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八十二章:过五关(一)布局
叶森道:“宰相大人,依我看此事不用商量了,就按照我们刚才面见宰相大人的顺序去对付骋吧。”
叶森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沈贺拱手道:“阻拦骋前来之事,就拜托给各位高手了。”
六人就要离开,沈贺再道:“各位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么?至少也该问问为何要阻拦骋前来我魏国都城。”
按理来说,这些人应该要知道为何要去阻拦骋,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对此事的缘由似乎不感兴趣。
叶森停下脚步,转身道:“因为这是宰相大人自己的事,所以我们六人又何必要多此一问,接下来我们只要全心全意把宰相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好就行了。”
杨全敢也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叶兄此话说的不错,我们这些行走江湖之人,心里都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一些事情自己知道的越少则是越好。宰相大人放心,此后我们会尽全力完成此事。”
沈贺看着那六人离开走远,扭头对端木贡说道:“他们所以会这样,我想其中应该有你的提醒吧?”
端木贡道:“端木贡是有过提醒,他们六个人只要知道宰相大人不想那骋来到我魏国都城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沈贺道:“此事做的不错,其后的情况具体如何,你要去跟进并及时上报。”
端木贡道:“宰相大人放心,情况不管怎么样,总会第一时间报告给宰相大人知晓。对了,端木贡还听说一件事。”
沈贺道:“莫不守于宁国的那个大柱国骋的?”
端木贡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我听闻他与昭林与道然的交情不浅。”
沈贺冷笑道:“交情?他们交情又能有多深呢,难道他们之间还数命的交情么?”
端木贡挠了挠脑袋,道:“宰相大人,关于他们的交情,好像就是这样的!骋虽然是大柱国,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当年其有来过魏国,他与昭林与道然的交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沈贺正色道:“端木贡,这个事你可不能拿来跟我开玩笑?”
端木贡苦笑道:“端木贡哪里敢拿宰相大人的宝贵时间来开玩笑。”
沈贺道:“既然事情是这样,我眼下得马上出发了。”
沈贺与端木贡分别之后,立刻让人把马车径直向这都城的城北而去,过了一个时辰,沈贺来到了道然与昭林所居的自然山庄外。
当年昭林返回魏国后,皇上龙怀寻就将这山庄赏赐给他与道然居住。
道然与昭林与沈贺的关系十分不错。
个中的原因是道然与昭林对沈贺有大恩。
沈贺的年纪说来也不过三十,然而他却能够成为魏国的宰相,这个事与昭林,道然向魏国皇上龙怀寻大力推荐有着很大的关系。
当时摆在龙怀寻跟前的有三个人选,而力荐年轻的沈贺成为魏国宰相,倒不是因为昭林与道然对沈贺有所偏爱,而是因为沈贺是一个饱读诗书,通晓古史,治理多方,勤政爱民之人。且其年纪较轻,这一点能让沈贺长时间地施展才华,帮助龙怀寻长久地治理魏国,正确的国政国策不闹续下去,乃是治国理政的大忌之一。
这两个原因可谓是十分客观公正。
但是对于沈贺来说,昭林与道然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沈贺贵为魏国的宰相,但是对于昭林与道然却是十分感激与敬重。
昭林见沈贺快步前来,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前几日沈贺百带着礼物前来拜访过。
昭林惊讶地问道:“不知宰相大人为何匆忙来此?”说着将沈贺引到一旁的亭子间。
昭林先是倒了茶,后示意沈贺请坐。
道然本在给花浇水,见沈贺前来,便走到亭子里,道:“看宰相大人的样子,似乎有事难以启齿?”
沈贺苦笑道:“沈贺所以匆忙来此,是有件事我要跟两位恩人道歉。′后将事情大致说了。
“沈贺知道那宁国的大柱国骋与两位恩人的关系极好,所以他这次前来魏国,肯定会前来这里与两位恩人相见叙旧,但是为了魏国的百姓,乾坤之轴一事,魏国万万不可与宁国联合起来。”沈贺道。
昭林道:“为何万万不可?魏国这些年在宰相大人的治理之下,可谓是蒸蒸日上,百姓看在眼里,皇上也看在眼里,要让百姓在这太平世道生活,就得铲除一切威胁。”
沈贺道:“一些事情毕竟与我们无关,距离我们太远,所以还是不参与为好。”
昭林与道然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里都明白沈贺话里的意思,所谓的与魏国无关,意思是说乾坤之轴没有对魏国造成伤害,而所谓的距离太远,意思便是说乾坤之轴远在心岛,距离魏国在几千里之外。
道然道:“宰相大人,你是不是觉得骋前来,是因为有我们这两个故人在此?我们会帮他说话,以然后促成魏国与宁国联合?”
沈贺道:“不瞒两位恩人,沈贺就是这么想的。”
昭林摇头苦笑起来,道:“宰相大人,你这样是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
沈贺急忙拱手躬身道:“还请恩人多加指教才是。”
昭林道:“乾坤之轴当年对于我魏国,也是伤害极大,只是宰相大人对于此事完全不知道罢了,皇上如果得知那骋为了对付乾坤之轴而前来求与魏国联合,一定会答应此事。”
道然道:“如果乾坤之轴不除,那么天下将不会有长久的太平,眼下宰相大人将魏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魏国的国力因此而大增,皇上不可能不对乾坤之轴下手。当年皇上没有对乾坤之轴动手,并不是皇上不想报仇,而是报仇的时候还未到来,而就在我们当下,时候到了。”
昭林点头道:“说的不错,宰相大人出现了,皇上于魏国之内有了实力。宁国的大柱国骋前来了,皇上于魏国之外有了联合,所以到时候皇上一定同意骋的请求,与宁国联合出兵心岛,攻打乾坤之轴。”
沈贺听此,一拍脑门,摇头苦笑道:“哎呀,一些事我确实不太清楚,不然也不会做这个糊涂事了,要不这样,我立刻派人去将那六人叫回来,不要给那大柱国找麻烦,不然可就是给皇上找麻烦了。”
昭林摆手道:“宰相大人不要慌张,此事一点都不要紧。”
“是吗?”沈贺更是惊讶了,问道,“恩人为何会这么说?”
