也感觉到有人在那里。”
骋道:“可是人呢?”
“其武功十分高强,早已经离开了。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武艺高强至这等境界的人。”雪品真说道。
骋道:“那人有多厉害?”
雪品真道:“这么松,就算是大师兄与之对战,也未必能够取胜。”
“那武功驶厉害的。”骋啧啧称奇。
索开走回来,对妩媚道:“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至于我为何救你,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走吧!”
四人来到了一条小溪爆索开将妩媚披肩的秀发拉开,道:“没有错,就是它。”
骋,雪品真和妩媚面面相觑。
妩媚道:“你这是做什么?”
索开苦笑着向妩媚问道:“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二十二岁?”
妩媚点头道:“正是。”
索开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基本是无错了,你的母亲叫索伊,是我狄离族的首领。”
妩媚惊讶道:“你说什么?”
骋和雪品真更是大感不可思议。
索开继续往下说道:“二十年前,我们狄离族被东魏国的军队驱逐,二十万手无寸铁的族人被杀得只有不到万人,可说是几近灭族了,当时你只有不到两岁,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没有记忆,情况紧急,所以你母亲索伊就只能将你托付给了一个裕国境内的一个老宅此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没有想到,你会在府上做舞女。”
妩媚道:“那老者不过是打营生的渔民罢了,他见我长得有几分姿色,便让我去学曲艺,我知道,他是不想我跟着他受苦,后来我辗辗转转间,就到了行国的府。”
“面对东魏国的攻击,我们在裕国和东魏国的边界找到了一处落脚点,方才得以休养生息,这二十年里,我们再没有遭到攻击。”
骋奇怪道:“既然东魏国要灭掉你们,为何整整二十年没有对你们动手?”
索开道:“我们也奇怪,或许是因为裕国吧!”
骋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索开继续对妩媚说道:“安定下来之后,你母亲花费重金让人从龙鸣寺你盗写了几部武学典籍,然后让族人习练,并让族人以刺客的身份替人卖命,赚取钱财,壮大狄离族。”
雪品真道:“是一个强女子。”
索开道:“你知道为何狄离族的刺客,右手手臂上会有一个三角刺青?就是因为你的后脖子上有一个三角胎痣。”
妩媚对雪品真道:“是真的么?”
雪品真来到了妩媚身后,将黑发撩起,脖子上确实有一个三角胎痣。
“不错,是一个三角胎痣。”雪品真道。
妩媚道:“这么说,我真的是狄离族人。”
索开道:“我是你的族兄,索开,而你的名字,叫做索盈。你娘亲每次想你了,都会跟我们几个族人说起你的事情,觉得很对不住你。”
妩媚道:“我明白,娘亲也是无可奈何。”
索开道:“你能这么想,不去怪罪自己的娘亲,实在难得。”
妩媚流下了泪水,道:“当年我随着养父打渔,只有一个阿九的名字,后来学艺,辗转来到府,方才有了妩媚的名字,现在听你这么说,原来我有自己的姓名。”
索开道:“当时为了保护你,你娘亲只能将你的名字掩盖住,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叫索开,与你是同辈,是你的族兄,你则是我的族妹。”
妩媚道:“多谢族兄今日告诉我这些。”说着对骋道,“柱国大人,多谢前来相救。”
骋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要做到。此后不知你是要跟我回宁国,还是前往你娘亲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