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八十六章:过五关(五)胡诌
骋三人继续赶路,来到一处小丘,有一石碑上颗“落石丘”三个字。
褚艳新道:“我们从这里走过去,那边就不是凤仪城的地界了。”
麦米道:“都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找来,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前来了。”
骋道:“我们快走吧!”说着就要策马前行。
“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大柱国很久了。”
一人声音传来。
骋三人看去,只见有四人从左侧走了出来,便是那神锤拔超,默者侃冲和雷霆双煞杨全敢,杨全岱。
“他们终究还是来了。”骋道。
侃冲道:“大柱国请放心,这条路已经封上了,赶路之人会从别处赶路。我们此后可以在此好好地过过招。”
褚艳新道:“不是说还有三关么,你们怎么来了四个人?”
那杨全敢与杨全岱齐道:“很简单,因为我们两个是一起的。”
骋笑道:“你们这话说的真是整齐,看来确实是一起对付我的,这里叫‘落石丘’,各位都知道我的名字叫骋,看来各位是打算将我在此打败。”
侃冲棉表情地道:“大柱国面对这样的局面,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大柱国心里一点都不慌,对于通过这里继续前去魏国都城一事,有成竹。”
“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感到慌张。”骋微笑道,“你们前阑过是为了阻拦我,让我转身离开魏国而已,又不是来取我性命,所以我有什么可慌张的。”
侃冲还是那一副棉表情的样子,他点了点头,道:“说的对,大柱国确实没有什么感到慌张的理由。”
“大柱国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就不用再那么多废话,在下拔超,先行领教大柱国的高招。”说话者便是拔超。
只见拔超挥起了手中的那大铁圆锤,向着骋凶狠而去。
“砰”的一生,大铁锤结结实实地打在骋手中的凤城刀上。
这一下力道极大,拔超以为骋手中长刀会被打落,然而骋却是露出了一丝鄙视的神色,然后该神色立刻消失而去,但拔超已经清楚地看在眼里。
骋道:“兄台的内力确实了不起,你难道不担心这样的打斗会非常消耗内力,时间一久就会败下阵去么?”说着运力一震,将拔超震退三步。
骋并不想伤害拔超,所以见拔超退去他也不追击。
拔超大感诧异,道:“你所使出的是洪武派的‘如松神功’,这么说来,你便是洪武派之人?”此时他终于明白骋刚才为何会露出鄙视的神色了,心下自语道:“大柱国刚才所以露出那鄙视的神色,是因为我的武艺还不够高强,而大柱国快速收回那鄙视的神色,是因为他不想你拔超觉得被鄙视。”
想到这里,拔超心下对骋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
其室本是想用嘲讽的方式让拔超知难而退,所以才会露出那一丝鄙视的神情,不过骋觉得在江湖上,哪个习武之人心里没有那一丝血性,鄙视嘲讽的方式终究不好,弄不好还会让拔超来斗个不死不休,所以便立刻收回了那显露的一丝鄙视神色。
骋摆手道:“不是的,在下虽然不是洪武派之人,但是对这‘如松神功’却是亲自习练了,这一神功非常难学,如果没有高人指点的话,我根本习练不来。”
一旁的褚艳新与麦米面面相视,心下觉得好笑,晓得骋这是在故意胡诌。
“胡言乱语,大柱国你既然不是洪武派之人,又如何能学得洪武派的独门武功。”拔超大怒道,他觉得骋这般胡言乱语,分明是在鄙视自己。
其后拔超手中的大铁锤向着骋再出,又是“砰”的一声。
骋还是以刀背接下拔超的攻击,依然纹丝不动地站立着。
拔超又是被震退三步。
“看来他确实习练了‘如松神功。’可是他却是这般年轻,这实在是难以置信。”拔超心下奇怪不已,他便是洪武派之人,所以对“如松神功”十分了解。
‘如松神功’习练至大成,一般需要二十年的时间,所以这骋总不能在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习练‘如松神功’吧?
拔超郁闷至极,他年纪还不到三十岁,按照洪武派向来的规矩,三十岁即可习练“如松神功”,三十之前磨练内力。他所以使用大铁锤作为对战的武器,目的是为了更快磨练自己的内力。
对于洪武派的“如松神功”,骋当然没有习练,对于这洪武派的名头,骋也是第一次听闻,可是拔超为何会觉得骋习练了“如松神功”?
关键就在于骋以凤城刀接下拔超的大铁锤是,发出的是“砰”的声音。
大铁锤与凤城刀是金属制成的武器,按照常理,此二者相撞,绝不可能发出“砰”的声音来。
洪武派的‘如松神功’,顾名思义,可以站如钟坐如松的应对对手,习练大成者面对对手的任何招式打来,皆可不动如山地应对。
此功的关键在于将真气与内力融入至手中的兵器内,所以看起来是以兵器对战敌人,其实是依靠真气与内力对敌,在与对方兵器相触时,则是真气与内力先行,便是内力与真力与对方兵器相触碰。所以其后发出的声音,根本不是兵器相触之音,而是真气内力与对方兵器相触的声音。
骋并没有练习过“如松神功”,他如何做到以假乱真,让拔超误以为他习练了“如松神功”呢?