道然道:“这个就我来告诉宰相大人吧,三个原因,其一那宁国的大柱国骋,他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上的。其二,骋若是遇到这点麻烦就不前来了,说明宁国对付乾坤之轴的决心还不够。其三,到时候宰相大人可以跟皇上说,这是对宁国决心的一次考验,若是宁国决心对付乾坤之轴,那没管遇到什么阻碍,都会一心一意向着魏国都城而来。”
沈贺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明白,如此一想,这件事沈贺并没有做错,幸好幸好,沈贺今日幸好前来与两位恩人相见,知晓了一些事,不然自己还蒙在云里雾里。”他心里满是侥幸,若非前来这里,此后有可能会弄出一件出于好心却坏了皇上大事的事情来。
道然道:“不知宰相大人找了哪些高手如阻拦骋?”
昭林道:“不用说,宰相大人找的肯定都是江湖上的武学高手。”
沈贺道:“其实也不都是武学高手,听闻那骋懂得一些赌术,所以就特意找了一个赌术高手去阻拦他。”
昭林哈哈而笑。
沈贺道:“让恩人见笑了。”
昭林收住笑声,道:“宰相大人,我也不是在笑什么,我就这么来跟你松,在那些人当中,最有可能把骋击败的,便是那一位赌术高手了。”
道然点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
沈贺道:“这么说来两位恩人对于骋的武功是非常有把握的。那骋是宁国的达官贵人,地位极高且年纪轻轻,他的武功真的比江湖上的那些高手还厉害么?”
昭林道:“宰相大人,他骋并不是那些达官贵人所养育出的纨绔子弟,他是一个当世无双的厉害人物。当时你还是一个县令,他便历经千辛万苦,几度生死,将我带回魏国。”
沈贺听昭林这么说,道:“既然骋是恩人的恩人,那也就是沈贺的恩人。”
离开自然山庄后,沈贺立刻派人前去告知端木贡,如果骋能通过那六个人布下的五个关卡,那便什么都不用做。而如果骋没有通过,端木贡就立刻告知骋,让其前来魏国都城,魏国宰相沈贺等见。
凤仪城。
此城是魏国西边第一大城,算下来骋已是第二次经过这里。
骋三人来到凤仪城的西郊时,忽然看见七个年纪皆为三十上下的男子人正聚集在一棵树下,他们围在一个石桌子边。
只听见一人大喊道:“打开喽!′后便有人在开怀大笑,有人则在捶顿足。
一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道:“不可能,为何连续这么多把每一把都是开大?难不成你是在作弊出千?”
那手拿骰盅之人道:“大家的眼睛可都再看着,如果我作弊出千,难道他们会炕出来么?赌桌规矩,愿赌就得服输,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说明对我有所怀疑,我看要不就这样吧,待会我这个骰盅呢,就由你来打开,这样如何啊?”
这时一旁的褚艳新与麦米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骋。
骋感到两女异样的目光,惊讶道:“你们为何这般看我?”
褚艳新微笑着对骋问道:“夫君,你难道不想过去凑一凑热闹么?”
骋笑了笑,然后正色道:“凑就凑。”说实话他心里头早就痒痒了。
见骋走了过去,褚艳新与麦米不由得相视一笑,也跟着过去。
三人来到树下,只听摇骰盅之人对那络腮胡子道:“按照刚才我们所说的,这个骰盅由你来开,看能不能开出一个小的点数来?”
那络腮胡子打开骰盅,点数为大。其垂头丧气地道:“罢了,我看今日到此为止吧。”
骋道:“这位兄台,我建议你再押一把小的,我可以跟你保证,待会一定会开出小点数来。”
络腮胡子苦笑着摆手道:“我也想这么做哟,只是太过邪门了,兄台有所不知,我已经连续输了五十两银子,眼上已经没有银子可押注了。”
骋拿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一百两的银票,你之前已经养了很久的点数,算是我占了便宜,所以这一次如果我押赢了,得到的银子我们就一人一半。”
络腮胡谆想骋回这么一说,他有些不敢相信,然后连连苦笑摇头道:“这位兄台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骋苦笑道:“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看来这位兄台是真要这么做。”摇骰子之人说道,“这位兄台是要出手相助这个可怜人了,既然兄台这么确定接下来这一局的点数为小,那为何不多押一点银子。”
骋道:“我看就不必了吧,这一百两银子已经足够了。”
摇骰子之人道:“难道这位兄台是怕我输不起么?”
骋道:“让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怕你待会输不起。”
那摇骰子之人又是冷笑,然后上下打量了骋一会,其后言语里满是不屑地道:“我想兄台是觉得自己的这行间的本事还算不错,所以才会有这狂傲之言,不过兄台的担心完全多余了,我既然当这庄家,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必须得输得起,毕竟让人家愿赌服输,自己总得做到不是么?”
骋点头鼓掌道:“不错不错,说的真是不错,既然这样,那我精听你的,斗胆问一句,不知兄台最多能输多少银子呢?”说着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石桌上。
摇骰子之人见此又笑了起来,道:“这位兄台既然知道我接下来会输,那为何不再多押一点呢,如果我是兄台的话,我一定将所有银票都押上,兄台该不会说身上只有这一千两的银票吧?”