原来骋以凤城刀接下拔超的大铁锤,其实是以匪夷掌力先行,那匪夷掌力与其他掌法的根本不同,就在于出掌后的所走的路径并非直线。
在拔超挥着大铁锤打向骋时,骋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武功高出拔超许多,让拔超自主动认输,于是所以不想移动身注显得轻描淡写地去接招,而是使出了一心二用法,左手先是打出了匪夷掌力,右手凤城刀再出。
在凤城刀触碰到大铁锤之时,匪夷掌力已经化去了大铁锤的所有力道。
其后发出的显然不是凤城刀触碰大铁锤时该有的声音。
这与“如松神功”的表象实在太像了,所以拔超才会对此感到万分疑惑。
骋道:“兄台此话根本不对。”
拔超将大铁锤旋转一圈,道:“那拔超便请教大柱国,我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
骋道:“谁说不是洪武派的人,就不能学到洪武派的武功?”
拔超一愣,道:“难道不是么?哪个门派的武功会公之于众?当然,如果是大柱国所说的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大柱国是偷学洪武派的武功,可大柱国是朝廷之人,为何不好好处理政事,反而对武功如此痴迷,不惜去偷取别门他派的武功?”
骋道:“我还是先回答第一第二个问题吧。请问兄台,身为朝廷之人,就不能对武功痴迷么?这到底是兄台听来的朝廷规矩,还是兄台自己这样认为的?”
拔超嗫嚅而道:“这是当然是我自己认为的,但我这样也是按照常理来说。”
“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天神跟我说,一定要好好学武,不然以后遇到麻烦可不好解决。”骋说着一顿,“对了,兄台说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兄台说我的武功是什么偷学,不不不,我才不做这样的事,那是洪武派给我送来的,既然人家送给我的,那么又怎么能说是偷呢。”
听了骋这番话,拔超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一脸茫然地道:“大柱国,我就是洪武派之人,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有人给大柱国衰‘如松神功’的秘籍呢?再说了,就算有人给大柱国衰了这个秘籍,但大柱国如此年纪轻轻,不可能有如此境界。”
骋道:“我听师兄百里集说过,这是一个向他挑战之人将此送给他的。那人挑战我师兄百里集输了,而送出这‘如松神功’,就是那人自己所说要付出的代价。”说到“百里集”三个字时,骋故意加大了声音。
拔超听到“百里集”三个字,神情立刻变得十分惊讶,问道:“那百里集居然是大柱国的师兄?”
骋道:“没错,我师兄百里集乃是行国人,兄台怎么也知道百里集?”
拔超道:“天下间的练武之人,试问谁人不知,关于谁才是天下第一高手,虽然江湖上一直都没有定论,但是在很多人的心里,百里集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
骋道:“不知兄台是否认识一个叫做王九旦的人,他就是洪武派之人。当时便是他挑战百里集然后败下阵去,于是乎就把‘如松神功’这个秘籍给了百里集,我才能看到‘如松神功’的秘籍。”
这些话骋全是胡脂但他面色严肃,且所说的百里集又是真有其人,所以拔超听此丝毫没有怀疑,心下自言自语起来:“王九旦?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或许他是洪武派前两辈的人物,对此我自然不知道。”念此,他向骋问道:“当时王九旦前去挑战百里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大柱国可否详细告知一下。”
骋道:“我师兄百里集当时有跟我说过此事,但数去氦时间了,所以现在我先捋一捋,然后再告诉兄台,如此可好?”
拔超道:“没问题。”
骋开始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以传音术向褚艳新与麦米道:“你们就看着吧,为夫不与之动手就能让他自己认输。”
一旁的褚艳新与麦米听见骋的话,都知道怎么回事,她们看着拔超那一副认真等待的样子,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们在面色上却表现得十分严肃,都想看看骋如何做到让拔超主动认输。
不远处的杨全岱与杨全敢一齐对侃冲道:“侃兄,他们两个怎么还开始说聊上了?”
在他们六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乃是叶森,其次便是侃冲,再次则是杨全敢与杨全岱,年纪最便是拔超。所以杨全敢与杨全岱两兄弟对于叶森与侃冲言语向来十分尊敬。
侃冲道:“一个人不管他去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所以对我已经猜到一二。”
杨全敢与杨全岱面面相觑,前者问道:“不知侃兄对此是如何看法?”
侃冲道:“很简单,对于拔超来说,目的是为了打败大柱国,而对大柱国来说,目的也一样是为了打败拔超,他们的目的是完全一样的,而此时又能一同停下手来然后这么说谈。你们觉得这个情况说明什么?”
杨全岱道:“请侃兄继续指教。”
“只能说明这个说谈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用的。”侃冲道。
杨全敢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大柱国是想让拔超主动认输,而拔超是想看看自己还有无可能打败大柱国。”
侃冲点头道:“就是如此。”
杨全岱道:“这样也太浪费时间,要不我谬去看看?”
杨全敢道:“这个骋还真是奇怪,他怎么就能弄得每个人都与之说滔了,我们可不能这样,总而言之事情越简单越好。”
侃冲摆手示意不必,淡然道:“还是让他们继续吧,你们若是着急而去,倒是显得被大柱国给拿捏了。”
此时骋拍了拍手,道:“捋完了,现在我就跟兄台具体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吧。”
拔超道:“拔超洗耳恭听。”
骋道:“当时王九旦说:‘百里集,如果你能让我动一步,我就输了。如果我输了,我便将一本秘籍送给你。如果我赢了,只需要你作一件事。’我师兄百里集听其言语有些不敬,冷笑道:‘实在对不起,对于跟你比武,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去做任何事,也不想给别人去做事。’王九旦立刻向百里集认错道:‘百里大侠,实在对不起,是王九旦错了,都速里大侠的武功天下第一,性情更是与众不同,今日看来确实如此。百里大侠,我们今日进行这场比试,只是为了切磋,而不是为了其他。’听王九旦这么说,我师兄百里集方才答应与之比武。”
拔超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